“砰”一声妙心闯了进来,“小姐。”
“没事,你先出去。”宋暮槿朝她笑了下,说道。
“奴婢还是留在小姐身边吧。”妙心没有退出去,反而走到了宋暮槿身后站定。
虽小姐不怕,但侯爷是男人,这男人和女人力气上差那么多,他要是动手小姐哪会是他的对手?
宋暮槿知道妙心是担心自己,想着妙心对她的是知根知底的,就没有叫她再出去。
妙心这样一个小丫头,愤怒中的宋汶也没有在意她,目光直直地看着面色冰冷的宋暮槿,他眼睛都能喷火了。
这个孽障,她敢说什么?灭了武宁侯府?
她怎么不想想她自己也是武宁侯府的姑娘,是他宋汶的种,她要灭了武宁侯府她自己能逃得了?
没有人不怕死,更何况是她一个小姑娘?
不过是仗着自己知道了一点点事就喊打喊杀的说要灭了谁,真是大言不惭!
这死丫头!
宋汶放下是手,好半天开口怒视着宋暮槿厉声说道,“孽障,你敢!”
“侯爷可以试试看,看我敢不敢!”宋暮槿冷冷地看向他,语气淡淡地说道。
“你!”宋汶暴跳如雷,“你真当我不敢打你不成?”
“你当然敢打我了。”宋暮槿道,“侯爷您有什么不敢的?”连欺君都敢的人,打她一个宋暮槿有什么难的?
“你这个孽女!”身为侯爷又是惠妃的同胞兄长,多年来可没有人如此跟他这么说过了话了。宋汶气得额头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你这个孽女,你可忘了你也姓宋,你身上流的是宋家的血。”
“我没有否认啊?”宋暮槿声音淡淡地索道,“我没说我不是宋家的女儿啊?也没说不不是武宁侯府的姑娘啊!”
“宋家生你,养你,你却说要把宋家灭了?”宋汶斥道,“你这个不孝东西,今天……”
“侯爷!”宋暮槿冷声打断了他的话,“是侯爷和夫人生了我没错,但是没有养过我!”
“那不是为你好?你是宋家的子孙,就该为宋家的昌盛做出应有的牺牲。”宋汶目光阴郁地看向宋暮槿,“当初留了你一条命,就应该感激,就该知道好歹!为了侯府,为了列祖列宗,你给我好好的不要惹事。”不然能留她一条命,也能把随时把她的小命收回来!
“十四年前我就已经做出我的牺牲了。”宋暮槿道,:“只是现在你们还想要利用我,那我不答应了!”
他们从来只想利用自己。
这辈子,还想利用她,那也得看她愿意不愿意了。
“别忘记了你姓宋,你是我武宁侯宋家的人,能为侯府做点事那是你的福分!”宋汶喝道。
“侯爷忘记了?我十四年前就不是武宁侯府的人了!”宋暮槿嘲讽地看向他说道,“是你们亲手把我抛弃了的,如今跟我说我是侯府的人,应该为侯府做贡献?侯爷你不觉得好笑吗?你说这话不脸红吗?不觉得自己无耻吗?”
自他懂事起,谁跟他说过这样的话?这眼前的人还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宋汶觉得肺要气炸了。
伸手一掌把两人之间的桌子直接就掀翻了,桌上的茶壶杯碟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宋汶怒视着宋暮槿喝道,“今日我就收拾了你这个孽女!”说着就挥掌就朝宋暮槿打去。
妙心一见,伸出了一手把宋暮槿连人带椅往后一拖避开了宋汶的掌风,另外一只手直接迎向了宋汶的这一掌。
宋汶是年少的时候也跟着师父习过拳脚功夫的,不过如今贵为侯爷身边的人伸手也不低,所以他哪会是妙心的对手?遂不及防就被人就被打飞了,刚巧是在窗户边上,雅间是西江月最为安静和偏僻的雅间,在二楼,窗户外就是河,这会是七月天气热只挂了凉爽的竹帘,宋汶接就从窗户飞了出去。
然后是扑通的一声巨响。
妙心人都懵了。
怎么这么不经打?
她才用了三成的功力。
看他一掌打出来的样子不像是如此弱的人啊?
宋暮槿也愣了。
妙心转头看向宋暮槿,苦着脸,“小姐。”
“没事。”宋暮槿起身,伸手拍了拍的肩,“没事,是他先动的手。”妙心是为了救她。
若不是妙心,宋汶那一掌打下来自己的还不得被打伤?
妙心刚准备去窗户边上看一下情况,宋汶那守在外面的两位亲随就推开门跃了进来。
两人往屋里一扫,桌子翻了,侯爷却不见了,两人目光森冷地看向宋暮槿和妙心,“侯爷呢?”
迫人的杀气扑满而来。
宋暮槿往前走一步把妙心挡在了身后,抬手往窗户指了指,“下面。”
两个亲随对视了一眼,面色突变——侯爷不会水!
两人是知道宋暮槿的身份的,当然也不敢真的对她如何,只狠狠瞪了一眼宋暮槿两人,然后先后从窗口跳了下去。
扑通扑通的又是两声巨响。
这个时候是正午过后没多久,太阳正烈着,所以西江月里客人不是很多,不过听得这几声巨大的落水声之后,挨着河边的人都推开了窗户看了起来。
“怎么回事?”
“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快来人救命啊。”
瞬间就有人喊了起来。
掌柜的额头冒汗跑到了宋暮槿的那间雅间,见屋里就只有宋暮槿和妙心两个,不见宋汶,又见桌子也翻到在地上,窗户上的竹帘也不见了,顿时明白了是宋汶掉了下去,刷的一下脸都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