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苗还搬出了一箱啤酒:“鉴于外出会遇到危险,咱们还是在寝室里狂欢一下吧!”
众人附和。
周雨蒙抽空对唐末晚说:“别愁眉不展的,那也不是你的错,不需要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出身不好,别人怎的就没那份心思,来,我们干杯,无醉不归!”
“对啊,末晚,想开点,到这个份上,都是自己作的,怨不得别人。”
“好,干杯,无醉不归!”
四个啤酒瓶热烈的碰撞在一起,就像他们四颗年轻懵懂但又火热而温暖的心,不管未来如何,至少这一刻,她们还在一起。
吃吃喝喝,谈谈未来,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
不知不觉,锅子也快见了底,啤酒度数虽不高,但大家也都有了朦胧醉意。
然后,跳闸了!
寝室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四个人一愣,楼下已经响起宿管阿姨的怒吼:“五幢寝室楼的,是不是又有人在偷偷使用大功率电器!”
“……”吓的四个人打了个激灵,跳起来便收拾残局。
等收拾完,电还没来,她们哈哈大笑。
隔壁寝室有人在唱歌,鬼哭狼嚎的,但没有人骂,反而引得更多人开始附和。
一时间,黑暗的寝室楼里,别有一番情趣。
她们吃饱喝足,就上了床。
开始还聊着天,后来,一个个慢慢睡去。
唐末晚也想睡,但又睡不着,才九点多。
看着手机里的短信,想着他此刻在干什么,翻来覆去的,就给他打了个电话。
他接了,仍是很快的速度,她有些惊喜,嘴角又咧的大了些:“怎么速度还那么快?难道又刚好打完电话?”
他在那边笑了笑,低醇的犹如大提琴的琴弦声:“差不多。睡了吗?”
“嗯。”她躲在薄被下,压低了声音,“刚在床上,你呢。”
“还没,刚回来。”
“加班?”
“不是,”傅绍骞没隐瞒,“去了趟医院。”
“韩夏朵怎么了吗?”她有些紧张。
“没怎么,”傅绍骞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问,“什么时候正式毕业啊?”
“二十号。”今天才收到的通知。
五月十五,谢师宴,散伙饭。
五月二十。毕业典礼,正式毕业。
他迷人的嗓音透着瓷浓:“那也不远了。”
“嗯。”她听着他的声音,感觉他就在身边,心跳的有些厉害,“现在打算做什么?”
“洗澡。”他说。
“然后呢。”她问。
“睡觉。”
“……没有其他事情了吗?”
他语气轻柔:“还有其他事情吗?”
“……”她咕哝着,“没有了,没事我挂了。”
说是挂了,但又舍不得,听着他近在耳畔的低低嗓音犹如一株剩下的栀子花开,馥郁的香气淡雅的散发着,他笑:“怎么还不挂电话?”
她生气抱怨:“你就那么想让我挂电话吗?那你先挂吧。”
“哦。”他答应了,她郁闷的想骂人,可是挂电话之前,又听到他说,“睡觉之前,还想了一个人,突然就睡不着了。”
她心里一喜,嘴巴却是装着不解:“想谁啊。”木在池才。
他继续笑:“你猜。”
“不猜,猜不到,我睡了。”
“想你,傻姑娘。”他低低的话语是她此生听过的最美的情话,“睡吧,这几天你要是喜欢就住学校,要是想回来,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她忽然说不出话来。
“睡着了?那晚安。”
“傅绍骞,我爱你!”在挂电话的那一刻,唐末晚忽然勇敢而突然的对着手机说了一声,然后急速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