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没想到傅绍骞竟然会说出这么任性又不负责任的话来,气的打翻了手边的茶杯,见傅绍骞头也不回的离开,又拿起桌上的砚台,朝他后背丢了过去,无奈,距离太远,手劲不足,昂贵的砚台掉在了半路上,浓黑的墨汁溅得地摊上到处都是。
气的,他真的被气的。
当年在这个书房里,对唐末晚说的话,犹言在耳,如今,傅绍骞这番说辞,简直就是狠扇了他几个耳光!
到底是年纪大了,急火攻心,一口气没提上来,颤抖的身体往后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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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绍骞找到陆立风的时候,陆立风已经在会所里面喝的差不多了,斜靠在沙发上,一手握着一瓶酒,一手握着一个透明的高脚杯,一杯一杯的,自斟自饮。
傅绍骞一出现,他就拿过另一个杯子给他满上:“来,喝吧。”
傅绍骞端着酒杯在他对面坐下来,淡淡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干什么,借酒浇愁?”
“不算。”难得喝了这么多酒陆立风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就是好久没喝的这么痛快了,来,干一杯。”
傅绍骞在来之前已经给唐末晚打了电话,想了想,还是与他碰了杯,但出口的话语倒是句句正中靶心:“昨天被谢依人和郁锦辰刺激了?”
“哪能啊。”
傅绍骞怪笑,学着他说话的语调:“哪能啊,哪里不能啊,你现在这样,满脸都写着沮丧和后悔。”
陆立风的笑容一窒,握着酒杯一顿后,立刻又一饮而尽。
傅绍骞走过去,按住他的手:“行了,这么喝下去也不是法子,他们还有几天才订婚,再说了,订婚而已,又不是结婚,依人那丫头性子执拗……”
“执拗……她能从你身上移情别恋到我身上,就不能从我身上挪到郁锦辰身上?”
“……”
陆立风自嘲的笑了:“其实我找你出来,还真不是为了她的事儿,我昨天也见了,郁锦辰确实比我更适合她,我找你,是想跟你谈谈陆云深。”
“放弃了?”傅绍骞倒是坚持一直把话题往谢依人身上引,“陆云深值得你借酒浇愁?自欺欺人,随便你,到时候别后悔九成,陆云深有什么好谈的,你们两兄弟这两年都走的远远的,怎么,现在又想凑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