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人不是很明白,陆立风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说,挟天子以令诸侯,天子是谁,诸侯又是谁,天子又在哪儿?
陆立风瞧着谢依人不解而可爱的样子,心头一阵柔软,摸了摸她细滑的脖颈,又摸了摸她平坦如斯的小腹,也不在暗示,直接挑明了说:“天子在这里。”
谢依人一愣,旋即捶打他:“陆立风,你真卑鄙!你真是个心机深沉的老男人!”虽然,她也考虑到了小雨衣一事,因为他是忘情,情动,哪里知道,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老吗?”他不过比她大了五六岁而已,“你没听过男人三十一枝花吗?我这是男人最好的年纪!”
谢依人被气笑,她承认,他说的没错,女人三十的时候,已经在为各种随之而来的皮肤松弛眼角皱纹突生而烦恼,反观男人,一脸的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确实是好年纪啊,顿时心有不甘:“起来了,沉死了!”
“沉吗?”不过他还是一个用力,连同谢依人一起,将她从椅子上捞了起来,坐好,一件件把脱下的衣服穿回去。
可是古往今来,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样的典故还少吗?
她笑,精致的五官越发明艳,手指在他的喉结上上下滚动着:“陆立风,你知道挟天子以令诸侯,那有没有听说过烽火戏诸侯的典故呢?”
陆立风挑挑眉,眼底带着笑;“你想干什么。”
“哦,没什么啊,问问而已。”
只不过,这时候的她,已经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陆立风,你说,去你那看病的,是不是还要很多女人,而且还有很多美女?”
陆立风不置可否:“怎么突然问这个。”
谢依人秀气的撩了撩自己风情万种的卷发:“本来我今天,也是想去找你看看病的。”
至于什么病,她心底清楚,要不够的相思病!一直都是这样,两年前是这样,两年后碰着了他,尽管一再告诫自己,最后却还是故态复萌了----
“……”男人蓦然转过头,眼底带着恶劣的笑,“没问题,我待会儿可以单独再给你看一次。”
结果得来的,是一顿胖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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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晚醒来的第二天,屋内窗帘紧拉着,暗暗沉沉,阳光从窗帘的一条缝隙中落进来,像一道道锦带,照在深色的原木地板上。
她翻了个身,床上空空如也。
望着突然有些不同的天花板,她一个挺身从床上坐起,卧室里静悄悄的,男人上班去了,客厅也是静悄悄的,小家伙呢。
唐末晚暗自责怪自己真是个不称职的母亲,结果看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张便签,原来是李婶和老太太带着缙言上早教去了。
松了一口气,屋里手机响,去一看,原来是老太太打来的。
老太太声音干脆,中气十足,听得出,心情很好,问她起来没有。
唐末晚不好意思的低头看了自己一身打扮,但还是说:“起来了。”
小奶奶又问她有没有事,没有事情的话就去美容院陪她做个脸,洗个精油奶浴。
因为小家伙刚刚送进去还要几个小时,她很无聊。
唐末晚咋舌这老太太还挺懂得享受,没有犹豫,当下就同意了,所以就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前去指点地点找老太太了。
来的地方是城里最高档的美容院,因为得过客人的指示,唐末晚自报家门,所以毫无阻碍的就被领着上楼找到了老太太。
老太太已经泡过澡,躺在床上,有人在给她开背。
唐末晚看了一眼,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皮肤能保养到现在这样,还有一定的光泽,并且没有那么松弛,真的很不容易了,看来这几年老太太没有疏于打理自己,让唐末晚觉得汗颜。
那边的美容师已经帮她放好热水,让她也先泡个澡。
在这里?跟老太太一个房间?说实话,还是挺别扭的。
可是瞧老太太那模样,唐末晚觉得好像自己太小题大作了,这有什么啊,于是大方的放了包,脱了衣服,滑入了浴桶中。
那边的老太太也没说话,偶尔指挥一句力道大小,唐末晚舒服的靠在桶边上,然后又有人给她端来了一杯红酒,一碗冰糖银耳莲子羹,一小碟水果,一小碟坚果摆在手边。
样子太奢侈。
见老太太垂头趴在床上,还没享受过这等阵仗的唐末晚,偷偷拿起手机,拍了几张,当然没有露点的地方,也刷一回朋友圈!
她的朋友圈都是一些墨尔本的同学,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所以,很快就收大了一大把的点赞,与各种拉仇恨的羡慕嫉妒恨。斤边投亡。
她失笑,却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
陆云深回a大执教,a大分管人事的主任前几天也给她发了邮件,希望她有意向为母校出力。
说实话,她这个专业,回学校其实是一个很有面子的去处了,大学教师这个职业,说出去虽然不见得多尊贵,但还是比较受人推崇的。
只不过,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就一辈子走不出学校这座象牙塔?学校的生活必然是枯燥乏味的。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纷纷攘攘的争吵,老太太不悦的拧了眉头:“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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