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字蹦出来的时候,唐末晚的眼睛都直了,跟傅子慕结婚这段时间,她真的从未从未把傅子慕跟这两个字对等起来,可一看到傅绍骞。一跟这两个字摆在一起,不止脸上冒热气,浑身都热了起来。
热,好热,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三楼,她也必须洗个澡按下这满身的火气才好啊!
打开背包,拿出在唐家留下的一套洗的有些发了白的内衣裤和睡衣,她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要不然现在拿什么替换呢。
傅绍骞说以后她必须住在这里,看样子她还得回学校去拿几件换洗的衣物。
同时脑子里又开始演练接下来的二次治疗进展----摸脸。
相互熟悉对方面部的每一处线条与细节,要她去摸傅绍骞那每一刀都是上帝精心杰作的鬼斧神工的脸,似乎连冷水都压制不住满身的燥热了。
冷静冷静,不能再想了。
她将注意力转移到这间浴室里。看到墙角摆着的沐浴乳和洗发乳,打开,才发现那味道跟傅绍骞用的是如出一辙的。
瓶身上写满英文,细细一看,是英国皇家使用的某知名品牌,售价离谱,他却给了她也这样的待遇。她越洗越来劲,淡雅的芬香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无尽的挥发,闻得人浑身舒坦,心情舒畅。
用浴巾擦干身体,拿毛巾包了头发,来床边换衣服。
但是,为什么胸衣后面的扣子扣不上?
吸气,再吸气,好不容易扣上了。却是那么勉强,勉强的她根本喘不过气来,勒的太紧,活动一下都很疼。
到镜子前一看,天啊,是她这段时间有所长进吗?为什么看起来明明还是那么小,可是这件胸衣穿起来却那么紧了,看起来确实有料多了。
只是,这样的不舒服,站着都勒得慌,还能做什么呢。
再穿小裤。哎,她最近一定一定是胖了。
真的胖了,穿什么都这么紧了。
看着镜中的镜子,唐末晚欲哭无泪。
接下来穿外套也犯了难,穿睡衣还是正装呢。
睡衣随意又放松,能很好的带动氛围,可是,会比较暧昧。要扮演一个完美的代配偶其实暧昧是治疗过程中必不可少的因素。如果他仅仅是自己的病患,她甚至是要将这个闪光点发挥扩大的。
可,他现在还多了另一个身份,一想到这里,她就感觉浑身不自在起来。
穿正装?谁大晚上的还穿着正装啊,而且太职业化的打扮容易引起病人的反感情绪。
只是这草莓图案的睡衣,怎么看怎么幼稚……应该会被嫌弃吧。
好在睡衣还是宽松的,罩在外面,还不至于被人一眼看透内里。
她深吸了几口气,努力活动活动,试图把衣服裤子撑大点,穿着不至于那么难过。
后来好不容易适应了一下,她就赶紧拿着资料去找傅绍骞了。
敲门。
门内传来他清冽的回应:“进来。”
推门而入,正好看到此刻的他,站在书房内那面占了整墙的暑假前,穿着一身白色的家居服,手上捧着一本《马克思主义经济学》。
商人,尤其是以追名逐利为原始动力的商人,对资本的追逐有无穷无尽的yù_wàng,似乎都对马克思有着近乎狂热的崇拜。
从这面书架上整整占了两列的马克思书籍来说,傅绍骞应该也对资本的原始积累有着浓厚的兴趣。
他也是不折不扣的商人。即使一身清矍,也掩盖不住满手血腥,满身铜臭吧。
让她惊奇的是他书架上的藏书竟然星罗棋布,如此丰富。
原本挡在两人之间的那架细腻的屏风如今已经被撤走,并不在书房里,她第一次将书房内的布置看的清楚。
黑白分明的颜色,条理分明逻辑感极强的摆放,每一处都是恰到好处的精细,连墙角的一个花瓶都拿捏的恰如其分,无一丝多余的设置。
他站在那里,就像原本就属于这个空间,毫无违和感。
而她,穿着这一身半新不旧的睡衣,就像个误闯禁地的入侵者。
“你发什么呆?”他的问话打断她的深思拉回她的注意。
而且,她毫不意外在他眼中看到了对她草莓图案睡衣的鄙夷,只好装作视而不见,尴尬的将资料抱在胸前:“你,准备好开始了吗?”
他将马克思放回原本的位置,别开头,又点了点头。
唐末晚又将书架大致扫了一遍,还是掩不住好奇:“这些书,你都看过吗?”
“你说呢。”
她抓头:“应该没有吧。”这么多书,她恐怕这辈子都看不完。
傅绍骞对她一声鄙夷:“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就把这里的书全部看完了。”
他的地下室,还有一个,那真的是属于他私人的珍藏,如果在地下室都找不到那些藏书的话,肯定是在这个世界上绝迹了。
唐末晚呆若木鸡:“真的全部看完了?”
“骗你我能那到什么?不是说要开始吗?那就快点吧,今天要干什么?摸脸?”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有了前面的铺垫,无论他再说出什么话来,她应该也要学会淡然做不出那么惊讶的表情来了吧。
他的书架上关于心理学的书籍并不在少数,她甚至怀疑:“你是不是也修过心理学?”
他不置可否,就是默认。而且看那学书名,是非研究所博士不能接触也无法看懂的高深难懂书籍,他都看过,这就说明他的造诣完全在她之上。
那在他面前,她岂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