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三急。,所以……我也顾不上某人是不是在睡觉,也顾不上他是否会被我的动作惊醒,即使难以启齿,我也要说的是。假如我再不去卫生间,说不定真的会忍出问题来。
我艰难地掰开他的手,准备起身时,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梦,又一把将我捞回床上。
简直是一出斗智斗勇的好戏码。
也不知道他是根本没有睡熟,还是被我的动作弄醒了,目光还带着没睡醒的惺忪,他将我上下打量了很久,才开口问我,“去哪儿?”
估计他已经忘记了这里是我爸妈的家,而不是我们的家。
“去卫生间。”我余光瞄向他还握着我的那只手,袖口解开了一个扣子,露出了一下截皮肤。平常一丝不苟的男人此时有点邋遢。他没反应过来,重复了一遍,“卫生间?”
他再浪费点时间,我就真的可以无地自容了,我满脸通红纠结地看着顾维,去卫生间能做什么,还非要人说明白吗?
顾维哦了一身。松开手,又重新躺倒在床上。
我绝对是落荒而逃,就像战场上战败的士兵一样,我妈和我爸都坐在客厅里,看见我出来,不免疑惑,“暮暮,你不是和小顾……?”我妈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他在屋里休息呢。”
我妈中午饭的时候喊我去屋里叫他起来吃饭。也多亏今天是周日,他才会放任自己懒散现在这幅模样。我推开房门,推了推正在熟睡的人。他睡得都不太深,我轻轻一喊就醒了。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嗯?”
他刚醒来,思绪还有点乱。两只眼睛盯了我一会儿,视线往下瞄了两眼,“又忘记穿文胸了。”
“……”这不是废话吗。谁晚上睡觉的时候还会穿着文胸,我翻翻眼睛,没接他的话,“起来吃饭了。”
“你做的?”他挑高眉问道。
顾维的声音本来就低沉。再加上刚睡醒时的低哑,我干脆地弃甲投降。谁说打下手,就不算是做饭了,“我做的啊。”
他狐疑看了我两眼,没出声起身,微微整理了一下衣领,只不过他再怎么整理,衣服上的褶皱也不会随着他的动作就消失不见。
“你笑什么。”他低着头问我道。
我耸耸肩膀,说:“没什么。”
也就是稍微有那么一点褶皱,显得他有那么一点不修边幅而已。全都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只因为他是顾维,所以我才会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好笑。
他打了几个哈欠,才打开房门,我妈见他出来,就喜笑盈盈地:“小顾,坐啊。”
“谢谢妈。”
顾维吃了第一口之后,就深深地瞥了我一眼,趁两位长辈不在意的时候,压低声音凑到我旁边说:“你确定这是你做的?”
我心虚地点了点头,而我为此付出的代价则是在晚上回到家后手忙脚乱地现学现卖。
但是此时,在平静的桌面上隐藏的则是我我努力挑食,而旁边的男人竭尽全力帮我放弃挑食。我刚夹起一块糖醋排骨,他就温和的说,“多吃点蔬菜。”然后我就看见我的碗里多了点绿色。
我妈笑眯眯地看着,我爸也笑眯眯地看着我,而我则在两个人笑眯眯地眼神底下,痛苦地将菠菜送到嘴里。
他清楚我最不喜欢吃菠菜,每次我都会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将菠菜挑出来。他吃定了我当着我爸妈的面,一定会老老实实地吃完,而不是像往常一样挑出来,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戴着温和的面具给我夹菜。
我妈热情地想让他留下来。
算了算时间,他也就休息了四个小时不到。
谁知他竟然说直接回去。我狐疑地盯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睡了四个小时就像弥补三十多个小时的空缺?
他表现的很淡然,反倒是显得我太过于热情了。
我不过是压低了声音问“你真的不用再休息一会儿吗”,就遭到了他的一声笑,我垂着眼睛索性懒得搭理这个自信过头的男人。
直到他没有去停车场,而是一直带着我走到了小区外,我才意识到难怪他会说休息够了。
早上他对我说,是他朋友送他过来的,所以我以为是他朋友开的他的车来的。谁会想到他干脆是坐着朋友的车来,然后打算打车回去。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熟练的打车动作,上车后,他面无表情地瞧了我一眼,“有那么吃惊吗。”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非常的吃惊。
顾维翁动嘴唇,准备说些什么,就听见出租车司机:“你们小两口想讲情话,什么时候讲都行,不过你们谁告诉我下,你们两个是准备去哪儿?”
我的笑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低了,在回到家里后,我一想起那时在车上我们两个人面面面相觑的模样,就忍不住咧开嘴,你听说过两个人一时都想不起来自己家庭住址的吗,说的就是我们。
司机当时也愣了,“哪有你们这样的,连自己家庭住址都记不住的。”
说完,他就笑了。我默了默,顾维不是一个适合开玩笑的人,这不,他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我忙接司机的话,报了个地址。
“好笑吗。”脱掉外套的男人瞅着我,我回来后就懒在沙发上,踢掉了鞋子,听到他质问我,我扬脸真诚地说:“没,一点都不好笑。”
“别装了。”他盯了几许之后,开了口:“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我的嘴角垮了下来。
我的嘴角垮了下来,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