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置可否,“总要有些事情做啊。”
“这就是我们的差别了。”我低头喝了一口热饮,弯起眼睛同他说到:“你是为了玩,我是为了生活。”
“别堂而皇之说什么为了生活。”他的眼睛很毒,我想起那时他曾经一眼就看穿我伪装有男朋友的事实,他勾起嘴角,两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看着我说道:“你是为了自己。”他说得头头是道,我在他的面前就像是赤裸以对,什么都被他看得清楚。
我没有反驳他。
无论面子上怎么表现的云淡风轻,我依旧无法将他的话毫无保留地从心里挖去。
我对他笑着,笑着笑着眼睛就模糊了。
他这才回过神来,匆忙地将纸巾递给我。他显然是安慰过不少女人,动作熟练口气老套。“一不小心就又犯职业病了。”他说得很诚恳,我接过纸巾小心翼翼地擦着眼角,怕弄花了妆。之前还是一副谨慎的模样,在看到我的动作之后,他虽然依旧维持着脸上谨慎的表情,但是语气里已经不再是刚才的小心,甚至带上了点责怪的意味。
“我又不会嫌弃你妆花了。”
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而后继续手上的小心翼翼,“你什么职业啊。”
“心理医生。”
“……”我半响说不出话来,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对面衣着得体的男人。
难怪眼睛这么毒。
“心理医生现在都有钱投资电影了?”我凉凉地说。
他笑的时候喜欢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轻轻嗯了一声,“心理医生是副业。”
我问他:“正业呢?”
他递给我一张名片,我沉默地盯着他名片上的头衔之后,头脑里只留下一个念头,现在流行富家人来体验生活吗。
饭后他坚持送我回去,我也不推辞,上车后我问,“你对每个认识的女人都这样?”
他奇怪地瞥了我一眼,边系安全带边说:“你看不出我是在追你?”
我不知道我们彼此沉默了多久,总之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路上了。市中心的晚上总是灯火辉煌,我愣愣地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风景,直到他说“到了”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匆忙地说了一句谢谢,便打开了车门。
一同打开车门的还有蒙循。
也许真如他所说,他的副业是心理医生。我站在他面前,总是有一种衣服被一件一件脱掉,然后站在空无的雪地里。
“程暮。我刚才说的不是开玩笑。”
我说我知道,但是我今年夏天刚失恋。
他说那正好,我不是正好填补空缺吗。
有几种可能性,第一种是我是真的在失恋之后,需要一段新的感情来弥补现在的空虚;第二种是,蒙循实在太过了解我的心理,对于我的弱点了如指掌;那么第三种则是----我是真的遇到了第二个让我有恋爱感觉的人。
回到家里,我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小心翼翼地擦拭了眼角,但是依旧有哭过的痕迹。我卸掉脸上的妆,又冲了个澡,才慢悠悠地坐在床上擦着头发。
人再倒霉,也有交好运的时候。我没有办法确定这次是不是百分之一百的好运,但是总要试试。
从包里倒出手机,我准备给coa发个短信,却看到了两条简短地短信。
一条是顾维的,“恭喜试戏成功。”
另一条则来自于一个陌生的号码,只有一张图片与一句话。
“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