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的选择是吴钥,我最后的选择是你。”这句像是剧本台词的话在我脑子里反复出现,余音绕梁三日之后,才慢慢消散。我盯着天花板上陌生的灯饰之后,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几天前的下午。就在我刚看完电视里的报道之后,顾维就来了,巧合到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时刻监视着每一个收看了对他不实报道的人。
只不过他这一次来,几句话说完,我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思想变革。坦白说,没有哪个女人不贪恋休闲的生活,如果有,那也一定是思想觉悟非普通人能比的女强人。我显然达不到那个高度,所以对于顾维的话,我有些心动了。
只不过两个精打细算的人碰在一起,彼此的心底都留了几分心眼。
而真的与顾维比起来,我的这些精打细算在他眼里,不过是小打小闹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不如试试同居?”他提议。
我狐疑地看了几眼。以为这才是他的目的,他看到我的目光之后,像是了解了我脑子里的想法,“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越过恋爱阶段谈论婚姻是件荒唐事。
越过恋爱阶段同居,大概也是件荒唐事了。
何况,几天的相处我更加确定了一件事情。顾维真的是一个……十分没有生活情趣的人。你能想象一个人的作息像是按照设定好的程序分毫不差吗。除了他做饭的时候,我会觉得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除此之外,他就是一台机器。
我现在正躺在主卧中,只不过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顾维早就不在了。他准时六点睁开眼睛,那时我还在睡觉,晨练七点,我依然在睡觉,洗漱结束七点半吃饭,我仍旧是缩在被窝之中。八点他离开去公司,也不会与我打招呼,于是我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
人不工作之后的作息就是一塌糊涂,比如现在的我,中午十二点,站在卫生间里,咬着牙刷的同时,正在回忆昨天我做了什么。哦,是了,睡到中午。随便做了点吃的,下午用顾维家客厅里的电视看了一下午,之后便是享受顾维的厨艺。他会做饭这件事情已经颠覆了我对于公司高层的印象,他喜爱辣椒甚至超过了常人可以忍受的程度,见到我龇牙咧嘴,他会平静地从冰箱里取出牛奶,然后倒上一杯递给我。但即使如此,我依旧……不太想吃辣椒了。因为我上火了。
越过恋爱阶段的同居是件颇为诡异的事情,我们甚至没有什么共同爱好,更不要提共同语言。这与陈许在一起的时候不同,我靠在沙发上看文艺电影的时候,他也不会觉得无聊,而是抱住我一起坐在沙发上。
当然,如果顾维会做这样的事情,那一定是我不正常了。
只不过晚上我们大多是这样度过的,他在做晚饭之后,我会替他整理餐具。他似乎属于那一种热爱做饭过程的人,从准备材料到下锅,脸上虽然平静但是眼睛里带着点温柔,而当他面对餐桌上的狼藉时,脸上依旧维持着平静,不过眼睛里却有点不耐烦。
没人喜欢收拾碗筷,不过他比我好一点的是,他至少热衷于做饭,甚至有点乐在其中的意味。
看到我收拾东西时,他扬了扬眉毛,说我如果不想收拾可以不用收拾。
我实话实说:“我确实不想收拾。”没人天生就喜欢做这些事情,我却已经端起了东西朝厨房走去。顾维的厨房都与他整个人一样,只有黑白两种颜色,连餐具也只有这两种颜色。
他走进来说:“放在那里就行。”
我翻翻眼睛抬高声音:“白吃白喝,心虚。”
之前我就说过,我是个俗人,一个俗不可耐的人,尤其热衷狗血的电影。饭后顾维坐在客厅里,正在用电脑看什么东西,我问他能看电影吗,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随便,于是我便借用了他客厅的电视看了一晚上的狗血电影,甚至看的过程里边看边哭,顾维期间抬头看了我几眼,将电脑放在桌子上,起身替我拿了一盒纸抽。
我模糊不清地说:“谢谢。”
他顿了顿,似乎是觉得人果然不能看外貌。
我甚至觉得他在见识过我喜欢的电影之后,已经打算收回前话了。
只不过顾维在晚上休息的时间也很准时,到十一点的时候便去沐浴,而我还坐在客厅里抱着那盒纸抽欣赏爆米花电影。他出来的时候头发上海滴着水,我多看了几眼,大概是刚洗完澡的原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见我还在看电影,就问我不去休息吗。我说,昨天睡得太多了,还没有睡意,能帮我顺手关一下客厅的灯吗,我比较喜欢黑夜里看电视。
他又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发表意见,替我关了客厅的灯,然后对我说看完了去主卧休息。
我说好。
不过一看就停不下来,天快亮了,我才打着哈欠准备回去休息,而此时顾维已经醒了。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在脱睡衣,扣子解到了一半,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也没有抬眼,按部就班地当着我的面换完了衣服。休围圣技。
该看的和不该看的都看完了。
我咽了咽嗓子说:“早上好。”
他看了我一眼说:“晚安。”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可以看看俄罗斯的电影。”
我说:“你家有?”
他说:“有。”
我笑笑说:“那我今天看看。”只不过当我中午醒来,找到那些俄罗斯电影的碟片时发现,清一率的战争片。
我们确实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