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幼微可以承认自己很寂寞,但她不承认自己是个随便的女人。
暧昧,适可而止。
一大早,冷幼微给莫擎苍打了电话:“我昨晚突发阑尾炎,做了手术,现在在住院。”
“你现在怎么样?”莫擎苍的声音带着焦急,竟然冷幼微听出了关切的味道。
冷幼微沉静的回答:“还好,如果你方便的话就到医院来看看我,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生疏客套的谈话,仿佛两人不是夫妻,只是同住一个屋檐下搭伙过日子而已。
莫擎苍沉默了片刻,说尽快赶到,然后挂断电话。
临近中午莫擎苍才到达医院,冷幼微正在护士的搀扶下缓慢的走动。
莫擎苍代替护士扶着她,每一步,都有刀尖上行走的感觉,她咬紧牙关,愣是没喊一声痛。
隐隐约约,冷幼微听到韩睿深的声音,他在门外问护士她的康复情况。
她的心又一阵阵的发痛,靠着莫擎苍:“我走不动了,你抱我到床上去,好吗?”
“好!”莫擎苍微微俯身,冷幼微顺势勾住他的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上了他的唇。
冷幼微热情的吻让莫擎苍措手不及,他没有推开她,僵硬的保持俯身的姿势,让她吻个够。
推开门的韩睿深恰好看到这一幕,愣了片刻之后黯然离开,不打扰他们夫妻亲热。
冷幼微以为她和韩睿深的暧昧已经结束,可后来才知道,这只是开始……
听到开门的声音,莫擎苍试图推开她,冷幼微却更紧的抱住他的脖子,直到来人关上房门,离开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才松开他。
“抱我上床吧!”冷幼微笑眯眯的看着莫擎苍,猜测他是不是在想,她从来不主动吻他,今天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线,才会这般的热情。
结婚快两年了,她和莫擎苍接吻的次数屈指可数,比make-love的次数还少。
莫擎苍什么话也没说,什么也没问,一双朗目端端的看了冷幼微几秒,随后抱起她,送上病床。
如果头天晚上冷幼微没有看到莫擎苍挽着一个漂亮的女人走在大街上,也许今天,她会很感激他,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到医院来看她。
想起无比倒霉的二十五岁生日冷幼微心酸眼酸鼻酸,一眨眼的功夫,眼眶热了,视线也渐渐的模糊起来。
莫擎苍体贴的给冷幼微盖上毛巾被,一抬头看到她泫然欲泣的可怜样,忧心忡忡的问:“伤口很痛吗?”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听出声音里有浓浓的关切。
冷幼微抿抿嘴,艰难的挤出一抹笑:“是很痛,但还可以忍受。”
“嗯!”他抬腕看看手表,淡然的说:“下午我要赶回去,给你请个私人看护。”
“好,谢谢你!”冷幼微反手抹去眼泪,睁大眼睛紧盯着莫擎苍。
他的脸上是一层不变的冷漠表情,她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有事要对我说吗?”
他的手搁着椅背上,茫然的看着我:“为什么这么问?”
既然他没有挑明的打算,那她就继续装傻充愣好了。
冷幼微粲然一笑:“随便问问,你要忙就快去忙吧,不用管我。”
“吃了午餐再走。”他说着进了洗手间。
冷幼微摸出手机,翻出韩睿深的手机号码。
呆呆的盯着那串重复的数字,仿佛可以看到那串数字所代表的男人,他的人就和他的手机号码一样让人难忘。
莫擎苍从洗手间出来,问:“昨晚谁在医院陪你?”
“就我自己。”冷幼微紧张的回答,唯恐莫擎苍看出端倪。
“是吗,洗手间里多出来的牙刷和毛巾是谁的?”
冷幼微镇定的说:“不知道,住进来洗手间里就有了。”
莫擎苍没再多问,出去订餐。
出差的地方不算远,莫擎苍开车也就两三个小时,冷幼微出院的那天他又回来了一趟,刚把她送回家,那边就打电话来催,他只能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看着莫擎苍匆忙的背影,无声的孤寂席卷了冷幼微。
不知不觉,她已泪流满面。
冷幼微出院之后莫擎苍请了保姆在家照顾她,而他自己则隔三岔五的回去看看她。
手术的伤口差不多愈合,病假即将结束,冷幼微接到了杜鸣祁的电话,他说要到她家来探病,让她把地址发到他的手机上。
地址发过去之后登门的却不是杜鸣祁,而是韩睿深。
他一手拧着果篮,一手抱着鲜花出现在冷幼微家门口,保姆给他开了门。
“韩总?”正在看电视的冷幼微大惊失色,愣愣的看着他,半响才从喉咙里挤出声音。
韩睿深面带微笑的把果篮和花束交给保姆,不等冷幼微招呼,很随意的走到沙发边坐下,一副把这里当自己家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