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擎苍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冷幼微:“头抬起来。”
“哦!”她连忙抬起头,想起昨晚的失态,脸蓦地红了个透。
莫擎苍抽回手就坐了起来,顺势把冷幼微身上的被子给掀开一半,圆润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她连忙拽高被子把自己盖严实。
“冷幼微,你的酒品真差!”莫擎苍下了床,还不忘回头瞪冷幼微。
“对不起!”她把头埋在被子里,闭着眼睛,不看他那在清晨会特别伟大的部位。
他气恼的下达命令:“以后不准再喝酒!”
“我保证,以后一定不喝!”冷幼微从被子里伸出三根手指头,信誓旦旦的说。
莫擎苍仍是气不过,一把扯开她身上的被子:“快起来!”
“呀!”身上空无一物,她下意识的挡住胸口和双腿根:“被子还给我!”
莫擎苍不但不把被子还给她,还转身扔到了窗边的沙发上。
她光着身子躺在床心特别没有安全感,就像失去母亲保护的小猫崽,可怜巴巴的仰望居高临下的男人。
皮肤触到清冷的空气,立刻跳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你去洗脸刷牙啊,看着我干什么?”莫擎苍直勾勾的眼神让冷幼微特别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坐起来,脸火辣辣的烧。
“呵,突然有点儿性趣。”他不怀好意的轻笑一声,高大的身子瞬间逼近,把她压回到床心。
“唉呀,不行,阑尾炎手术后一个月才能做。”
莫擎苍温暖的身子轻轻覆盖在冷幼微的身上,她的手已经顾不得遮挡自己的身子,使出全力推他的肩。
她暂时不想和他做,不管是不是因为手术后的禁忌。
莫擎苍依然压着冷幼微,但没别的动作,她急急的喊:“快起来!”
对上莫擎苍黝黑闪亮的瞳孔,冷幼微看到盈满其中的暗流汹涌。
他的身体越来越烫,好似体内燃着一把烈火,而那把熊熊燃烧的火,足以将她焚灭成灰。
“你……”莫擎苍定定的与她对视,欲言又止。
冷幼微纳闷的问:“什么?”
他想了想,摇头:“没什么!”
“没什么就快起来,还要回家换衣服,动作快点儿!”
冷幼微扭着身子打算从他的身下爬出去,却不想,他撑着床的手反过来抱住她的肩,头迅速埋下,吻在她的胸口。
“别闹了,快穿衣服回家!”
她用尽全力推开他,抓起沙发上的裙子和胸衣快速的穿上,可找遍沙发也没找到底裤,洗脸刷牙的时候才在洗手间的地板上找到湿透的底裤,根本不能穿。
莫擎苍穿好裤子,走进浴室,看到冷幼微把底裤扔进垃圾筒,笑着调侃:“不穿底裤的感觉怎么样?”
“不错啊,挺凉快的,你要不要试试?”
“我就算了。”莫擎苍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不穿底裤,晃来晃去难受!”
“什么晃来晃去?”冷幼微不解的问。
莫擎苍低骂:“笨蛋!”
“你才是笨蛋!”她不满的噘嘴骂回去。
莫擎苍脸上慢慢浮现痞气的坏笑,冷幼微突然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囧死了,平日里莫擎苍挺严肃,偶尔开个带颜色的玩笑还真是让人吃不消,瞅他一眼,特别的无语。
红霞蒸腾上脸,冷幼微默默的拿起一次性牙刷,挤上牙膏,埋头走出浴室。
她坐在床边刷牙,听到浴室里传出莫擎苍的闷笑。
莫擎苍的表现真是让冷幼微大吃一惊,道貌岸然原来只是他的假象,体内藏着一颗闷骚的心,荤笑话说起来脸不红心不跳,表情认真得就像主持会议。
也许,她该重新认识莫擎苍。
等到莫擎苍洗涮完毕,一身清爽的走出浴室,冷幼微才含着满嘴的泡沫,急急的小跑着冲向浴室。
与他擦肩而过,听到带笑的声音说:“跑起来是不是更凉快?”
该死的莫擎苍,竟然笑话她!
冷幼微回头狠瞪他的后背,突然想起,他肯定是为了报复她昨晚吐了他一身,刻意把她的底裤扔在浴室的地板上。
他没衣服穿,自己没裤子穿,大家扯平了。
坏蛋莫擎苍,心胸狭窄,太可恶了,冷幼微在心里大骂了他一通,才顺了堵在胸口的气。
冷幼微快速的洗了脸,收拾妥当,和莫擎苍一起下楼,退房离开。
两人走出旅店的大门,就听到远远的有人在喊:“莫总,莫总……”
冷幼微和莫擎苍循着声音的方向回过头,一个穿着运动服的中年男人挥着手,越跑越近。
莫总?
冷幼微愕然想起莫擎苍上个月告诉过她,他升职了,还没恭喜他,这是她做妻子的失职。
“对不起,我忘记你升职的事了,有时间我们庆祝一下。”
“好!”莫擎苍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微笑着和已经停在他们面前的中年男人亲切的寒暄:“陈行长,好久不见。”
“莫总,确实好久不见了,你是大忙人,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时间和我们这些老朋友吃个饭?”
冷幼微打量中年男人一番,气度不凡,原来是行长,和莫擎苍打交道的人就没有普通人。
“陈行长你太客气了,我们改天再约,今天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好好,我就不耽误你们了,改天打电话。”
陈行长的目光在冷幼微和莫擎苍的身上兜兜转转,然后看看他们身后的酒店,笑容渐渐的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