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季坤鹏疗养的别墅除医护人员之外就只有莫擎苍和顾馥梅,季坤鹏的现任妻子杜蕙翕只白天来看看,晚上从来不在这里过夜。
别墅内外戒备,二十四小时警卫站岗,更有巡逻分队。不间断巡逻,确保万无一失。
季坤鹏和医护人员住在二楼,莫擎苍和顾馥梅住在三楼,门对着门,两人整天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我现在有点儿事,待会儿再给你打。”莫擎苍快速的挂断电话,口气不善的问顾馥梅:“这么晚了,有事?”
顾馥梅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很无辜的说:“没事,只是睡不着!”
“你睡不着就看书看电视或者上网,找我干什么?”莫擎苍很有些不耐烦,板着脸,没有任何的表情,方才和冷幼微通话时的柔情蜜意顷刻间荡然无存。
顾馥梅曾经是莫擎苍最好的助手,但现在,成了他最大的麻烦。她就像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他,想甩也甩不掉。
很多次,莫擎苍想对父亲实话实说,可又担心说实话父亲的心脏受不了。只能一直拖着,没解决。
也不知道顾馥梅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她似乎已经认定了他会娶她,俨然就把他当未婚夫看待。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杜蕙翕对他的态度有了稍稍的改变,不再向以前那样冷言冷语。
“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莫擎苍要关房门,顾馥梅就急急忙忙的伸出手。
若不是莫擎苍眼疾手快,把门往后拉了一下,顾馥梅的手已经被门夹了。
“我是不是打扰你了?”顾馥梅趁机挤进了莫擎苍的房间,大大方方的坐到了床边:“在给冷幼微打电话?”
莫擎苍指着门,冷冷的说:“出去!”
若是平时,自尊心极强的顾馥梅早就灰溜溜的走了。可今天,她很不一样,不但坐在床边,还把鞋脱了。腿蜷缩上去,端端的坐在那里。
“别这么凶嘛!”顾馥梅从睡袍的口袋里摸出一副扑克:“我们来打牌好不好?”
“没兴趣,我要睡觉了,麻烦你离开!”莫擎苍站在门边,纹丝不动,也不拿正眼看顾馥梅。
顾馥梅睡袍的领口开得太低了,一对雪白的半球若影若现,她没有穿内衣,要的就是这种撩人的效果,只是她再妩媚动人,莫擎苍不看她也无济于事。
她一曲腿,睡袍就朝两边分开,修长白皙的美腿暴露在了空气中,她不但没穿内yi,底裤也没穿。如果角度合适,能很容易的看到她双腿间幽深的沟壑。
“扭伤一个月了,可脚踝还是经常疼。”顾馥梅幽怨的说:“如果是我把冷幼微推倒,害她扭伤了,你恐怕会杀了我吧!”
“幼微不是故意推你,别老是拿出来说,你烦不烦?”
莫擎苍绝情的话刺中了顾馥梅的痛楚,他的心里,终究只有冷幼微。
眼泪噙在了眼眶,顾馥梅哽咽着说:“是,我是烦,你要用我的时候就不嫌我烦,现在不用我了,就巴不得赶我走,莫擎苍,你过河拆桥,我要去告诉冷幼微,你和我……”
顾馥梅站起来就往门口冲,莫擎苍火速关上门,挡在了她的面前:“不许去!”
“我就要去,走开,别挡路,你不是不想见到我吗,怎么,现在又舍不得我走了?”
顾馥梅凄绝的笑了。
她笑自己天真,也笑莫擎苍狠心。
她曾以为,用真心真爱,终究有一天会感动莫擎苍,可万万没想到,他是这般的铁石心肠,把她当一次性筷子,用完就扔,却从来不想,她为他付出的有多少。
好,很好,她终于可以狠下心,用她最不屑的方式和他对抗。
骄傲自尊算个屁啊,都是不值钱的东西。
她也想通了,只要结果是她想要的,过程并不重要。
“顾馥梅,你不要得寸进尺!”莫擎苍的脸阴沉得发黑,连声音也冷得像地狱里传出的一般,他的手在不知不觉间握紧,额上青筋突兀,昭示了他暴怒的心情。
“我得寸进尺?”顾馥梅颤抖的手端端的指着自己,眼泪唰唰的往下坠:“莫擎苍,是你得寸进尺才对,如果没有我,你今天可以站在这里吗,早就不知道死什么地方去了。”
“是我欠你的,难道你要我用娶你来还?”莫擎苍冷冷的勾勾嘴角:“你是那样的人?”
“无所谓了,就算以前不是那样的人,现在也必须是。”
顾馥梅扑上去紧紧的抱住了莫擎苍,莫擎苍抓着她的肩,往外推,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抱着他不撒手:“我就要你娶我,冷幼微那种下贱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不许你这么说她!”莫擎苍的手指如铁钳,深深的镶入了顾馥梅的皮肉。
顾馥梅痛得直抽气,但她还是硬撑着不示弱:“难道我说错了吗,她还没和你离婚就和韩睿深同居,被韩睿深甩了,一个人生下野种,难道她不下贱,如果她不下贱就没有人下贱?”
越骂越来劲儿,越骂越解恨,就连莫擎苍举起手作势要打她,顾馥梅也不住口,还嘴硬的挑衅:“你打啊,你打啊,你打死我,我也要说,冷幼微就是个下贱的女人,她只会拖累你,给你带来麻烦,这种女人,不要也罢!”
莫擎苍气得咬紧牙关,高举着的手终究还是没有落下,握紧了拳头,砸在了墙上,“咚”的一声响。
“唔……”
顾馥梅的话虽然不中听,可她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这也是莫擎苍不愿意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