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张俊脸突而在眼前放大,阿墨吓了一跳,整个人猛地弹跳起来。
‘砰’!
额头撞上下巴,疼得阿墨泪眼汪汪,捂着额头,怒视刘云轩,道:“刘云轩,你做什么?好疼啊!”
下巴传来的痛楚惊醒了刘云轩,惊慌地直起身子,往后退开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面对阿墨的怒视,满脸的懊恼之色,捂着下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心已经乱了。
该死的,他刚刚在想些什么啊?阿墨可是个男人,男人耶!他居然想去亲一个男人,一定是被易剑仁那混蛋给刺激得神经错乱,才会有那个荒唐的念头。
嗯,一定是!哼哼,易剑仁,我们的帐又添上一笔。
“刘云轩,你没事吧?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看着刘云轩脸色各种情绪急剧变化,半天不开口,阿墨也顾不得额头传来的痛楚,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担忧地问道。今天的刘云轩真的很不对劲,难道是被易剑仁给气的?哼哼,以后有机会,她一定找他算算这笔帐,哦,不,是两笔帐,还有她自己的。
“我没事。”
神色快速地恢复正常,刘云轩若无其事地轻咳一声,板起脸,转开话题,道:“不是让你没事不要在营里随便乱晃吗?尤其是在把军规和军律倒背如流之前,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想着曾经对她的敦敦嘱咐,心里乱得更厉害,他是不是对她爱护得太过了?就算从一开始就看好她,但有必要像只老母鸡护崽般面面俱到吗?有必要吗?有必要吗?
“不是不是,我,我只是,我是伙头兵嘛,今天小伍子有事,我就我就……”在刘云轩犀利的目光下,阿墨解释得有些语无伦次。
“就只是今天?”暂时甩开心里的乱麻,刘云轩挑了挑眉峰,似笑非笑地直视着她,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些天,她都快把整个营地转了个遍了。
“呵呵。”知道这些天的行动都把他看在眼里,阿墨只能傻笑,却还是没有说出原因,她知道他心中一定很疑惑,毕竟之前自己是恨不得把自个窝死在伙房里的,现在却一反常态。
其实连她自己也奇怪,明明只想低调地当个隐形人,平平安安地度过这三年,但自从那晚在密林里撞见阴谋后,她就总忍不住找借口在军营里晃来晃去,想看看能不能找出那晚那个黑衣奸细出来。
但可惜的是,她就一个小小的伙头兵,除了刘云轩和今天见到的易剑仁,她一个都尉以上的武官都没见着,校尉也只见到昭信校尉,然按她的猜测,那晚的黑衣奸细在军中的地位必然不低,至少是位都尉。
不找出那个人,她寝食难安啊!
“你啊!”见她装傻充愣,刘云轩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也就没有再追问,无奈地轻点了她的额头,道:“不管你想做什么,最近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再出来乱晃,易剑仁不会轻易放弃的,要是被他拉上床,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一想到那个场面,阿墨就觉得浑身发寒,一肌凉气倒灌入心。
“那个易剑仁真敢这么做?不是说在军营里军规大如天吗?他这样明目张胆地欺辱小兵,单大将军就不管吗?”
刘云轩虽然在军营里遭遇到不公平待遇,不过他貌似还是很硬气的,帐下的兵卒有什么事,他都敢直接往单大将军面前说,听说在军事战略上,也常常不顾其他将军的白眼,当众提出自己的见解,但对待易剑仁这件事上,却能明显看出他的退让。
“管?呵。”冷冷嘲笑了一声,也不是在笑谁,刘云轩的神色间没有愤慨,只有浓浓的不屑与嘲讽,不答反问道:“你可知道,龙椅上那位最宠爱的人是谁?”
皇宫的事离她那么远,她怎么可能知道!
诚实地摇了摇头,阿墨轻拢着眉头,疑惑于刘云轩的口气,他似乎对人人敬畏的天子毫不看在眼里,甚至很是不屑,隐隐之中,她竟错觉地感到他在提到‘龙椅’两个字时,带着深深掩藏的恨意。
“易贵妃。”易字加重几分语气。
易贵妃?易剑仁?都姓易。
眼珠子一转,阿墨恍然点了点头道:“原来是皇亲国戚啊!怪不得那么嚣张。”
“易剑仁之所以横行无忌,不止因为他是皇亲国戚,而且还是一个五阶高手,军功赫赫,所以只要他没闹出太大的事,单大将军和其他将军都睁一眼闭一只眼。”
“五阶高手?那你是几阶?”对于无法习武的阿墨来说,武道一途,她是真正的一无所知,不过大概也能猜出,能称得上高手,武功必然很厉害,起码碾死她比碾死一只蚂蚁容易,就是不知道刘云轩跟他比起来如何,他可是她的护身符耶,当然得了解了解。
“我可是十大将军之一,你认为呢?”臭屁地挑了挑眉峰,刘云轩忽而目光一动,将阿墨从头到尾来回打量了好几遍,还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被刘云轩的目光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阿墨双手环胸,后退了好几步,在他开口之前,急忙抢先开口道:“别打我主意,我对你们那五阶六阶的可没兴趣。”就算感兴趣也没用。
“唔,我看你眉目清秀,骨骼清奇,而且天生神力,身手灵活,是个练武之才,虽然现在这个年纪再习武,有些晚了,无法攀登武道颠峰,但达到易剑仁那个层次还是可以的。”
没有理会阿墨的反应,刘云轩自顾自地说着,道:“只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