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不容分说地将小猫带回到自己的琴房。
伸手在它的脑袋上涂抹了药膏,病症还好仍然留在初期。
小猫依旧刻意保持着安全范围的距离,自己却觉得这小家伙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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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它养在琴房里,于是自己每次用餐也一并挪至琴房和它一起。
在它面前摆上各种鱼的料理,意思是你自己伸爪选择告知我你最喜欢的食物种类。
包含新鲜的好奇目光下。小猫从左至右再从右至左,来回一圈认真而正式,最终选中了那盘三文鱼,却是将盘子推到了我的跟前。
“怎么,不喜欢这个就推给我吃吗?”
——不是的,这个看起来最美味,所以给你。
温暖又绵长。
“喜欢三文鱼吗……”我小声自言自语。接着又睁大了眼睛将它抱起来。“这样吧!你就叫三文鱼!”
“……”
“恩!三文鱼好听!这个名字好!”自己为自己鼓掌叫好。
——真是没有起名字的天分,怎么能给猫起鱼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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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嫌弃它太过纤瘦,又不是要攀比选美的女人,干嘛将自己弄得那么苗条,整的自己抱起来一点儿也不舒服,于是每顿饭都喂很多,同时还在一旁说教“胖起来才好给我暖被窝”。
其实是我自己死要面子。不愿意承认它的纤瘦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我。
路痴的我带它出门总是一个不注意就会偏离预定的轨道,因为自己向来没有问路的习惯,便决定顺其自然等待着什么时候可以瞎猫撞上死耗子再走回去。
像个怪圈一样,总是走过六个半街区之后才看到熟悉的坐标,可是只要看到它一直在就觉得这种倔强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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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种昂贵又超前的治疗措施下,它的病很快就治好了。
为了不再令其复发,其中要做的便是经常带它去晒太阳。
别人遛狗,我遛猫。
没有见过这么乖的猫,第一次出门就不需要管教,自发性地跟随着主人。完全没想过逃跑,好像是一种天赋一样。
可是直到后来才明白,它不是多么有天赋,而是因为跟我在一起就是它想要的。
比我幸福的小猫,一早就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
走到哪就跟到哪,就连我出门上额外添加的课程它也如影随形,还很乖巧地止步于老师的房子门口。静静等候,即使是雨天,即使窗外雷鸣电闪。
然而这种境况本是有办法避免的,只不过曾经的一件事情剥夺了可能性。
以自己的家庭条件,完全请得起家庭老师登门来为自己授课,而且还是资历名声极高的老师,且原本也是这么进行的。
那时自己的课程都在琴房里上,负责自己课程的每一门老师都是男人,自己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可能是因为母亲担心会出现那种女老师与学生越过底线的不伦戏码才如此安排选择,直到有一天自己终于发现,原来并不是这么回事。
当红的作曲家,作为他的学生倒没有觉得多光荣,这男人的成名曲自己早就听过,太过守旧没什么吸引力,浮华感受不到浓烈的感情。
听课时就连学生早已三心二意都没有察觉到,看来也不是什么好老师。
“接下来你练习一下这首曲子。”
回过神接过来,低头看了看乐谱,果然是他的曲子。
冷笑着坐到钢琴前,闭着眼睛手指下顿时泄出流畅的音符,这么简单的东西自己听一遍就已经记住了九成,只是越弹越觉无味,于是没过几小节,自己嘴角一勾便即兴改编随意演奏了起来。
直到一曲终了,对于男人没有气得跳脚来责难自己嫌弃他的成名曲、诧异地睁开眼睛,才发现琴房里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去哪儿了呢?
起身,伸了个懒腰。
……该不会走了吧!
真好,下课咯!
这么想着,推门而出,打算找点喝的解决自己的口干舌燥,经过母亲的卧房时却看到房间的门虚掩着。
虽然对于这种情况早已经是家常便饭,可是现在可是上课时间啊!
想想看母亲从来没有在这种时间与男人纠缠过,于是悄悄靠到门边,通过门缝望了进去。
很好,没什么限制级的画面,就是母亲正坐在老师的腿上。
无动于衷地退开,下楼梯,来到厨房,让女仆冲泡了两杯咖啡并送到琴房。
等到老师回来,依旧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老师,辛苦了。”递上一杯咖啡。
男人微笑着接过去,喝下一口然后表情有些摇摇欲坠。
我依旧无动于衷,端起自己的那一杯细细品味。
怎么样?加了缝纫机机油的咖啡味道如何……
恨极了,因为令人作呕,于是再也不肯找家庭老师。
虽然我知道,这并不能阻碍到母亲,而我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两眼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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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母亲总会很压抑,每当这种时候性子里的那些灰暗而负面的东西便会长出尖锐而锋利的刀刃箭角,反向向里刺入自己的骨髓,留给自己丰盈的千疮百孔。
这种时候小家伙总会在自己的脚边四下乱窜,就连同手同脚(这里指的是前肢与后肢)也做得出来,就为了逗自己开心。
可是出现了治愈的角色,摧残身心的东西也还会继续。
逮到母亲和男人纠缠见怪不怪,但是对象却是自己的朋友,这次再也无法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