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卓秀见两人谈话亲密,而桌上已经没吃的,暗骂了句猪后,志气昂扬道“叶珏你瞎了没看见我们来了?也不知道招待招待。”
“鹤轩,这种人下次别放进来...额!”吃的有点撑,吧唧嘴中午给他做个淮南菜吧。
“你!果然真没教养!”叶卓秀见两人关系似乎不错,就不顺眼,她要让那长得英俊的贵公子知道对方是个什么货色!“看到长辈都没礼貌吗?”
“有事说事儿,迅速的,等会儿还要上山呢。”叶珏从一旁拿起弩弓,放在手上掂量掂量,若有深意的瞟了眼叶卓秀,那娘们立马孬种了。
躲到叶勤身后,还推了推他“你是他爹,还不快说?再不说娘回去非要收拾你不可。”
“叶,叶珏,你娘病了要银子看病。”叶勤被他四弟教过,不能说他们赶考的事儿,先说林秀生病要银子。
叶珏冷笑声“刚好,这位是京城来的神医,瞧在我面子上对方不会收钱,把我娘抬过来,我管吃管住管看病。”说到这藐视的瞥了眼叶勤“也算我对这叶家唯一有良心的人尽孝了。”
这一句话就把叶勤要借银子的话堵死,这让叶勤急得满头大汗,他觉得林秀的病没啥,休息几天就能好并不要银子,可他四弟赶考却要银子!“这不曾!不曾!”
“哦?怎么不曾了?我娘不是病了吗?我替你们叶家养人看病,怎么也不曾了?”说着半眯起眼“难道还是想骗我银子?”
“你这小杂种说话真难听,就是你爹问你借钱你也不借?!快给钱,不然有你好看的!”叶卓秀早没了耐心磨叽。
“怎么让我好看?”叶珏冷哼声,转头对向叶勤“你还真是个男人,自己夫人如此病重却不知照顾替她找郎中看病,让他过好好日子,反而几十年如一日的陪你受苦受累,你还觉得理所当然,让他去伺候自己几个弟媳,三房四房到是小姐的命了,嫁过来就没干过活,全赖二房伺候,还真能耐。人长得高大,骨子里却是个孬种!”叶珏可不是原身,还会敬重叶勤,他从骨子里看不起叶勤,觉得这男人活在这世上就是拖累别人的!自己犯蠢就算了还逼着自己的媳妇和孩子也受苦“我娘才三十多岁的人,如今老的和四五十差不多,这些还不是拜你所赐?自己好好的长子被自己继姆卖了,还好意思说没办法,能耐啊!给我滚!别丢人现眼了!自从你买了我后,咱们就毫无瓜葛!”
叶勤被叶珏一句句训斥说的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满眼似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长子“我,我,我...”
“我什么?恩?叶老太是你亲妈?亲妈会逼着你亲大哥上战场?会逼着你养活三房和四房?会把你长子卖了?还让你舔着脸问已经和你非情非故憎恨你的儿子借钱?我瞧着钱不是为了林秀借的吧,而是为了家里其他几个牲口借的吧。此外,你这脑子为什么不想想明明对这个家贡献最大的二房家不能去读书,好吃懒做的三房,四房一个个都能去读书?能不下地干活?村里谁家没个读书人?谁家读书人不下地?就他们三房和四房娇贵?他们媳妇娇贵?连件衣服也不洗,自己穿的裤衩都要我娘洗,还有叶卓秀,自己每个月来的月事脏了的裤子也要我娘洗,还要不要脸?”说着叶珏一把拽着叶勤给扔出门,再让那叶卓秀狠狠丢个脸!“那叶老太要问我借钱供他两个儿子读书赶考,那是做梦!我可没听说过侄子要供叔叔读书的!更何况如今我们没关系!当初狮子大开口问张家要了五十两,这黄花大闺女才八两,她能开口要五十两也是能耐!当然一开始可是逼着张家要一百两的!怎么一年多点这五十两就没了?三房四房当银子是大风刮来的?成啊,告诉我那刮的,我也去捡点。”此刻门外早就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看在叶家唯一有良心的人身上,你们要给林秀治病成啊,抬到我家!我这有京城来的郎中给他看病,还管吃管喝!不用你们出一个铜板,但其他的,毛也没有!”说完,“啪!”的关上房门。
叶卓秀被旁人指指点点,在农家能懒成这样还真是从所未见,居然连那脏东西都要别人洗。说的她脸色骚红,捂着脸就跑回家了。
至于叶勤茫然的看着紧闭的大门,也不知心里想什么,过了半响才弓着腰慢慢走回去。
叶家没借到银子,还被旁人看了笑话,没落到好处。叶志德自然心里不痛快,但也暗自庆幸幸好自己今日没去,否则脸就丢大了。
还有这叶珏能耐了啊,不知天高地厚!等他考上秀才非要好好的收拾收拾这死小子!
气恼的叶志德问他娘要了钱后就去镇上住,说家里乱印象他科考复习云云,叶老太那还不同意?他就指望着家里能出个秀才呢。
至于叶卓秀很长一段时间别想出门了,若是出了,便有好事的村妇拿叶珏说的事儿反复问她,嘲讽两句还真是小姐的命云云。
而叶勤那天没回去,去了后山,他很久没来这了。这是他亲娘安息的地方,小时候他大哥会带着走路都走不稳的他来祭拜娘。那时候家里就算再不好,但他还有个哥哥护着他,后来哥哥去了战场,他才真正过了苦日子。
那是他还哭着来找亲娘,但每次被他爹或娘知道,就少不得一顿打骂,饿上几天。所以慢慢的,慢慢的他便不再敢来了。觉得,来了也没用,反而日子更难熬。
后来他长大想着总归是他爹,是他娘,是他弟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