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镇苦着脸“啧”了一声,闷声说:“让白公子见笑了,今儿个幸亏碰上的是你,否则左某就得生捱一晚上了。”
“哈哈哈,出门在外、本就应当互相照应,左大人不必如此客气。”俩人奇异地开始熟稔起来,白君卓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的拘谨。
篝火欢快地燃烧着,俩人并肩而坐,压低声音天南地北地聊起天来,不时有低沉和清朗的笑声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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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半个晚上一见如故、愉快地秉“篝火”夜谈之后,第二天俩队人一同回到了贺州城,小半个月都各忙各的,直到有一天下午,门房给左镇送进来一样东西,曰:
“左二哥,这是城北仁济堂的伙计送来的,说是您在他们那儿订的的药油,睡前泡脚后均匀抹在伤口处即可。”
左镇先是一愣,而后迅速笑开怀:这几个月以来,他好不容易极力平复了自己的心,不再夜夜伤神;可近日来又有些烦闷,这下好了、莫名的烦闷已经一扫而光,他一把接过那药油,笑眯眯地拎进了自己的屋。
——那个白……那个君卓真是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