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考到了驾照,但看着苏幕这辆剽悍的路虎,我还是果断找了代驾。
苏幕醉成这样,我自然不能带他回家,然而我又没有带身份证,我把苏幕的衣服口袋都翻找了一遍,我也没有找到他的身份证,我讪讪地笑了两下,只得跟代驾报了个地址,“去西湖墅园吧,谢谢。”
那本是他们的婚房,碧波环绕,出门就有高尔夫球场和游艇,别墅外就是蜿蜒绵长的汽车跑道,是个极致享受的去处。
苏幕从这里搬出来应该有很久了,可是我看着玄关处摆放整齐的男女式拖鞋,还有一尘不染的地板,我知道肯定有人常来打扫。
这里的布景和我从前来时一样,几乎看不出有任何的改动,客厅还摆着她最喜欢的那盏落地台灯,灯光被罩在细细密密的嫩黄色流苏下,这样逸出来的光就显得特别柔和。
他是以这样的方式在怀念她。
可在我看来,他根本就是沉溺在过去,他在众人面前都掩饰得很完美,但骗不了我。
而我今天鬼使神差地带他来这里,连我自己都无法辩解,到底是不是有私心?我或许想趁这个机会逼他走出来,但我没有把握。
苏幕呓语一声,我扶他坐下替他换上拖鞋,然后我一边扶着他一边在鞋柜里摸索,可是单手抓了半天都是空的,找不到第三双拖鞋,而我面前的这双女式拖鞋所存在的意义让我不愿意触碰。
我平时看起来没头没脑的,但有时候就是忍不住这么敏感。
我恍惚地出神,苏幕的身体却突然一歪,我急忙返身过去扶他,结果我腰部用力过猛,整个人反而往地上一冲,膝盖狠狠地砸在地板上,痛得我呲牙咧嘴。
苏幕倒在我的手臂上,万幸的是,他还没有醒。
我忍住膝盖的刺痛,站起来将他扶到沙发上去。
他一米八的个子对我来说实在艰难,从玄关到客厅这么几步路却走得我出了一身汗,而且我一路东倒西歪,把他摔了两次……不过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反倒还跟我呢喃了好几声“对不起”,所以我说他太斯文礼貌了,搞得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我心里的郁结就随他不在状态的几声“对不起”彻底云淡风轻了。
我将他放下来,正打算让他慢慢躺下去,结果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手臂轻轻一带,我就跟他一起倒了下去,我的鼻骨撞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痛得我又是嚎天嚎地。
才这么短短的几分钟,我这是外伤加外伤,我气得想咬人。
结果,等我愤怒地冲他一瞪,他却睁着眼睛看我,额,还有几分媚,态。
我一时语塞。
“额,你醒啦?”这是我此刻唯一想到的台词。
鉴于我和他肢体紧贴,他的手又牢牢地握着我的腰,所以我此时肾上腺素飙升,有点晕乎,所以我的大脑其实不大能正常工作。
事先说明,我绝没有打算吃他的,豆腐。
可是——
这不妨碍他吃我,豆腐——
“啊!”我一声低呼过后,形势已经完全逆转,我被他按在沙发上,背后是柔软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