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时候去世的啊?”嘴唇忍不住哆嗦着,手心里直冒冷汗,假装镇定。
“大概是昨天凌晨三四点走的。”咯噔一下,不会吧,那我昨天早上还真真看着她在家门口,拽着一个白色的大口袋往家里拖,今儿晚上回来她跟我讲话,那我看到的都是鬼魂?
我不敢告诉奶奶,我遇见了那个司机,阿婆,还被一个男人占了便宜,只好讪讪的笑着进了卫生间。
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对了,手机!
我刚打开吓的我扔掉了包包,电话嗡嗡的叫着,陌生号码,我犹豫了几秒钟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
”冉小姐是吗?”电话那头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我大气儿都不敢出。
“是。你是?”血气上涌,心脏狂跳不止,握着手机的手心满是冷汗。该不会昨晚的那个人?
“你昨天叫了我的车,我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你都没坐车还给我结账做什么?”带那话那头男人连珠带炮,揪着的一颗心沉了又提起。
他的意思是我昨天晚上真的不是坐的他的车?那车祸,那轿子都不是梦?
打车软件里记录刚好到我回家的时间,那中间那段时间?我惊悚瞬间爬满了我的全身。
我是怎么回家的?
....
一大早我跟着奶奶去了王阿婆的灵堂,王阿婆生前中年丧夫,膝下并无子嗣,村长提议大家伙给王阿婆办个风光的葬礼,让她安心上路。
进了灵堂,道士先生抱着拂尘唱着词令,敲锣打鼓一唱三和好不热闹,阿婆的漆黑的棺材摆在高板凳上放在堂屋的正中央,棺材前面是一个小桌子,小桌子上供着用红纸编制的灵牌,灵牌前是放着一升玉米粒,里面插着香。
我看了一眼灵牌,朱红色的纸像极了鲜血,身体忍不住的颤抖着,想起她昨晚还在笑话我,快要嫁人了,真真的害怕!
我赶忙伏在她的灵位前,深深地磕了三个头,暗自说着,“阿婆,那个,你别吓唬我啊,我胆子小,经不住吓啊!”该不会那司机,男人都是阿婆吓唬我的吧!
“小冉奶奶,听说阿婆走之前神智有些不清?”
村头上的寡妇,窜了上来一脸害怕又好奇的拽着奶奶的衣袖,说实话,我也好奇的很。
“是啊,整天说些胡话,神神叨叨的。”奶奶再叹了一口气。
就算是神神叨叨,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走了啊,之前精神都很好啊!
“还记得前些天村里头来了个卖杂货的吗?还带了一条黑狗那个人。”奶奶清了清嗓子,拉着我的手慢慢的走到小槐树下站定。
“那个卖破烂的?”我有些迫不及待,奶奶太会卖关子了。
“嗯,阿婆收养了他的黑狗,他给阿婆送了件红衣服。”奶奶小声的说道,寡妇一脸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奶奶,嘴唇有些打颤儿。
“红衣服?”我脑海中突然闪现昨晚的画面,脸色煞白直冒冷汗。
“我们在村头发现阿婆的时候,她就是穿着那红衣服,头一天晚上还跟我坐在院子里聊天,说是累了想去歇着,谁知道这......”奶奶欲言又止,扯着衣角抹了抹脸上的泪。
“对了,我听说东子说,他之前见着阿婆的时候,她总是自言自语的念叨着什么鬼姬来兮......”我呼吸一蹙,脊背生生冒着寒气,捏着的拳头,指甲都攒进了肉里面
鬼姬来兮?我好像在梦里听过......
我不敢跟奶奶说,我也听过这句话,莫不是跟那个男人有关?
“冉冉,你怎么了?”奶奶握住我冰凉的手,狐疑的看着我。
我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听着他们继续讲着,加上大姨妈造访,身体很虚。
“那红衣怎么就奇怪了,又怎么会跟买杂货的有关?”我思前想后,觉得事有蹊跷。
“那衣服很邪门,我碰不得,我劝她扔掉,她偏偏当个宝贝儿。还有啊,我看了阿婆的尸体,她印堂发黑,身体像是被车撞了一般,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肋骨好像也断了。你说好好的人,怎么就会......?”奶奶见我害怕的直哆嗦,就没再说下。
怎么办,我该不该告诉奶奶,我也遇见过那个脏东西?
村里习俗,晚上要守夜,道士先生要在灵堂做法事超度亡魂,一旁的先生敲锣打鼓随声附和着,我围着火盆坐在角落里,听着他们扯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我总觉得阴风阵阵凉飕飕的,所以早早的回家,锁好了门窗蜷缩在床上玩着手机,这时候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以为是奶奶回来了,唤了一声,“奶奶!”
我听见了重东西落地的声音,我心一抖,莫不是小偷?
“鬼姬,走吧!”我听见了男子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猛的退了几步缩在墙角里,看不见任何人,除了突然出现的大红轿子。
“你是谁?为什么要找我!”又是鬼姬,鬼姬是谁?
一阵轻笑声响起,我能确定这和之前那个占我便宜的不是同一个人,这个人的言语轻佻一些。
“鬼姬来兮”我还没来得及防备,又被活抓了去,我扶着轿子还没叫出声来,就匆匆离开,又像上次一样被下了符咒一般挣脱不了。
“鬼姬,我们又见面了。”薄凉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彻骨的寒冷从骨头里冒了出来。
我不是什么鬼姬,他一定是找错了人,只怪我开不了口解释!
“怕我?”他浅薄的呼吸打在我的脸测,像是空调里的冷气,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