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乾大清早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眼角挂着眼屎,光着大脚掌就在一楼渡步,难得的表现出焦急之意。
许乾手中还捧着两本书,不时的停下脚步,看一眼手中的书,一叹气,又再次焦急的来回走。
一楼经过昨晚一事,被搞得乱七八糟,慕殊也不可能会帮许乾整理,因此许乾一下楼便见到此景,急忙将一个装衣服的箱子搬开,从箱子下面拿出两本书。
当慕殊下楼,见到许乾时而叹息,时而忧虑,不解问道:“怎么大清早没事做?锻炼身体吗?”
见到慕殊终于起床,许乾急忙上前,愤怒问道:“小子,昨晚是不是有人来偷东西。”
慕殊迷糊的挠头:“是!有名身降师,不过你放心吧,我一招就把他打跑了,好像也没偷到什么东西。”
岂料许乾大骂慕殊“笨蛋”,搞得慕殊都弄不清楚状况。
自己帮他守好宝贝,他怎么还发怒?
“你知不知道,我就是放在这儿故意让她来偷的,你怎么能把她给打跑了?”许乾垂首顿足,一副怒火攻心的模样,不一会又反应过来,好奇问道:“等等……你说你把她打跑了?还一招?”
许乾的反复无常,令慕殊有些吃不消,但还是老实点头:“是啊!一招就打走了。”
“不对不对不对…就凭你怎么可能赢她?闻言,许乾摸着下巴,做沉思状,不断的自言自语,想一会还是想不通,便问慕殊:“那人是一名女身降师是吧?”
慕殊坐在椅子上,回想起昨晚的那人,摇头道:“不是,虽然没看太清楚,但我肯定那是男的。”
许乾听说是一位男的,点头“噢”了一声,怒气慢慢平息,将书放在桌上。
慕殊随意瞄了一眼,发现两本书的封面上,用隶书写着书名,第一本上写着“官宫天方上”,第二本则写的是“官宫天方下”,显然这是一本书分成了两册。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慕殊拿起上册,就打算翻看来瞧瞧,却被许乾快速的抢回去,猛的将书拍桌上,对慕殊吼道:“你小子是想死还是想绝后啊?”
许乾情绪变化太快,慕殊无从适应,干脆不理他,自顾自的嘀咕道:“看一下书就会死,脑袋抽筋是吧!”
显然,许乾对慕殊的埋怨没有兴趣理会,端起茶壶,含住壶嘴,开始潇洒的喝茶。
“这可不是脑袋抽筋,更不是开玩笑。”白苍生一边下楼,一边整理腰带,平静的目光看着桌上的两册书,道:“看来没被偷走。”
“是啊!就是这小鬼坏了我好事。”许乾佯装怒气复发,撇慕殊一眼,恶狠狠道。
“不就是两本书吗?你如果想要让人偷,直接放在箱子上面最显眼的地方不就行了吗?”对于今天大反常态的许乾,慕殊不甘示弱,鄙夷道。
许乾脑袋一转,也觉得慕殊说得对,怎么自己就没想到?
如果有人动了这两册书,许乾就会立马感知到,昨晚是因为那名身降师没找到书,所以许乾没察觉。
“话说两本破书而已,干嘛发这么大火?”慕殊端坐,斜视桌上的书,道。
“破书?”白苍生听到慕殊这样说,忍不住一笑,问道:“小家伙,你知不知道这本书是什么?”
慕殊记住书上的名字,答道:“官宫天方啊!”
白苍生点点头,道:“你可知道世间方术的由来,都是将官宫天方做为基础,以此而创造的。”
这话可是引起慕殊的兴趣了,问道:“你是说这是方术最初的原版?”
白苍生回敬慕殊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道:世间方术之法不少,但其中十之七八都是这两册书中记载的,只有那么两三成的方术,才是后世人们创造出来的。“
慕殊听此一言,更加好奇,又伸手将上册拿起来,准备翻开看看这书中到底记载着什么?
“你是真不想要命了是吧?不想要命你就看吧!尽管看!看高兴咯!”这次许乾没有将书抢回来,反而把官宫天方的下册也推到慕殊面前。
许乾的表现,让慕殊不敢打开手中的书,但也向白苍生投去求解的目光。
白苍生笑着将下册从慕殊手中拿走,放在桌上,解释道:“官宫天方是一本奇书,分为上下两册,但至今没有一人能活着将两册全看完。”
慕殊疑惑,这两本书不就在面前吗?只要拿起来看完不就结了?怎么会传承两千多年,没有人能活着看完呢?
白苍生似乎是知道慕殊心中的想法,接着道:“官宫天方是本奇书,凡人只能看其中一册,若是两册皆看,那么这人还看不完,就绝对会意外的死去。”
慕殊一惊,难怪说没人能活着将两册看完,原来是有诅咒一类的东西存在。
不过接着一想,慕殊认为,看一册应该不会死,又想去拿上册,白苍生却突然道:“上册记有百种占卜易术,下册记有万千堪舆之法。”
“看上册者,一生享受荣华富贵,但一定绝子绝孙,而看下册者,子孙满堂,却会凄苦一生,你选择哪样?”
慕殊这次被吓得不轻,好家伙,不论看哪一本,原来都是一利一弊,而且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还是弊大于利。
怪不得自古以来学方术之辈,一生总与五弊三缺为伴,明明很挣钱,却无论如何也发达不起来,而且后代也是人才凋零。
慕殊彻底打消想要学习的心思,连看都不敢去看一眼,担心自己要是一时受不了诱惑,那岂不是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