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看见爷爷和离八婆正蹲在那蓄水池旁,让九两捞一只鸡上来看看,也应该也是看这鸡是怎么死的。
等鸡捞上来了那模样确实是吓人,鸡脖子那里一撮毛像是直接连肉带毛咬下来一般,爷爷仔细看了看伤口,围着周围其实都能看见,那很明显就是人的牙齿印,咬开的切口虽然有撕扯的痕迹,但是一下一开始下口用力咬下的地方还是留下痕迹。
爷爷看到这场面也是有些嘀咕,而离八婆却是把目光看到周围那些正在等结果的村人,扫视了一眼,大家也是被离八婆这举动弄得有些不自在,毕竟总感觉被人怀疑弄出这事的样子,所以个个自然是回避离八婆的目光,这要是被摊上,要赔着十几只鸡,对农村人来说,也是不便宜的。
看见那切口的也只有我,铁蛋,爷爷,离八婆,还有那一开始捞上来的九两,铁蛋惊讶地想说什么,硬是被我瞪住了,不过也是露出一副有些作呕的样子,村人一看见铁蛋的反应又是紧张了半分,那九两当然就不可能给他说什么了,爷爷赶紧让九两不要说话,爷爷在村里还是有些威望的,九顺都得听爷爷的,更别说他儿子九两了,所以也是憋在一边,看起来怪难受的。
“好了好了没事了,这应该是哪些缺德的人整的这事儿,不是什么狼也不是其他的东西,大家放心吧,这几天会安排人在这里看看,基本没啥事,大过年的,大家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大家散了吧。”爷爷这样一吆喝,一些本来怕不吉利不想呆着的如释重负,赶紧是撤下了山,还有一些也是陆续散了,大年初二,毕竟哪家人都没得空闲。
待那些村里人都走了,九两终于憋不住,小心翼翼地问我爷爷:“这要报警么?”
爷爷也犹豫了一下,没个准信。
“还是不要吧,这事情不明不白弄出去,这地方该是得封了几个月也说不定,村子的供水也是个问题。”我在一旁说道,其实我的心思不是这样的,这件事情明眼人都知道不是那么简单,这要是掺和进警察也没啥好处,倒不如先看看是怎么回事,弄个大概在报警也不迟。
“封?”九两一听脸色都变了,连忙摆摆手,说,“不能报,这封了,我这些剩下的鸡咋办,让它们满村跑呀。
爷爷和离八婆也是点点头,还是得先看看,但现在还是得先把水池里面的水排干,那些鸡尸得先捞上来处理掉,要不然这一发臭要是弄出个禽流感什么的,那可就祸害人了。
那蓄水池可是整个胡滩村的水源,平时都是用栅栏为主的,就是为了防止那些山里的动物拉粪便之类的,虽然我们村比较小,但这蓄水池还是排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排干净了。
在等着水干的时候,我还叫铁蛋陪我到这周围溜溜,看看能有什么蛛丝马迹不。
我和铁蛋溜着溜着就走到了九两在山的那一边的养鸡场,听九两说,他这鸡到晚上都得往回抓的,放养也只是在白天而已,那如果真的是人,那得是半夜到这养鸡场里面来,九两平时是会在这养鸡场里留宿的,昨晚因为是大年初一,九两也就到山下村里去过夜了,这一早上他妈和他说这水怎么是这样,九两还没在意,只是说可能水管生锈了。
但是自己到养鸡场里面,发现自己的鸡少了不少,才紧张的找,结果找着找着才看到这蓄水池里面都是一些死鸡,才赶紧叫人上山来。
“哥,你这在找什么呀?”铁蛋看我找了半天,都弄不清楚我在找什么。
“那侦探是找找脚印,看看有没有烟头,然后从烟的类型分析村里谁在抽这种烟,就是凶手么,脚印还能判断身高体重,所以得找找。”我嘀咕道,嘴里这么说,事实上也是这么做的,要不然等着那水池的水排干,都快睡着了。
没想到铁蛋嘿嘿笑了一声,说:“哥,你咬了鸡脖子,满嘴满身都是血,你还会去抽烟呀,还有这大山的哪里找得到脚印,这几天又没有下雨,地面干巴巴的,哪来的脚印。”
草,我一听就有些尴尬了,脑海里不禁想起左手一只鸡,右手一根烟,一口鲜血一口烟的场景,这也太乱来了。
“满嘴满身都是血……”刚刚铁蛋是这么说的,我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么明显竟然都没想出来,反倒是给铁蛋点出来了,要是村里人,谁昨晚满身血回去,要不那人隐藏的好,可是在若小的村子找些痕迹,也不会太难,至少可以看是不是村子里面的人弄的。
不过一想起那鸡脖子上的牙印,没由得就有些不自在。
找了半天其实收获是不少的,因为那凶手根本不想那些侦探么隐藏行凶痕迹,这根本就是肆意妄为,这周围一大圈,随处可见血的痕迹,最多的就是在九两的养鸡场墙壁附近,一大滩一大滩的,我脑海里重现的是,那个家伙手里抓着一只活鸡,然后抓出养鸡场后,一口要在那鸡脖子上,然后任那鸡脖子往地上滴血,一边走一边啃那鸡身子,所以才从养鸡场到蓄水池的一路上,到处都是鸡血和鸡毛。
蓄水池的水排干了,自然捞死鸡的苦差事就落在我和铁蛋的身上,九两毕竟比我们都还大,叫爷爷和离八婆更是不可能了,幸好我只是拿着个袋子,铁蛋得爬到水池下面去,把死鸡捞起来。
幸好鸡的尸体虽然在水里泡了大半个夜,显得都有些浮肿,那些被咬开的部位已经有些糜烂,但是终归没有发出恶臭,只是有一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