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上周末才和家里讨论了关于“拐卖”与“法律”的话题,隔周的新订单就遇到了该主题,不可不谓巧,看来,这个任务是她注定要经历的磨砺。
新订单的任务时空是在1997年,在白露的印象中,那一年好像还没上小学,记忆里的那年最大的一件事情就是被英吉利人占据的港岛回归华国,其他的似乎就没有了。
对白露而言,20世纪并不遥远,因为她便是20世纪九十年代出生的,可又感到十分陌生,因为20世纪在她的记忆中没留下太多痕迹。
如今,要到这么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年月去做任务,还真有时光的逆流感。
客户郑浣纱女士,21岁,华中地区平湖县人,家里有两个哥哥,父母在做批发零售的小生意,容貌大众、性情温和,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女孩,高中毕业后在家里的批发零售店帮忙了两年,之后外出打工,在餐饮店认识了同样外出打工的胡燕燕。
由于在餐饮店工作又苦又累还挣得少,所以才来做没多久的胡燕燕就辞职了。
后来,胡燕燕主动联系郑浣纱女士,说新找到一家中药公司,薪水高还不用起早贪黑,只要跟着经理去采购并卖出去就能赚取高额的差价,郑浣纱在金钱的诱惑以及胡燕燕天花乱坠的游说下,辞去了餐饮店的工作,进了这家中药公司。
起初三五天只是认认中药、学学药性等看起来非常符合公司经营情况的事情,一周后,公司的黄经理要去山区采购中药,要带郑浣纱去做文员统计,郑浣纱女士想着黄经理要带的又不只自己一个,反正还有胡燕燕,两个女孩儿一块儿,倒没什么不放心的。
他们一行人坐汽车到了某个山区的县城,又从县城到镇上,从镇上连走带坐骡车。翻山越岭、七拐八绕,终于到了要收药材的村子。
村民非常热情地接待了黄经理、胡燕燕、郑浣纱一行人,郑浣纱女士觉得,和这样淳朴热情的村民打交道倒是挺好的。
白露了解到这里时。心里涌现出不好的预感。
果然不错!
当郑浣纱女士吃完村民准备的面饼、蕨菜汤后,便昏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隔日天明。
但现实却是,永无天天明。
村民告诉她:“你大哥大嫂把你嫁到了我们村,你以后要好好干活。早日生几个大胖小子!”
郑浣纱听后,觉得是不是弄错了,连忙解释那个男人是她所在公司的经理,而女的是她同事,村民只认:“那是你大哥大嫂,把你嫁给我做老婆,只要你早点生下儿子,我不会亏待你的!”
看着眼前至少有四十岁的山野村民,郑浣纱觉得晴天霹雳,拿起随身的背包要去村委会理论。
村委会的确找到了。村长、村书记也都见到了,可这所谓的基层村官,让她拿出证据。
“什么证据?”
“你身份证什么的啊,跟你一起来的你大哥大嫂已经收了我们阿贵3000块聘礼了,你说那不是你大哥大嫂,我们咋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骗婚的……”
郑浣纱赶紧从包里拿身份证出来,但是,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不仅身份证没了,连藏在衣服里二百三十六块钱也不见了!
村长、村书记见郑浣纱拿不出证据。便叫那个四十多岁的阿贵:“把你老婆领回去,早点把事儿办了,让你老娘老爹早点抱上孙子。”
郑浣纱挣脱了阿贵的拉扯,理论、争辩、哭诉、祈求、挣扎。但无论她如何做,都没有结果,所谓的村长、村书记摆摆手:“小两口的事,回去关起门来说,村委会不管这个。”
可怜的郑浣纱这时候才知道自己被信任的胡燕燕同黄经理一起“卖”给了村民做老婆,所谓“去山里采购中药”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假话!
白露感叹。这姑娘一开始急功近利地被金钱所蛊惑,再加上以为是同路人的胡燕燕怂恿欺骗,开启了“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的不幸之路。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如果当初的郑浣纱没有妄想“不苦不累的高额差价”,那么就不会被胡燕燕所蒙骗了吧。
黄经理和胡燕燕,分明就是人贩子。
白露觉得,她到任务中时,再苦再累也不会动摇,坚决不上当受骗!
可惜,如此志气完全用不上!
因为,进入任务的时刻,根本就不是被骗到山村的时间节点,而是……
被阿贵带回“家”的郑浣纱女士心乱如麻,有着恐惧、无措、还有歇斯底里的狂躁,由于她坚决不让阿贵靠近,再加上村里有办个拜堂的风俗,所以前两天并没有发生什么。
到了第三天,阿贵六十岁的娘给郑浣纱女士送来了一套红色的衣服,正是所谓的“嫁衣”,郑浣纱当然是不愿意换上。
她这两天只要出屋子,阿贵就跟在后面,连上茅房都被在门口蹲守着,根本没有离开村子的机会。
更可怕的是,路上遇到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笑着对阿贵说:“阿贵啊,你老婆啊?几时办桌酒啊?”
或者是:“阿贵你老婆咋不理你啊?”
接着就是三三两两的哄笑,这山村里的人说的是乡土化,有的听得懂,有的不甚明白,但郑浣纱知道,都是些低俗的荤话。
阿贵的老娘非要让郑浣纱女士换上“嫁衣”,被挣脱后,阿贵冲了进来,扫了郑浣纱两个耳光,把她打得当场发晕耳鸣,接着就被阿贵老娘和隔壁的旺生的媳妇陈小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