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林见上官轩的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多年来的寂寞,老了愈发像小孩爱争风吃醋。
“外公,洪爷爷。”慕浅画上马车道。
“丫头,赫连殇那小子是不是没有照顾好你,怎么看上去瘦了不少。”上官轩仔细瞧过慕浅画后,用一副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
洪林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老爷子的这点心机,他侍奉了上官轩一辈子,又岂会看不出来,活脱脱的争宠,年后便会定下婚期,每每说道这件事,上官轩心中就是一百个不愿意。
“我想外公、娘亲和爹爹了,想着想着就瘦了。”慕浅画笑着说道,上官轩的那点小心思在洪林的笑容中,她就看得彻彻底底。
“还是丫头好。”上官轩十分满意的说道,慕浅画将他放在首位,上官轩立即喜笑颜开。
一路上,慕浅画陪上官轩聊着家常,当然包括上官瑶的身体,虽有如月用心照顾,但上官瑶身体依旧十分虚弱,马车不敢过快,几乎大半时间都在路上,也花了五天的时间。
慕东辰回羽城的消息,立即传遍羽城,羽城中人不乏留意慕东辰消息之人,但却等慕东辰走进了府门才得知消息,不少人心中略有些不快。
舟车劳顿,上官瑶身体显得十分虚弱,慕东辰为上官轩安排住处,慕浅画便扶上官瑶回房了,顺便也为上官瑶把把脉。
“浅浅,娘亲没事,只是有些累了。”上官瑶脸上扬起温柔的笑容,摸了摸慕浅画的脸颊道,她醒后的第一个新年,不能陪慕浅画度过,是她心中最大的遗憾。
“娘亲,只要一家人团圆,每天何尝不是新年呢?”慕浅画一边为上官瑶把脉,一边说道。脉象略微紊乱,上官瑶的心思沉重了些,加上舟车劳累,好在并无大碍,四个月的胎像也稳固了。
“恩,年前有将近半个月没有收到浅浅的消息,我担心死了,后来听说的羽城怪病的事情,如今见浅浅无事,我就放心了。”上官瑶绷着的神经放了下来。
“娘亲,我让初晴准备好了鸡汤,喝过后,泡个澡,休息一下,我会一直在娘亲身边。”慕浅画料到上官瑶一路劳顿,定会吃不下什么东西,便早早的让初晴准备了。
“好。”上官瑶看着鸡汤,却一点胃口也没有,但见是慕浅画的端过来的,微笑的接过来,喝了两口,发现一点都不腻,喝过后,身上反倒有些暖意,顿觉舒服了很多。
“我在里面放了两味草药调味。”
喝过汤后,上官瑶又吃了小半碗饭和一些菜肴,洗漱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睡梦中,还不忘拉住慕浅画的手,生怕一个放手,又是分离。
“浅浅,瑶儿怎么样?”慕东辰轻声手脚的走进来,小声问道。这个孩子来得意外,欣喜的同时,慕东辰心中又有些责怪自己,上官瑶身体很差,若非慕浅画精心调理,怕是会落得母子俱亡的下场,所以每时每刻他都格外的小心,在鸳鸯山庄,他几乎寸步不离,只是就算有慕浅画的调理,在鸳鸯山庄的两个月,上官瑶的孕吐依旧十分严重,才好些却又失去了从外界的消息,虽然他极力隐瞒,但上官瑶生性敏感,也免不了担忧。
“娘亲没事。”慕浅画轻轻的抽出了手,将上官瑶的手放入被窝中,上官瑶沉沉的睡过去后,慕浅画才起身离开。
书房内,慕浅画告诉了上官瑶羽城怪病的来龙去脉。
“没想到当年担心的事情还是出了,向来遁世不出的皇甫一族居然也显世了。”慕东辰整个人气质瞬间变好,一股霸气掩盖全身,这份霸气来源于守护。
“皇甫一族卷土重来,等下我便去告诉外公,只是一段四国的和平打破,父亲怕是要留在羽城了。”若慕东辰未曾从鸳鸯山庄出来,还可置身之外,一旦走出鸳鸯山庄,便已是牵扯其中,这也是慕浅画早就预料到的结果。
“一家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一起度过,就算留在鸳鸯山庄可保一时平安,却也难保一世平安。”慕浅画拍了拍慕浅画的肩膀道。格外心疼让慕浅画一个人承受了如此之多。
“父亲,殇用镇天石在府中布下了守护者,还在在母亲的院中挖了一个密道,可直接通往距慕王府一街之隔的四合院,这是地图。”慕浅画拿出一份地图递给慕东辰道,有些东西,看过后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宸王倒是想得挺周到的。”慕东辰道,语气中怎么听都有一丝咬牙切齿的意思。
慕浅画只是淡淡一笑,并未作答,她之所以立即将地图给慕东辰,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毕竟,皇甫一族在羽城的势力可不小,且隐藏在暗中,慕浅画她除了云锦的住处,还未查到其他的窝点。
晚膳时分,赫连殇派人送来了很多补品和一些藏书,慕东辰直接给了赫连殇一个白眼后,事无巨细的照顾着上官瑶,上官轩手中拿着那些珍藏的孤本,眼睛还不忘瞪了瞪赫连殇。
他们虽不舍得慕浅画,但却也知道,赫连殇是有心之人,天下最难得的便是有心人了,只是不愿让慕浅画早早的出嫁罢了,最好是一辈子留在身边,第一次慕东辰和上官轩达成了默契,慕长风与两人对眼之后,也达成了默契。
赫连殇无奈的咽了咽口水,关于赫连景腾提的三月婚期之事,赫连殇此刻无法开口。
“殇儿,别理会他们,坐下吧。”上官瑶见三个大男人欺负赫连殇,立即出来解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