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画刚回到王府,慕东辰正在大厅来回度步,焦急的等候,他虽知道慕浅画功夫不错,又是狱门的门主,但想起昨夜的刺客,他就忍不住为之忧心。【驴烨胨阉鳌?
“小寒,先回房洗漱一下。”萧寒仅仅握住慕浅画的手,慕浅画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萧寒的头,轻声说道。
“好,我听姐姐的。”萧寒立即点了点头道,模样十分乖巧。
“爹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去书房谈吧。”庄子被毁,但慕王府也不是一个平静之夜,早前她虽除掉了一些重要的眼线,可并未进行完全的清理,为的就是偶尔她想把消息透露出去的时候,有一个便利的途径。
“也好。”慕东辰点了点头道,虽说清理了一番,难免隔墙有耳。
“丫头,昨夜的杀手可与皇甫家有关。”走进书房后,福伯吩咐人上过茶点,慕东辰大方了守在书房的侍卫后,才开口问道。
“恩,外公前几日急匆匆的会鸳鸯山庄,怕是有所部署,只是我之前猜错了皇甫家的目的,才经历了昨夜之事。”从云家的消息来得,皇甫雄应该是希望将她带回皇甫家,又或者带走上官瑶,以示威胁,她没有想到,云啸天会是自己下杀手,她留下的几人中,有一位并不像是云啸天的属下,她心中慢慢肯定,皇甫家的另一条选择回去就是为了除掉上官一族。
“丫头的意思是,不能得到就只有除掉吗?”慕东辰眉头微锁,牵着道这些恩怨中,非他所愿,但牵着其中,他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恩,不仅如此,爹爹你看此图。”慕浅画从袖中将昨夜让人绘制的纹身图递给慕东辰道。
“羽卫的标志。”慕东辰十分惊讶的说道,这个纹身他十分熟悉,但羽卫已经被赫连殇尽数灭了,没想到皇甫家居然会利用羽卫。
“恩,我想当年赫连影在与皇甫家达成交易之前,就想其中一部分羽卫分给了皇甫家,如今看来,只能这么想,好在还留着赫连影,或许事情不至于糟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慕浅画思索道,羽卫是死士,若不能为己所用,便只能除掉,但当夜暗一的屠杀,她虽未亲眼所见,但却也能想打那时的场景,但如今看来,当时所做,还不够狠,以至于发生今夜之事。
“赫连影心性早已扭曲,留下的他的目的一来是太后以命相威胁,二来是为了彻底毁掉他的希望,让他余生受尽诛心的折磨,可我不认为他能为己所用。”慕东辰虽为见过赫连影,但赫连影所做的事情,他却十分清楚,前一次是宫中的政变,后一次是宫廷的屠杀,都少不了赫连影,这样的人不害怕严刑逼供,根本无法为己所用。
“他的确不能为己所用,可我们却知道他此生的痛楚,既然知道痛楚,不妨每日往伤口上踩几脚,爹爹觉得如何?”赫连影此生最痛恨的就是自己的命运,她就演一出戏,让他天天看到,如今的赫连影虽外表痴痴傻傻,但心中却十分明白,她做出来的神经毒素为的就是让大脑无法控制身体,但如今看来,他或许该受一些折磨了,才会清醒些。
“如此你来安排吧,最近几国动向异常,是不是与那小子有关。”慕东辰看向慕浅画问道,初见时那个清冷的小丫头,让他产生了一股莫名的亲切,但对事物把握的能力,他都有些佩服,今夜若非慕浅画及时赶到,他或许就要命丧庄子上了。
“爹爹觉得是就是了。”慕浅画微微笑道,此事赫连殇并未与她商议,不过,他身在月城,却开始搅动天下风云,想来月城之事也不难处理。
“看来我老了…”慕东辰感叹道。
“爹爹,时候不早了,我也该换身衣服,进宫一趟。”天色已经大亮,待她进宫,赫连景腾怕是已经下早朝了。
“去吧,不用担心府中的事,我也该去见见小寒,昨夜若非小寒,瑶儿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脱线,小寒的事情,或许是我有些过激了。”慕东辰感叹道。
“一个人的心性如何,除了成长环境,无外乎自己的选择,哪有天生的坏人。”慕浅画说完,走出来书房。
回到倚梅小筑后,慕浅画洗去了身上的血腥,换上了一身宫装,盛装打扮后,才坐马车前往宫中。
“小姐,平日进宫你都是随意打扮,今日用得着盛装吗?”初晴知道,慕浅画最怕头上插太多的发钗,觉得累的慌,今日除了一直玉钗之外,破天荒的插了两支金钗。
“若不盛装,怎么对得起今日的场合呢?”慕浅画浅笑道。
走进宫后,一路上看到大臣正从朝堂中走了出去,见慕浅画一身盛装,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同时又少不了私下议论一番,众人心中不由得好奇起来。
“浅画拜见陛下。”
“免礼,说过多少次了,在这长寿殿,无须多礼。”赫连景腾立即放下手中的奏本,见慕浅画的模样,却猜不透慕浅画的来意。
“殇儿还有几日便归,浅画,可是除了什么事情。”赫连景腾见慕浅画的模样,主动开口询问道。
“能否请陛下屏退左右。”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不是信不过屋内侍奉之人,只是今日所求,的确不能让他人知晓。
“都下去吧,三思,你也出去吧。”赫连景腾难得见慕浅画如此慎重,便连褚三思都屏退了。
“是,陛下。”褚三思立即识趣道。
“现在可以说了吧。”
慕浅画将昨夜的事情一一告诉了赫连景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