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下,夜空中点点星光,显得无限的孤寂,冷如烟看着星光点点,眼泪不直觉滑落眼眶,她与水恒虽只见过几面,但水恒真的是个不错的人,只是想想冷浩文的坚决,冷凌的反对,漆黑的夜晚,让她觉得格外的孤寂。
“你后悔了吗?”一个蒙着面的少女,从暗处走出来,看着冷如烟脸上的泪痕,开口问道。
“后悔,我能后悔吗?我还有后悔的机会吗?”冷如烟苦笑道,眼底的深处,却夹杂着一丝恨意,她本是能饮酒之人,可那日水恒为她父亲接风,她只喝了两杯就昏昏沉沉,第二天醒来,一切已成定居,反悔二字对她而言根本是不可能。
从前,她就算不能嫁给心中所系之人,最起码还可以默默地看着,如今,连这样的机会也失去了。
“你的确没有后悔的机会,若不然整个冷家都会因你而被世人议论,所以你不得不嫁,不过,你救过我,又给了我藏身之地,我就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的醉酒,不是偶然。”蒙面女子看向冷如烟说道,眼底深处,充满了算计。
“你说什么?”冷如烟惊讶道,她虽怀疑有人对她下药,可却完全没有证据,她拒绝了萧清的婚事,从联姻上来说,不会是水恒所为,她从未来过北境,她一直想不通谁要算计她。
“看来你真的没有一点怀疑,你想想看,谁最希望你离开羽城,又是谁派你父亲来北境,按照如今的局势,北冥虎视眈眈,难道日曜是吗?你父亲对边城对日曜的熟悉可是远远超过了北境,如此说来,你可清醒了些。”蒙面女子眼神中充满了怜惜,看着冷如烟说道。
“不,不可能…”冷如烟细细想过后,退后两步道,眼神中充满的惊讶。
“放眼天下,又有几个人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又有何人有权力将你父亲调来北境,我只是给你分析一下而已,至于信不信在于你自己。”
“萧娉婷,你别胡说,她…不…不可能,你胡说…你休想借我的手去替你自己报仇。”冷如烟满腹怒意看向萧娉婷道,来北境的途中,与冷凌分别后,她救下了萧娉婷,或许与萧娉婷有着某些方面的共鸣,于是给了萧娉婷一个藏身之地。
“不可能呢?你心中当真认为不可能吗?她的手段,我是领教过了,若不是她,我怎么会落到人人唾弃的地步,我是要报仇,但无需借助你的手,至于你信不信在于你自己,还有,别叫我萧娉婷,萧娉婷已经死了,如今我周茵茵。”萧娉婷言语间带着一丝警告,有带着一抹高傲。
曾经的她,完全不将冷如烟这个二品将军的女儿放在眼中,如今却要依附她来生存,但这不会是她永久的生存之道,如今冷如烟还是颗有用的棋子。
悦来客栈内,冷浩文和冷凌在后院中对饮,慕浅画透过窗户,看着冷浩文和冷凌两人,心情十分复杂。
“公子,刚刚向小二大厅到,冷浩文住在公子楼下,早知道就包下整个客栈好了。”初晴走到慕浅画身边说道。
“包下整个客栈太引人注目,派人去监视冷如烟,不要打草惊蛇。”慕浅画倒要看看这个幕后之人到底想要怎么做,也想看看徐麟打算如何应对。
“公子为何不直接除掉这幕后之人,北境形式复杂,若有此人搅局,只会将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幕后之人,初晴也大致有几个人选,此事看似是设计冷如烟,但冷如烟不过是一盘棋角落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
“复杂才好,我就怕它不复杂。”慕浅画嘴角微微上扬道。
“公子何意。”初晴不明白的问道,北境越是复杂,相对来说也就越是不安定,与北冥开战在即,若是北境还不安定,到时必定是内忧外患。
“一直闲着,岂不无趣,去帮我换杯白水。”慕浅画端起茶杯,放在嘴边,微微皱了皱眉头道。
“公子,是茶叶有什么问题吗?”初晴略微担心的问道,慕浅画饮用的茶叶一直都是雪山银针,而且都是她一手打理的,最近几日慕浅画倒是十分嫌弃着茶叶。
“没有,可能是喝久了,想换个口味。”慕浅画微微摇了摇头道。
“公子,我刚刚在夜市买了些点心,公子可否要尝尝。”绿蕊拿着大包小包的走进来,放在桌子上道。悦来客栈位于主街之上,来往的人很多,打听消息也十分方便,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单独的院子,不够安静。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慕浅画看了一眼,随后拿起一本书慢慢翻阅了起来。
次日清晨,冷浩文醒过来后,揉了揉太阳穴,他已经很久没喝这么多酒了,昨夜一来是心中郁闷,二来许久未曾与冷凌见面,便多饮了几杯,没想到起来后如此难受。
“公子,你醒了,喝杯醒酒茶。”一个小厮立即递上一杯醒酒茶道。
“打听到楼上住的什么人了吗?”悦来客栈是永城最好的客栈,三楼的上房每间每天需要四十两,而早他一步来的人却包下了整整一层,昨日在院中饮酒,他隐约看到三楼房间的人影面对窗户,站了许久,忍不住好奇起来。
“听掌柜的说是一位姓黄的公子,主仆三人,黄公子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两个书童倒是十分俊俏,比起大家公子也毫不相让。”小厮立即回答道。
“黄公子…”冷浩文微微沉默了片刻,洗漱后,拿出一张帖子,写好有递给小厮吩咐道:“将这封帖子送给楼上的黄公子。”
“是。”小厮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