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周将军急忙请我来,所为何事。”慕浅画从头到尾,都未曾看向冷凌,只是用微冷的声音对周毅问道。
“公子这是假装没有看到本将军吗?”冷凌立即出言道,慕浅画态度让他无法把握,既然慕浅画不想说,就由他来开口。
“原来是冷将军,乘胜追击,冷将军似乎不太高兴,不知发生了何事。”慕浅画装傻的问道。
藏在暗中的辛月心想:还真如昔颜所说的一边,自作聪明的人还真是不少,蠢货一个。
“慕…公子心知肚明,明知有埋伏,公子却不阻止,让我领军白白丧命,这就是公子身为天圣子民该做的事情吗?”冷凌说了一个慕字,随后立即纠正过来道,对慕浅画的所作所为,他心中十分不满,但想起慕浅画是借祭天的名义来到北境,若是拆穿了慕浅画的身份,伤及的乃是天圣的颜面,立即改口道。
“是吗?我并未阻止冷将军吗?还是冷将军老了记性不好,我可记得警告拖冷将军,穷寇莫追,还提醒了冷将军是何人领军,冷将军就算消息再不灵通,也应该知道当日六殿下是因何种理由,差点命丧北冥。”慕浅画冷眼看向冷凌道,果然如她所预料的一般,冷如烟中了萧娉婷的计谋,将所有的帽子都扣在她的头上。
冷如烟此举,她不知道是该说她单纯,还是单蠢。
“你…”冷凌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慕浅画,有些话,冷凌藏在心中,却不敢说出来。
慕浅画见冷凌神情,明白若是此时不狠狠的拍打一下冷凌,事情只怕会更加严重,于是立即示意周毅,遣散大厅众人,只有周毅、王祎以及昔颜留了下来。
“我怎么了,二公子没有告诉过将军吗?切莫听信谗言,信任于我,将军为了一己私仇,对我的劝解与不顾,这就是冷将军身为将领对属下将士所负的责任吗?”待大厅只剩下五人后,慕浅画直接的说道。
“你设计烟儿,难道不是因为私人的恩怨吗?就算烟儿高攀,你也不应该来设计烟儿,若非不是你,岂会落得今日如此境地。”
冷凌在得知慕浅画来到北境的时候,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扣在了慕浅画的头上,冷凌以为是冷如烟告知慕长风心意的事情,慕浅画为了维护慕长风的名义,从而涉及了冷如烟,让冷如烟不得不匆匆嫁给水恒,水恒会继任北静候,其中也少不了慕浅画和赫连殇的暗中操纵,虽看上去两人与此事无关,但赫连殇身为未来天圣的帝君,有岂会让一个不信任之人统领北境。
“是吗?冷如烟没有告诉你这个父亲,在来北境的途中,她救了何人吗?冷将军,今日还未传来另一个坏消息,你应该感激我才是,昨日之战,领军的是冷将军,莫非冷将军想要将你自己的失败栽赃到我的头上,身为一方将领,若不能冷静的对待战役,既然握有决定的权限,也就应该承担每一个决定的后果,如此看来,你真应该听一听二公子的话,还是五年天圣未有战役,冷将军头脑迟钝了。”慕浅画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慕浅画的话,让周毅和王祎都十分诧异,他们都没有想到,冷凌竟和眼前的公子有私人恩怨,此刻周毅的心中对冷凌昨日的决定十分不满。
“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冷凌气急,双拳紧握,他怕一个按耐不住,直接给慕浅画一拳。
“是吗?冷将军不妨等等,静候佳音,看看究竟是谁对谁错。”
“你…”慕浅画的话,冷凌无法反驳,因为若慕浅画所言属实,一切的错,都是因为他,因为他亲生女儿盖上盖头前的话让他失去了判断,他的乘胜追击却有私心,私心便是将慕浅画赶回羽城,不让慕浅画干涉北境的军务。
“王祎,身为将士,你可知道你的天职是什么?”慕浅画坐下后,看向王祎道。
“服从命令。”
“那你可有服从我的命令,还是你想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按照她的计划,加上有具体路线的图纸,十一人可全身而退,但因王祎的私自决定,只活下来王祎一人。
“九人丧命是王祎知错,只是王祎见北冥莲的军退虽是败退,但却井井有条,无法置之不理,请公子责罚。”王祎立即跪下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九条命远远胜过黄金万两,是他之过。
“责罚,既然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责罚就免了,但你记住,从今以后,但凡在做决定之前,切勿忘了死去的那九个人,不然今后死的就不知九人了。”慕浅画看向王祎道,她虽不认为王祎的决定有错,但死去的九个人王祎却要记住,因为他们是因为追随王祎而失去了性命,同时也说明王祎是他们就算失去性命也要追随之人。
“末将会永远记住。”
如此就好,昔颜你和周毅商议,将历城重新布防,以免北冥莲卷土重来,至于冷将军还是去休息一下,身为一方将领,就算是失败,也要有一颗永不言败的决心。
“多谢公子,本将军会好好休息,等候永城的消息,若公子所言不实,还请公子早日回去,以免扰乱军心。”冷凌虽认为慕浅画刚所言属实,但他却无法在信任慕浅画。
“好,若永城传来消息,还请冷将军不要干涉我留在历城之事,至于死去将士的家书,就劳烦冷将军了,还请冷将军一人不漏。”冷凌身边的铁骑,都是追随冷凌多年,冷凌应该对他们的家人有个交代。
“不劳公子费心。”冷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