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歌……你在说什么胡话,给二爷说是谁推你下水的,我好去替你报仇!”冷昊然挤到‘床’边,以为沐歌是麻‘药’劲儿还没退,开始说胡话了。。
冷默身体仿佛支持不了重量,不住往后退……
到底,他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杨秀没有来,应该也是他提前做好防备了吧?
销毁所有的‘交’易来往记录。
可惜百密终有一疏,谁曾想到,当年之事洛枚虽无心参与,但她不放心冷默周围的人,所有特意留意了一手。
沐歌苍白虚弱的脸上没有一点温度,她没有回应,反而是眼光越过冷昊然看向远处倚靠着墙壁的古德。
“小七。”她弱弱地说道。
古德听沐歌在喊他,急忙赶了过来:“我在。”
她的眼眸无光似黑‘洞’般,干得已经起皮嘴‘唇’轻起:“能帮忙替我请冷先生出去吗?我想休息了。”
“好。”
古德收到沐歌的要求,清咳了一声,对冷默众人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冷三少,请吧。沐歌需要休息,如果没其他事情就请回吧,离婚协议书我会拟好到时候送到贵公司。”
冷昊然见他如此嚣张,想要上前争辩,被冷默一把拦下。
他如墨的眸底反映出‘床’上的沐歌,她刻意避开了他的目光。
“我们走。”
“冷默!”
“走!”
待他们走后,古德拉过椅子坐在她身边。小小的身体,像是破碎的玩偶一般,一如他第一次见到她那样。
要不是他那么巧正好来中国谈合约,对方公司邀请他去清江上的游轮赏夜景,他也不会遇到落水的沐歌。当时他们还救了另外一个‘女’人上来,但因为抢救不及时,已经宣布死亡。
他一眼就认出来那个‘女’人是演电视剧的洛枚。
送沐歌到医院来的时候她很虚弱,所幸给她看病的医生敲是他的大学同学,两人是旧相识。于是就急忙把她推进了急救室进行抢救,医生说她再晚来一步,就可能有生命危险。
古德守在沐歌的‘床’边,轻声询问她:“我觉得你并不开心,我的天使,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去哪儿?”
“去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
……
几周以后,机场大厅。
洛枚意外身亡的消息传遍了整个a城,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压力太大而跳江自尽,白薇薇也被冷静处理。没有人会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冷默每天都会来医院,虽然都被古德的人拦了下来。沐歌不愿意见他,即使见了,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了的吧?
她让古德的人代她去谈判,但都是无果而终。连谈话都还未开始,他们律师带去的离婚协议书都被冷默一把撕掉,这些她猜也能猜到。
那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任‘性’啊。
可是,凉风的死,不能原谅。
她也没有办法原谅她自己。
沐歌戴着宽大的墨镜,挡住了苍白的脸庞。她站在人流往来的候机大厅,眼神凝重。
她在等一个人,等一个很重要的人。
一个戴着口罩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穿着栗‘色’的风衣,酒红‘色’的卷发衬得她皮肤白皙。
艾黎还是那么妖娆美丽,她摘下口罩,将文件夹递给她。
沐歌接了过去,脸白的还是像一片纸,经过几周的疗养她还是元气大伤。
“你要的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帮你‘弄’到手了,以后的事,你应该能行了吧。”
“谢谢你。”
“别谢我,我没你想得那么善良。我只不过不想让你成为阿默成功路上的绊脚石罢了,这是你的身份证和护照,沐秀你好自为之吧。”
沐歌想要离婚,但冷默始终不愿意,她为了‘抽’身无奈之下只能找到了艾黎。本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但没想到她居然愿意帮她。
没想到,最后帮助她的,居然是最讨厌她的人。
“古德先生。”
古德接过她的行李,嗓音温柔:“飞机快开了,我们走吧。”
沐歌点点头,但还是不住地回头望。再见了,这座城市。
她的心已经凉透了,说到底,浮生若梦,任何牵扯到那个男人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只是一场梦罢了。
排队等候上机的人很多,一个和他很像的人匆匆走了过去。
她似有片刻的晃神,古德握紧她的手。
“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他关心道。
沐歌一味地摇头:“没事,我们走吧。”
她以为,她能掩饰得很好,可当回头看到与他相似的背影,还是会有片刻的失神。
他到底,还是不会来了……
转身即是天涯。
……
“a城,我终于回来了!”
三年后,a城国际机场。
万里无云的晴空下,一架银‘色’的飞机从空中划过,留下了一道道白‘色’气流的痕迹。
出站口的人流量大,沐歌穿着高跟鞋走在了最后面。她戴着茶褐‘色’的墨镜,大‘波’‘浪’的卷发优雅地挽到了右肩上,看起来比三年前成熟魅‘惑’了许多。如果不是去了法国三年,或许连沐歌自己都想象不到,在没有冷默的这几年里,她也能靠自己活得很好。
她曾经近乎狼狈逃离这座城市,没想到居然还有回来的一天。
有些东西真的是这样,要割舍的时候难免有所不舍,但当时间渐渐逝去,伤口结痂,不疼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