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在紫荆峰上,门派捕兽师杀了许多想要盗窃紫荆仙草的窃贼,紫铭就曾发现玉灵曾消失在入门殿内,而后不久又出现在入门殿。
紫铭上报给紫勋玉灵的异样时,紫勋却否定了他的说法,非说他在玉灵体内种下灵犀,十里之内可以感应到她,那晚他完全没有感应到玉灵的说法。
紫铭认为紫勋是在偏袒玉灵,便也不再追究。只是每次看见玉灵时,对她极为排斥。
紫勋紧抿红唇,在紫荆花床上坐了下来,他认真地看着玉灵。他与她朝夕相处这么多年来。玉灵也未曾有过害他之心,掌门之战那次若不是玉灵暗中出手相救,说不定也不会有现在的他。
冥冥之中,他和她还是有缘的。即便她欺骗过他,那也是将功补过了。他对她的好。就当作是报答她的救命之恩,更何况这么多年的相依为命,他对她的脾性了如指掌。
他伸出手将她的双手握着手中,放至唇边亲吻着,心中的恼怒也消散了不少。
他亲吻片刻,幽幽道:“她现在昏迷着,并不知道我发现了她的秘密。现在也挺好的,至少我知道了她的意图。既然她要拿紫荆仙草,我就偏不给她,这样她就会一直潜伏在我身边。顺从我,依赖我,供我解闷。”
金鎏儿以为紫勋知道玉灵欺骗他,就会生气,并一怒之下杀了她,没想到紫勋却依旧执迷不悟,看他那副温柔的模样,仿佛玉灵的欺骗完全没有引起他的丝毫恨意。
他反问道:“万一她主人让她回去怎么办?你已经幽禁了她六年,不可能一直将她幽禁在仙宫吧?”
“她主人?”紫勋一怔,胸口一紧。他喃喃道:“对呀,要是她主人收回成命,那灵儿岂不是会义无反顾地抛下我?”他抬头看向金鎏儿,追问道:“那怎么办?我含辛茹苦地养育了她这么久。怎能让别人捡了便宜?”
金鎏儿扫了一眼紫勋紧握玉灵的手,似乎更用力了些,他的指甲几乎嵌进她如雪的肌肤里。很显然紫勋舍不得,他淡淡道:“唯一的办法就是强行取出她的认主印记,不过可能要冒生命危险。”
“只要能取出那该死的印记就行!”紫勋咬牙切齿道。
金鎏儿继续分析道:“既然确定玉灵的主人就是那个窃贼,那么我敢断定他一定在长期服用贺家的赤灵丹。才能续命这么久,否则我的兽毒没那么容易压制。”
“你是说贺家灭门案的凶手就是那窃贼?”紫勋美目苦楚地看向玉灵,他想起上次在仙珍阁,玉灵主动吞服赤灵丹,本以为她是在帮自己,到头来却是在帮别人。
后来,她又说赤灵丹被她吸收,看样子也是在说谎,那赤灵丹应该是被那窃贼给吸收了。这么一来,玉灵暗中还是与那窃贼有联系,想到此,他的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金鎏儿伸手为玉灵把脉,片刻后道:“但是赤灵丹不能长期服用,他能苟延残存十年不死,不单单是服用赤灵丹这么简单。只不过就算他服用什么仙丹妙药,都不能彻底清除兽毒,这些年的毒素也该将他的修为掏空。所以,我有十分的把握将那认主印记强行取出。”
紫勋点头道:“那就依你的办,灵儿既然是我的爱宠,就永远都是,今生都不可能改变,至于那窃贼是他罪有应得!”
“我和玉灵相处了这么多年,多少都有些感情。我自然清楚她在我们心中的分量,即便取不出那认主印记,我也会想办法让她忘记那窃贼,这样我们就可以完完全全地拥有她了。”金鎏儿激动道。
他说罢,瞥了一眼空中仍旧飘浮着的鲜血道:“主人,我们利用你的鲜血来强行推进玉灵体内,将那窃贼的认主秘符和鲜血逼出,他们认主时就用了一滴鲜血,而这里却有这么多,我相信一定可以。”
“嗯,就算不够,也可以再取,只要将那滴认主之血逼出即可。”紫勋说罢,将玉灵抱在床中央,他和金鎏儿一起坐在她的左右两旁开始运功起来。
两人同时双手快速结印,施法将半空中的鲜血引至玉灵脚掌上,缓慢地推进着。玉灵的额头不断地冒出金色秘符,纷纷朝着脚掌心涌去与金鎏儿和紫勋的紫金色灵气发生激烈的冲突。
但很快,脚掌心上的金色秘符就被吞噬,紫金色的灵气缓缓地朝着玉灵的脚踝、小腿,由下至上地涌去。
在一间禅房里,一袭白衣的炫羽正与一个身披袈裟的白须和尚对弈着。他长发用一根金色的发带高束着,面色仍旧苍白,双唇毫无血色,他看着白须和尚将一颗白色棋子放在棋盘上,便微笑道:“大师果然棋高一着,弟子受教了。”
白须和尚捋了捋胡须道:“不是本座厉害,是你有点心不在焉罢了。”
炫羽美眸轻垂道:“还是大师了解我,我在这里疗养已有十年,也该回去了。”
白须和尚不悦地摇头道:“也罢,十年前你就该回去了,都怪我一时糊涂,多留了你十年。”
“大师不能这么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这旧疾若不是大师出手相救,还真难痊愈。”炫羽急忙辩解道。
白须和尚站起身,便朝门外走去,炫羽也起身跟了出去。
炫羽边走边道:“弟子此次回去,不知何时再见大师,还望大师多多保重……”
他话音未落,眉心便传来一阵刺痛,他双手捂住头部,便是一声惨叫:“啊……”
白须和尚急忙伸手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