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勤院书房里,林氏小心翼翼地端着茶进来,将茶杯放到桌上,小心翼翼地道:“夫君,偏院那边又闹起来了。 ”南宫绪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想说什么?”林氏心中一惊,连忙陪笑道:“没有…我没有想说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林氏觉得自己越来越害怕这个夫君了。南宫绪并没有对他做什么,但是原本的南宫绪只是有些不苟言笑沉默严肃而已,而现在的南宫绪却似乎随时都会将人给吞噬了一般。
之前即使南宫绪狠狠地训斥她甚至是伸手打她,林氏依然敢在背地里做一些有的没有的事情。那是因为她知道南宫续并不会真的杀了她。但是如今,南宫绪什么都没做,林氏却已经自觉地乖乖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什么都不敢做了。甚至就连跟乔飞嫣和乔月舞这母女两个不对盘,林氏都要先跟南宫虚绪禀告之后才敢做些什么。这大约属于一种人类对危险的本能反应。林氏直觉的感觉到,如果她不乖乖的待着一旦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南宫绪真的会杀了她。
南宫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才问道:“侧院里出什么事了?”
林氏松了口气道:“是乔月舞突然就闹起来了,将乔飞嫣的头给打破了。”林氏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不过完全是对乔飞嫣的。对于乔月舞,虽然林氏也很讨厌那个骄纵的丫头,甚至也希望她倒霉,但是作为女人,面对一个遭到如此惨剧的女子,只要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多半也生不出多少的幸灾乐祸了。不过再想想南宫姝被那个丫头害得失去了一个孩子,也就没有了多少同情她的情绪了。
倒是南宫姝让林氏吓了一跳,从前在家里倒是没有看出过南宫姝竟然有这样的狠劲儿。这种事情,林氏自问自己是做不出来。林氏在心中暗暗庆幸自己之前没有真的得罪很了南宫姝。说起来,楚国公府这一家子除了南宫晖是个好相处的,别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林氏忍不住在心中暗叹自己命苦。
“打破头?”南宫绪扬眉,道:“父亲怎么说?”
林氏道:“侧院里闹得正离开呢,公爷似乎想要教训乔月舞,乔飞嫣拦着不让。”
南宫绪冷哼一声道:“他还真是除了乔飞嫣谁都不管不顾了。”别的不说,南宫怀有什么资格教训乔月舞?非情非故的,就算乔月舞把乔飞嫣打了那也是乔飞嫣和乔千宁的事情。乔飞嫣不肯教训乔月舞自有乔千宁这儿做兄长的来管教。关南宫怀什么事儿?今天也幸好是没什么身份的乔月舞,若是明天碰到哪个公主郡主把乔飞嫣打了,南宫怀是不是还要去跟人家拼命。
站起身来,南宫续道:“走,咱们去瞧瞧。”
林氏暗暗觑了南宫续一眼,夫君不是一向看到那母子三个就烦么?怎么还想要看热闹了?南宫绪冷笑道:“我倒要看看,父亲到底能为乔飞嫣做到什么程度!”林氏打了个激灵,不敢再多说什么捏着帕子跟了上去。
乔飞嫣住的侧院里,果然是一片喧闹。所有人都围在乔月舞房间门口没有动弹。乔月舞的伤还没好就爬起来了,怒气匆匆地站在门口怨恨地瞪着所有人,那张脸再加上那凶恶的表情,几个胆小的丫头都忍不住撇开了脸不敢再看。乔飞嫣被南宫怀搂在怀中,额头上被什么东西划破了一条口子,一缕献血顺着脸庞滑落到跟前的衣襟上。此时满脸无奈疼惜和痛苦的模样倒是更多了几分楚楚可人。说是乔飞嫣被南宫怀搂着,倒不如说是乔飞嫣将南宫怀挡着。如果不是乔飞嫣挡在前面,只怕南宫怀当场就冲过去把乔月舞给捏死了。
乔千宁望着眼前的一幕脸色铁青却一言不发。
南宫怀脸色阴沉地瞪着乔月舞,乔月舞的神经仿佛变得粗大无比,在南宫怀几乎是满带杀气的注视着居然丝毫也不闪避,反倒是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望着南宫怀道:“你不是喜欢我娘吗?那为什么不去将南宫姝给杀了?”
又看着乔飞嫣冷笑道:“看到了吧?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爱你,不过是看着你有几分姿色玩玩你而已。如果他真的喜欢你,为什么不肯替我报仇?”
乔飞嫣身子微微一颤,道:“舞儿,你别为难你南宫叔叔了,南宫姝是他亲生女儿啊。娘知道你受了委屈,都怪娘…都怪…”
“当然要怪你!”乔月舞毫不犹豫地道:“若不是你找了个这么没用的男子,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所以,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错!”
“放肆!”南宫怀勃然大怒,“乔月舞,我看在你受了伤的份上宽容你几分,你休要不知好歹!嫣儿她是你娘。”
乔月舞嘲弄地笑道:“是啊,她是我娘。我还记得我爹还尸骨未寒呢。”
“来人,将这个丫头给我抓起来……”
“南宫大哥!”乔飞嫣连忙叫道:“舞儿还伤着呢。”
“不用你提醒!”乔月舞尖叫道,“不用你一次次告诉我我毁容了,我被人毁了!如果不是因为你,为怎么会这样?!”
乔飞嫣上前两步,想要安抚她,“舞儿,你被激动。别怕…没什么,没关系的,还有娘在……”可惜乔月舞丝毫也不领情,笑道:“是啊,对你来说自然是没什么,谁知道你有过多少个野男人呢?”
“你……”乔月舞顿时被气得脸色发白,眼泪连连。
“你简直疯了!”南宫怀冷声吩咐道:“将这个丫头关起来,伤好之后立刻送到城外庵堂离里去。这种残花败柳连最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