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千宁脸色有些难看,阴沉着脸沉默不语。
乔月舞站起身来,轻哼一声道:“算了,你就好好跟着你新认的亲爹吧。我倒要看看你们一家三口能走多远。”
“舞儿,我们是一家人!”乔千宁沉声道。
乔月舞冷笑,“从她把握扔给南宫姝那个贱人之后,我们就不是一家人了。你放心,我的仇我自己会抱就算是付出一切!用不着你们多管闲事。”
看着乔月舞决然离去的声音,乔千宁沉默地坐在大厅里沉思着。作为一个才十六七岁的少年,这些日子乔千宁并不好过。之前的十六年,在华宁郡王府他是唯一的世子,母亲护着,父王宠着,无忧无虑。来到金陵之后面对的却是无数的嘲讽讥笑,寄人篱下。他迫切地想要往上爬,让所有人都不敢在嘲笑自己。但是偶尔静坐下来回想的时候他不敢承认自己最怀念的还是曾经在华宁王府的日子。即使只是一个偏远地区几乎没有什么实权的郡王世子,也比如今这金陵城中显赫无比的楚国公世子要自在得多。可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又能怎么办?
母亲的名声,妹妹的一辈子,甚至是父王唯一给他留下的姓氏,都毁了啊。
励勤院
南宫绪一如往常沉默的坐在书案后面看书,有些阴暗的书房让他俊美的容颜也多了几分阴冷。
“公子,乔姑娘来了。”门外,侍从低声道。
“进来。”
乔月舞推门进去,看到坐在里面的南宫绪忍不住低下了头。虽然在楚国公府住了好几个月,但是她其实并没有跟南宫绪打过几次交道。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南宫绪身上有一种极为危险的气息,只要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有性命之忧。就像是上次南宫绪险些杀了哥哥。正如南宫绪所言,即使他杀了他们,到了应天府应天府尹也不会如何重判他的。一个是正室的嫡子,一个是登堂入室的外室子,官员会倾向于谁不言而喻。
“什么事?”南宫绪打量着乔月舞,淡淡道。
乔月舞道:“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
南宫绪点点头,“做的不错。”乔月舞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答应我的事情……”
“我没忘,南宫姝么。”南宫绪沉声道,“你该知道南宫姝现在是贵妃,想要动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她失宠了。”
“你有办法让他失宠?”乔月舞焦急地问道。南宫姝那样的女人,自己的父兄都不想要她,又不能生孩子了,只要失宠了也跟死了没什么差别了吧?南宫绪点点头道:“只要楚国公府还在一天,南宫姝永远都不会失宠。原本…你还有可能替代南宫姝,只可惜,现在南宫姝却是南宫家在宫中唯一的一人了,无可替代。”
乔月舞脑子里的那根弦砰然断裂,忍不住尖叫道:“你说过要帮我的!”
“我确实这么说过,也正在努力帮你。”南宫绪道。对上南宫绪幽冷的眼神,乔月舞心中突然一寒,失声叫道:“你…你要毁了楚国公府?!”
南宫绪轻哼一声,平静地道:“这么激动做什么?楚国公府如何与你有什么关系?就算乔千宁真的成了未来的楚国公你又能如何?”
乔月舞默然,她被一个做最低贱的粗活的下人给玷污了,这个消息甚至已经传遍了整个金陵。别说是那个权贵世家,就算是普通的小门小户只怕也不愿意娶她。能够接受她的只有那些想要攀附楚国公府势力没有半点骨气的人家。但是乔月舞知道,即使是这样的人家自己嫁过去也别想得到多好的善待。
是啊,楚国公好不好跟她有什么关系?她的母亲她的哥哥过得再好她这辈子都已经毁了。无可挽回的毁了。
许久,乔月舞原本犹豫的神情渐渐地变得坚定起来,望着南宫绪道:“你还想要我做什么?”
南宫绪唇边勾起一丝极淡的笑意,“很简单,在父亲的书房里,有一个很陈旧的绿檀木做得盒子,你帮我拿过来。”乔月舞秀眉微皱道:“书房里…那种地方你都进不去我怎么可能进得去?而且书房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守着,就算我进去了又怎么能找得到那东西还要带出来。”
“东西我已经找到了,但是现在我进不去书房。你却未必没有机会。”南宫绪道:“只要你将这个盒子拿出来给我,我保证一个月内将南宫姝交到你的手上。另外,你应该听说过父亲当年在战场上的时候得到了不少的财宝。其中的三成可以给你。如果最后这些东西被乔千宁得到了,他可未必会有我这么大方。”
“我凭什么相信你?”乔月舞道。
南宫绪道:“从一开始你来找我,不就只能选择相信我了么?不过…无妨…”低头从身边的柜子里抽出一个盒子扔在桌上,南宫绪淡淡道:“这里面是三十五万两银票,以及在澜州的一个庄子以及十家店铺的地契。不管最后怎么样,这些都归你,你现在就可以拿走。你应该明白,有了这些无论在哪儿都足够你这辈子锦衣玉食了。”
乔月舞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和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