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飞嫣被打得眼冒金星,殷红的献血从唇角划落。看着眼前面目可憎的男人,乔飞嫣忍不住将口中的血朝着南宫怀吐了过去,然后趁着南宫怀防守的机会扑了过去对着南宫怀又打又抓,“南宫怀!你凭什么怪我?是你自己怕死!当初是你勾引我的,是你害了我一辈子!”
角落里,乔月舞和乔千宁神色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乔千宁犹豫了一下也只是将乔月舞拉到了自己身后,沉默的注视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对面,南宫绪睁开眼睛,沉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嘲弄的冷笑,又重新闭上了。
出了天牢,冬日的暖阳静静的洒在身上,顿时让人觉得刚刚从牢房里带出来的阴森气消失无踪。靳濯抱着手臂跟在南宫墨身后,挑眉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靳寨主内力好,耳力更好,虽然没进去牢房里的一举一动却都没有逃脱他的耳朵。
南宫墨回头看他,笑眯眯地道:“哦,来看看他们过得怎么样?”
“那你觉得怎么样?”靳濯好奇地问道。
“看到他们过得不好,我就安心了。”南宫墨一本正经地道。
“恶劣。”
“承蒙夸奖。”南宫墨笑道。
“见过郡主。”不远处,几个宫中侍卫模样的男子走了过来,恭敬地行礼。南宫墨挑眉问道:“何事?”
为首的男子道:“陛下有请郡主进宫一趟。”
“所为何事?”南宫墨问道。男子为难地道:“这个…属下不知,不过卫公子此时也在宫中。”
南宫墨点点头道:“行了,前面带路。”
“郡主请。”
“你好像一点儿也不惊讶。”走在南宫墨身边,靳濯低声道。南宫墨笑道:“有什么好惊讶的,如今…事情都结束了,那些当缩头乌龟的老头子不出来蹦跶两下怎么显示他们的存在感?”
“你知道为什么?”
南宫墨嗯哼了一声,没有回答。靳濯也不在意,反正他只负责保护南宫墨的人身安全,这实在是个轻松的差事,因为南宫大小姐根本不需要他保护却又能够让卫君陌欠他一个人情,真是再好不过了。
跟在身后的侍卫低着头不说话:我们什么也没听见。
御书房里难得的站了不少人,一群年纪至少在五十岁以上的老头子加上刚刚二十出头风华正茂俊美无俦的卫公子。至于还有少许的几个年轻一些的,存在感实在太低,被这些义正词严的老头直接给衬成了背景布。
萧千夜坐在前方的龙椅上,望着眼前吵吵嚷嚷的御书房并不说话。更多的却是将目光落在了同样沉默着的卫君陌身上,若有所思。
萧千夜轻咳了一声,让众人安静了下来,方才道:“君陌,方才朕和众位臣工已经商议过了对南宫怀的处置。”
卫君陌平静地看着萧千夜没说话,萧千夜只得自己道:“南宫怀犯上谋逆,按理应当诛其九族。不过朕刚刚登基,当施仁政,另外南宫怀追随先帝开国确实有功,只是削去其楚国公的爵位,参与此事的人一律处决,南宫家下人依然发卖。另外,孟家曾相助先帝有功,保留孟夫人国公夫人的诰命,南宫晖早已分家,如今跟随归化将军远在边关也不予追究。南宫绪弃暗投明相助于朕,也不予追……”
“陛下,且慢。”萧千夜的话还没说完,底下站出来一人沉声道:“启禀陛下,南宫绪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萧千夜显然没想到还会有人反对,倒也不生气,和气地问道:“周先生有何见教?”
周襄拱了拱手,朗声道:“南宫绪弃暗投明大义灭亲确实是可见其忠。但是…以子叛父,有违纲常,是为不孝。南宫怀此人确实是罪该万死,但是他对南宫绪却又生养之恩,南宫绪不思劝谏其父,反倒是暗地里收集证据,密告与陛下。可见其早有不为人子之心。大夏以忠孝治天下,如此不孝之人如何能够饶恕?”
萧千夜一怔,微微蹙眉道:“但是先生,萧纯谋反之事,南宫绪却又大功。”
周襄摆手,道:“效忠陛下乃是分内之事,但是却不可抹消南宫绪不孝,以下犯上之罪。若是人人都如此做,这世间还有和孝顺可言?”
萧千夜沉默,其实他倒也不是多想要饶了南宫绪。之事南宫绪到底是为自己做事的,如果不闻不问未免让人寒心。周襄显然很了解萧千夜,短短几句话就解了他的为难,若是真的这么放了南宫绪,那世人是不是都可以以所为大义灭亲的理由不孝不敬了?
萧千夜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南宫绪就从轻发落吧。君陌,你以为如何?”
卫君陌垂眸,淡然道:“自然是由陛下圣裁。”他可不会认为萧千夜将他叫到这里是为了讨论对南宫绪如何处置的,正体还在后面。
萧千夜满意地一笑道:“既然如此,南宫绪发配一千里,充军吧。另外,君陌…朕叫你来,是想要说说星城郡主的事。”
卫君陌抬头,“无瑕?她有何事?”
萧千夜还没说话,旁边的韩敏便按耐不住,道:“卫公子,星城郡主是南宫怀的嫡长女,按律自然也该收监入狱,就算陛下格外开恩,只怕也难免流放之罪吧?”卫君陌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年过半百的文官,冷声道:“无瑕是先帝御封郡主,身份显贵是韩大人可以说流放就流放的么?另外,无瑕早已经出阁,陛下似乎也没有说南宫怀之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