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谁会不明白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正因为明白,才更加无话可说。秦谢两家是对萧千夜无语,而鄂国公却是对萧千夜感到失望了。但是失望又能怎么办?即便是明白今晚自己可能是被南宫墨利用了,但是鄂国公却丝毫也没有办法生气。实在是自己的女婿这事情做得太没品了。自己居然还没办法像以前一样跟他翻脸。如今他的女儿是皇后,外孙是皇长子,可以说元家一门的荣辱都系在萧千夜身上了,再也不像从前只是嫁了一个女儿那么简单。
叹了口气,鄂国公道:“先送郡主去休息吧,找个大夫看看。咱们去给大长公主请个安吧。”
众人齐声应道:“理当如此。”
长平公主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被几个闯入院子里的黑衣人吓到了一点罢了。坐在大厅里跟陵夷公主说话时脸色也还是惨白惨白的。陵夷公主是个急脾气,没好气地道:“五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赶在金陵城里强闯燕王府?”
长平公主苦笑一声,淡淡道:“谁知道呢。自从君儿被抓进了天牢,燕王府附近就总有人东张西望的监视着。今天的事情...也不算意外。我一大把年纪了倒是不怕死,只是无瑕和炽儿他们还那么小......”
“五姐说什么傻话!”陵夷公主皱眉道,“天亮了我就进宫去问问陛下和太后,咱们这些公主的安危他们到底管不管了!五姐...这事儿有些不对,君陌不会是,知道了什么隐秘的事情吧?好好地,他跟周王世子和安郡王无冤无仇的,怎么就会杀人呢?”
长平公主叹气道:“谁说不是,君儿性子是冷了一些,但是我的儿子是什么人我还是知道的。当初在靖江郡王府闹成那个样子,他可有动那几个一根手指头?更何况,他跟那两个被杀的孩子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
陵夷公主冷着一张俏脸,道:“问也不问一句,就将人锁进天牢,千夜到底想干什么?”
长平公主拉住陵夷公主道:“七妹,那位...如今是陛下了,不可直呼其名。”陵夷公主翻了个白眼,也知道长平公主是在提醒自己别在外面也喊漏了嘴。点点头道:“我知道,也就是在五姐这里说说。不过这事儿还真有些奇怪,难道就这么看着君儿被他们冤枉不成?”
长平公主沉声道:“若当真如此...我就算拼了一死也要求陛下留君儿一命。”
陵夷公主叹了口气道:“如今到底不是父皇在的时候了,咱们这些做公主的说话能有多大用处也不知道。如果真找不到证据,我跟五姐一起去求陛下。”父皇虽然冷酷严厉,但是她们到底是亲生女儿,只要不犯了父皇的忌讳,父皇对她们总还是有几分慈爱的。但是到了萧千夜这里,她们辈分是上去了,当时做侄儿的对姑姑能有几分尊重就很难说了。
“谢谢你,五妹。”
另一边院子里,众人以为应该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南宫墨换了一身衣服,精神抖擞地坐在书房里听房说话。
“这么说...留了几个活口?”南宫墨挑眉道。
房点头道:“郡主时间把握的好,我们留下了三个活口,要不要现在就让人去审问一番。”
南宫墨微微点头,浑不在意地道:“能从这些人嘴里得到什么东西的可能性倒是不大。不过...只要让萧千夜知道,我们手里还有活口,就足够了。这些人或许拼了一死死咬着什么也不肯说,但是...萧千夜却未必肯相信他们能够守口如瓶。”
蔺长风凝眉,有些疑惑地道:“墨姑娘,我还是不太明白你这样做是有什么打算。”
南宫墨叹了口气道:“不到万不得已...萧千夜是不会放了君陌的。我现在...只是想要让他自己想明白,自己放人罢了。”
“萧千夜跟君陌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蔺长风忍不住黑线,不就是小时候不对盘,这一年多也有几次不大不小的冲突了,萧千夜至于这样跟疯狗似得紧咬着不放。甚至不惜派杀手想要屠了燕王府吧?
“墨姑娘,你该不会做了什么事把萧千夜惹急了吧?”蔺长风并不知道卫君陌的生辰的事,自然也免不了疑惑。就算萧千夜看卫君陌不顺眼,也完全可以等到自己帝位稳固了之后再动手,何必像现在这样做的难看。不知情的人,只怕十之八九都觉得萧千夜疯了。
知道有人可能会取代自己的帝位,只要是皇帝是个有八个都要疯。如果是南宫墨前世的人,听到那种消息或许笑笑就过来。但是这个世道却偏偏是对那些所为的天命,预言信若神明的时候。
南宫墨斜了他一眼,“那现在进天牢的应该是我才对。”
“好吧。”蔺长风叹气,“你觉得...萧千夜会被你威胁么?”
南宫墨挑眉道:“如果他不想更倒霉的话,最好还是听我的比较好。”
“你手里还有他的什么把柄?”蔺长风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问道。
南宫墨含笑不语,长风公子只得摸摸鼻子算了。
一大早,刚下了早朝萧千夜的御书房就被人接二连三的求见了。先是鄂国公,虽然言语隐晦却确实是带着不满的输了一通,然后提起燕王府的事情又是分析燕王和齐王如今的势力,又是说先帝刚刚驾崩,大长公主身为他姑姑的情
长公主身为他姑姑的情分等等。萧千夜还没缓过气来,几个世家的家主也连番求见,虽然没有鄂国公那么不客气,但是话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