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痕迹地就转移了注意力。
慕峨不自觉地吁了口气。
慕觉神秘一笑,掏出申猴印章,献宝似地递给慕峨。
许如凉哑然。
慕觉却不理会她的,又掏出自己的印章,“我用这枚巳蛇的,二哥你看。”欢快地卖乖:“以后别人只要看见这两枚章子就知道咱们是兄妹啦。”
“傻丫头,不看章子也知道咱们是兄妹。”慕峨宠溺地揉着她的发,打量着印章。发现申猴章下刻了字。
峨峨洋洋。
巳蛇章下却没有字。
慕觉顺着他的视线也发现了,疑道:“这是什么?”
“那就要问你啦,这可是你送给我的奖励。”慕峨噙着笑:“为什么选这几个字呢?”
慕觉连本朝通用的台阁体大字都没认全,更不认识秦篆。一下子答不上来。只好小声问许如凉,“为什么选这几个字啊?”
也就暴露了这印章是从许如凉这里搜刮去的事实。
慕峨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她一眼。
慕觉吐舌。
许如凉小声地提醒她道:“取自‘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
慕觉立即高声道:“取自‘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
二人的小动作全部都看在慕峨眼里,不禁对许如凉的学识心生赞叹。起心再试她一试,遂又问慕觉:“那这两句说的是什么呢?”
想来慕觉答不上,又该问许如凉了。
慕峨等着她,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却听慕觉一本正经地解释:“鹅鹅像泰山,羊羊像江河……”眉头一皱,努嘴道:“什么嘛,那鹅是鹅,在水里游,泰山是山,鹅鹅怎么会像泰山?羊是羊。会吃草,哪里像江河?”还好像很有理似的问慕峨“二哥你说呢?”
听得许如凉目瞪口呆。
慕峨只觉啼笑皆非,“不如你再问问你丹阳表姐,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慕觉就问许如凉。
许如凉纠结地不想给她解释了。
慕觉这妮子前世就是这样的,人生得美貌,脑子却读不进半个字。要她学说文解字,比按牛喝水还难。
而且,她刁钻的很,一问起来就没玩没了。
可是更气人的是,人给她费了半天口舌。到最后她却其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想想前世教训,许如凉保持缄默。
慕觉只道她也解释不来,好像找到了组织似的,“你也觉得不对是不?这鹅就是鹅。羊就是羊……”滔滔不绝之余,还手舞足蹈起来,学着鹅和羊的样子。
许如凉忍俊不禁:“峨峨洋洋说的就是你现在的样子。”
这般的欢快。
慕觉得意极了:“我学得像吧?鹅就是鹅的样子,羊就是羊的样子。”
还是没明白!
许如凉顿觉语塞,暗自扶额。
慕峨忍不住放声大笑,揉着慕觉的发。“好了好了,不闹了。天热起来,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息,你看你这满头的汗。”
慕觉娇憨地吐舌笑。
三人一起去到练靶场旁的帐篷里纳凉。
自有人服侍慕觉擦汗,却惯性地忽略了安静的许如凉。
许如凉额上也沁出细密的汗珠子,便取出自己的帕子给自己擦汗。
慕觉眼尖,一把夺了过去,“这帕子好漂亮啊!”
许如凉愕然。
看样子这帕子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命了。
无可奈何地摇头。眼睁睁地看着慕觉腆着脸把她的帕子占为己有,还向慕峨炫耀:“二哥你看这条帕子漂亮不?丹阳刚送我的。”
明明是抢的。
慕峨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家庶妹。
慕觉忙道:“丹阳可会绣花了,她家里还有很多。”
因为多,所以送她一条也没关系。
慕觉觉得理直气壮。
许如凉无语。
慕觉就拉起她的手,笑呵呵地道:“丹阳这双手可巧了,以后一定还能绣出更多更漂亮的帕子。”
许如凉汗然。
小觉不愧是跟着二姑妈长大的!
二姑妈就擅长用这种话堵人退路。小觉大概还不理解这话的玄外音,却记住了这样说话非常奏效,有样学样,真是机智。
没办法,只好顺水推舟了。
许如凉冲慕峨笑笑道:“小觉喜欢就好,也算我送她的寿礼吧。”
是让慕峨不必为难。
慕峨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眼睛却停留在许如凉的指尖上。
指尖上有道细小的划痕。
他也喜欢雕刻,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道划痕是刻刀划伤的痕迹。
也就是说,这枚印章也可能是许如凉自己刻的。
绣花、雕刻、文辞……
慕峨眼里的探究兴味渐渐浓烈起来,视线凝聚在许如凉身上,这个安安静静的表妹,究竟是多么的多才多艺?
眸光里的炽烈,令许如凉不自然地闪躲了一下。
慕峨惊觉自己失态,转开了视线。
慕觉感觉自己受到了冷落,不高兴地轻轻哼了一声。
许如凉忙道:“出来有点久了,只怕长辈们要担心,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就想来见见峨表哥,如今知道峨表哥好好的,就够了。
慕觉不舍地拉着自家二哥的手。
慕峨是不喜欢热闹的,所以今天才避到这儿来躲清闲。
看着妹妹娇憨模样,慕峨情不自禁地捏捏她脸蛋,“好了好了,二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