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秩哪想到这么难的动作战天钺竟然能做到,避无可避,眼睁睁地看着战天钺的枪头刺穿了自己的喉咙……
战天钺一招得手,抽回长枪,侯秩喉头一个窟窿,往外冒着血水,他的嘴动了动,吐出了一串气泡咕咕声,仰面倒了下去,双眼大睁,死不瞑目……
谁甘心呢?十年练剑,才功成名就就结束了……
“王爷威武……”西溱将士见战天钺出手才两招就结果了南充将军,兴奋地齐叫起来。
那些南充的士兵也看到了这一幕,腿都吓软了,侯秩的武功他们都见识过,本以为已经很厉害了,哪想到在人家手上才两招就毙命了,那他们这些人钺王杀他们不是如割草一般吗?
“钺王爷,我等诚心投诚,钺王开恩,留我们一条命吧!”不知道是谁先叫了起来,有人就跪了下来,更多跑出来的士兵也跟着跪了下来。
“尔等愿意诚心投降,本王欢迎。本王只说一句:本王不会滥杀无辜,愿意留在本王军中效力的,本王会像对西溱士兵一样一视同仁。不愿意留下的,每人发五两银子做盘缠,你们回家去吧!再让本王在战场上遇到,本王决不客气!”
说完战天钺叫来连子夜和白子骞处理后事,那些南充的士兵,看着天神般的钺王离开,很多人眼中都是充满了钦佩的。
他们自己的将军,打下西溱的城池是不分青红皂白地乱杀,何曾有钺王的大度啊,不杀还送盘缠。
洛无远和张玉莹,彭韵在远处把这一幕都看在了眼中,张玉莹眼睛发亮,这才是自己心目中的大英雄啊!她真没看错人!这男人她嫁定了!
洛无远心里是五味俱全,那些疯牛踩死撞伤了不少南充的士兵,这一战虽然说西溱没有损伤,可是那些也是人命啊!
战天钺这一手,是恩威齐施,死了的白死,活着的感恩戴德……
可是,如果今晚不是战天钺先得到消息知道侯秩会来偷袭,那现在死伤惨重的就是西溱士兵,谁又来怜悯他们呢?
他矛盾了,已经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这就是战争吧,没有对与错,只有赢家和输家!
彭韵也看的双眼圆睁,和洛无远相比,她却没有怜悯南充士兵的心理,想到失踪和被俘的兄长,她替他们担心,南充士兵遇到战天钺还有活路,自己的父兄遇到他们,又是怎么样的结局呢?
这样的相互厮杀又是为了什么呢?
“哎……”
“哎……”
她和洛无远同时叹了一口气,两人听到对方的叹息就转头看看对方。
“你叹什么气?”洛无远好奇地问道,难道这女人和自己想的一样?
“你又叹什么气?”彭韵没好气地反问。
“没什么,就是佩服王爷,没有他的英明,现在求饶的估计就是我们了!”洛无远苦笑。
“你才求饶呢!一看你就是没骨气的男人!”彭韵给了他个白眼,转头拉着张玉莹就走。
洛无远傻眼,他是这样的男人吗?他不过就随口说说而已,真要打败,他是宁愿战死也不会投降的!
“小丫头,你别看扁爷,爷
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洛无远叫着追了上去,嘴快地叫道:“你哥他们要不投降怎么会做了俘虏呢?”
这话一说他就知道错了,忙捂住了口,就见彭韵转过身来,对他怒目而视着,忽地一拳就打了过来。
“啊……”洛无远惨叫了一声,感觉手下的鼻子流出了血,手上的骨头都疼的要命,他退后两步,坐在了地上,有些发晕。
自己的武功怎么都比这丫头高,怎么每次都遭了她的毒手呢?还好用手垫了一下,否则鼻梁一定断了!
“你怎么不瞎了呢?我诅咒你,下次中毒变哑巴……不,让你肠穿肚烂,免得你这张臭嘴乱说话!”说完,彭韵气冲冲地跑走了。
额,洛无远摊开自己的手,手上全是血,可是他却无法生气,因为彭韵跑开时,他看到她眼睛里全是泪……
自己这张嘴真是管不住啊!洛无远苦笑,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丫头担心父兄,从出来都瘦了很多呢,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刺激她,真是恶毒啊!
洛无远掏出帕子,擦擦鼻血,起身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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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秩惨败,沿途就平静了许多,到赶到凉介,就再也没遇到南充的军队。到距凉介五十多里,钺军扎营修整,战天钺派出探子刺探敌情,顺便寻找失踪的彭将军。
据彭将军的副将吴庚说,彭将军就是在凉介附近和他们失散的。
战天钺没告诉彭韵,只叫来洛无远说了这事。
洛无远听了沉默了半响才道:“王爷,我有个不祥的预感,我觉得彭将军可能已经阵亡了!否则不可能这么久都不出现!你觉得呢?”
这也是战天钺想过的,不过他比洛无远乐观,他摇摇头道:“彭将军是西溱主帅,要是阵亡了,南充一定会大肆宣传的,我更倾向于相信他还活着……”
“王爷有什么理由相信他还活着?”洛无远问道。
战天钺淡淡地道:“彭韵的兄长还在敌军手中,彭将军要是活着,不会不管他们的!还有那些被俘的士兵!”
洛无远心一动,脱口道:“那你是说彭将军没出现,其实是悄悄潜进了南充,伺机寻找机会救他们?”
“嗯,我的人已经探到,彭韵的兄长和那些士兵都被送到了南充东边的哒宛城,由桐商看管,桐商和韩初有些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