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子夜苦笑:“就怕你说的这些都不会实现……那女人能安全地从西溱逃走,而且手下还有瞎子这样的人才,只怕暗中还隐藏着更多没暴露出来的力量!我们不能再小看她!”
“那又如何,说来说去她就是一个废物,没有武功,走到哪都需要人保护……”
说到这,洛无远突然一喜,笑道:“还好她走了,不知道战天钺这次出去是给她弄让她恢复武功的灵药,要是她晚走几天,恢复了武功,那不是白白便宜她吗?”
连子夜还不知道战天钺这次出去是给沐行歌找药,闻言呆怔了好一会才摇摇头说:“王爷对她太好了,那女人根本不值得!”
这时,建安给战天钺熬了药端来,听到连子夜的话就狠狠地骂道:“的确不值得,她根本不知道,王爷为了给她取药,差点就丢了命!结果回来,还遭到她的人堵截,如果不是王爷武功高强,这次就真死在她手上了!”
“呃,那王爷拿到药了没?”洛无远追问道。
建安刚要说话,就听到楼上战天钺沉声道:“建安!”
建安不敢再说,端了药上楼了,洛无远和连子夜都跟了上来,就战天钺坐在床边,脸色苍白,他不顾两人在场,狠狠地瞪了建安一眼。
建安心虚地垂下头,把药端了过去:“爷,喝药吧!”
战天钺接过药碗,几口喝了,把碗递了回去。
洛无远见他拉过被子躺下,就心虚地上前道:“四爷,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信任!”
战天钺背对着他,沉默了半响才道:“不必内疚,是我小看了她!要说对不起也该是我说,差点连累了你!”
“四爷,你别这样说,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大意,才上了当……我……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她抓回来的!”洛无远急道。
连子夜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劝道:“王爷,她弄掉了孩子,就是存心要走,依我说,你也不必再惦记她了,让她去吧!她不会有好下场的……她的敌人那么多,那瞎子能护她一时,护不了一世的,迟早都会被人杀……”
“行了!都出去吧,我想休息!”战天钺打断了他的话。
连子夜和洛无远互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无奈,但还是听话地退了出去。
到门口,战天钺叫道:“子夜,无远,这是我和她的事,你们都别插手……特别是无远……她如果注定一死,也只能死在我手上,明白吗?”
洛无远愣了一下,才无奈地点点头:“行,她的事我不插手,可是那瞎子我不能放过,我一定要雪耻,请四爷别阻拦!”
“嗯,就这样说定了!”战天钺不再多说,洛无远摇摇头,走了。
屋里,战天钺盯着墙壁,脸绷的紧紧的,瞎子,沐行歌,孩子……这些事搅得他脑子里一片混乱,让他无法理智的思考。
但是不管怎么乱,心底那空空的一片让他极不舒服,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整个人生都变得没有目标了……
沐行歌……你真狠!
他的手摸到怀中的布包,那种缺憾更大,他拼命为她取来的东西,她看都没看一眼就离开了,他的所作所为就是一个笑话吗?
沐行歌,你不会后悔吗?
战天钺疲惫地闭上了眼,由着思想放空,沉沉地睡了过去……
***
三天后,战天钺回到了钺王府,迎接他的又是一个坏消息,菲菲孩子掉了,据说是沐行歌走的那晚,几个黑衣人闯进她的院里,给她灌下了滑胎药弄掉的。
这消息是宫暮柔说的,她淡淡地道:“我听说你回来了,派人去找你,洛二爷说你在睡觉不敢打扰你,你现在知道了,去看看菲菲吧!”
战天钺的确在洛家睡了两天两夜,今早起来才听到洛无远说了这事,就回来了,闻言他也不意外,淡淡地说:“一会我就去看她!”
宫暮柔看看他,点点头:“你的婚礼也办了,如今你有了家,我也没什么牵挂了,我打算过两日就回常山!对了,许家老爷子派人送了信来,说把碧彤许配给了管家的儿子,年底办喜事,你看看有时间,到时去参加婚礼吧!”
战天钺愣了一下,三皇子死了,听说许老爷子把许碧彤肚里的孩子弄没了,如今许给管家的儿子,许碧彤愿意吗?那丫头心性颇高,只怕根本不愿意!
宫碧柔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淡淡地道:“听说皇上派人给许家老爷子传了口信,想让碧彤的妹妹碧云进宫伴驾,老爷子以碧云还年幼谢绝了。老爷子让我给你带句话,说碧彤的事不怨你,但是,如果碧云再出事,他永远都不会再和你说一句话!”
战天钺绷紧了脸,战擎天这是要断了他和许家的路啊!碧云才多大,十三岁都还没满吧,就要她进宫伴驾,这欺人太甚了!
“还有一事,也不知道洛家老爷子和你提了没有,洛轻言这几天频繁地进宫,外面说是八公主邀请的,可是听说每次去战擎天都留膳,醉翁之意不在酒,老爷子要是不知道,你和他提个醒!”
宫暮柔说完长长叹了口气:“你这次娶菲菲做平妻的事寒了不少人的心,你再不想办法挽救,对你的前途不利啊!好了,我不多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多谢干娘提点!”战天钺真诚地感谢道,最后掏出了那包灵药:“我这次去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