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行歌斜了他一眼,嘲讽道:“那估计还是孩子起了作用!没想到洛无远也是这样的人,为了孩子不顾一切了!”
“怎么这么说呢!他是真的喜欢彭韵,否则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答应彭韵以后不纳妾呢!”战天钺随口道。
沐行歌心一动,下意识地看了看战天钺又转过了头,如果战天钺答应只娶自己一个不纳妾,她会嫁给他吗?
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不说自己不敢相信他,就是战天钺的身份,他也不可能只娶自己一个,那些想君王独宠的想法都是天方夜谭啊!
这样想着,她的情绪莫名地有些低落下来,在这时代,谁又是自己可以依靠的人呢?她是能独立地执掌一个国家,可她也是女人,总会有老的一天,她希望有人能陪自己一起慢慢变老……
她没再说话,战天钺也没意识到自己随口一句话引起了沐行歌情绪低落,陪着走到沐行歌的寝宫,抬头看到宫殿想起什么就问道:“这是蒙池的寝宫吗?”
沐行歌随口道:“当然不是,我才不会住一个男人住过的地方,睡那种肮脏的床呢!”
可不是,谁知道蒙池在龙床上都宠幸过些什么女人啊!一想到那些场面,她怎么能容忍自己睡在上面呢?就算黄金打造的龙床也不行!
战天钺听了她的话才一笑道:“是不好,你那么喜欢干净,换了好!”
战天钺和沐行歌的想法大同小异,他是不能容忍沐行歌睡别的男人的床,除此之外倒没沐行歌那么多顾忌。
沐行歌白了他一眼,大体也猜到他的想法,心里窝火,什么都要管自己,也不问问他自己床上又睡了多少女人呢?
这样一想,沐行歌莫名地又怒了,想起他刚才的霸道,觉得压抑了,她完全相信,以战天钺的霸道,自己要真和哪个男人有什么,战天钺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他自己可以左拥右抱,却不许自己有个男人,这算什么事啊!
她越想越恼火,却无法发泄,绷着脸冲进了寝宫,战天钺还来不及反应,她叫上绣坊的几个绣娘就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战天钺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她,被玄霜安排坐在大厅里等,左等右等也不见沐行歌出来。
许久,他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才见沐行歌和绣娘们一起走出来。
“礼服呢?”战天钺还想看她穿礼服的样子,却见她穿了刚才的衣服出来,有些失望地问道。
“已经试过了,我很喜欢!皇上,我的事都做完了,我要沐浴休息了,让玄霜送皇上出宫吧!”沐行歌微笑道。
战天钺刚想说什么,见沐行歌以手掩唇打了个哈欠,面上露出疲累之色,他心一软,道:“既然累了,那你就休息吧,我先告辞了!明日再来给你祝贺!”
他微微颌首,转身走了,玄霜送了出去,沐行歌站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一个能有怜悯之心的男人,按理说不坏,战天钺看见自己露出的疲累能不纠缠走了固然有自己的风度,可更多的难道不是对自己的关心吗?
她不是没有感觉,可是这男人的喜欢她要的起吗?
哎……伤脑筋啊!
她摇摇头,甩去这些胡思乱想,去好好泡了个澡,就去休息了。
一晚没睡好,老做梦,都是被战天钺欺负的场面,睡到半夜感觉很冷,就醒了过来,才发现窗子被风吹开了,她没有叫人,自己披衣起来关窗,一阵寒风吹了过来,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喷嚏。
外面守卫的玄霜听见,赶紧走了进来,边掌等边道:“皇上,好兆头啊,下雪了!”
“下雪了?”沐行歌怔了一下,随即笑了,鬼方人很喜欢雪,觉得雪是吉祥的象征,自己登基下雪,这是喜庆的象征啊!
“嗯,很大呢,之前几场雪都很小,这雪下的好啊!”玄霜放下灯赶紧过来扶她回床上:“快躺着吧,别冻病了!离天亮还早呢,再睡一会!”
“好!”沐行歌乖巧地躺回被子里,玄霜怕她冷,取了一床被子又给她加上,才拿了灯出去。
沐行歌听着她在外面躺下的动静,心里莫名地有些空落,有一天玄霜要嫁人,染荷也会嫁出去,到时虽然会有新人进来,可是自己还是一个人,来来往往,最终孤零零地来,孤零零地去……
她想着,突然觉得一切都没意思,自己已经算这世上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上人,可是她也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到最后都是一场空啊!
雄心壮志没了,变得有些迷茫,如果不是怕惊动玄霜她们,很想起来去雪地中走走……
她就这样睁着眼,清醒着,等到天亮,听到玄霜她们的动静,她才懒懒爬了起来。
登基仪式是繁杂的,沐浴,更衣,梳头,她像一个木偶任玄霜她们摆弄着,脸上面无表情。
玄霜慢慢发现不对,试探地问道:“皇上,你有心事吗?”
“没!”沐行歌本能地摇头。
玄霜笑道:“如果皇上是担心有人闹事,那大可不必,沉光,魅影早做了安排,不会有人闹事的!”
沐行歌点点头,脑中却胡思乱想着,有战天钺在这,谁敢闹事啊,只怕那人第一个就不答应,这不是不给他面子吗?
正想着,染荷从外面走进来,看见沐行歌就笑道:“姐,你好有面子,无戎,东豫都派使者送礼物来祝贺你登基了!东豫太子还亲自来了,长得很威武呢!听说他还没大婚呢,我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