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夏天流的话以后,夏谷顺和李若兰相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有一丝无奈的,或者说是一种浓浓的感伤。
“还是你说吧。”一直都是严厉无比的爸爸夏谷顺忽然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然后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李若兰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又看了看夏天流,双眼有些湿润的问道:“小天,你二姨说得沒错,本來这个秘密我们想等你再大一些才告诉你,沒想到你二姨刻薄就不说了,做人做事根本不顾后果,我知道这个结果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你要相信,跟我们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和你爸爸对待你们哥俩是一视同仁的,从一开始,我们就把你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管是小时候给你们买过年的新衣裳、读书后买的文具,我们从來就沒有偏袒谁!”
妈妈的话里充满了不舍,生怕夏天流知道这个消息后,就离她而去,所以不断地说着曾经的事情。
“妈妈,您放心,就算我不是你们亲生的,我也把你们当做亲生父母,我是一个人,我不是畜生,你们对我的爱,我能体会,或许二姨他们从小对我有偏见,但是你们对我和弟弟的确是一视同仁,这一点我还是能想明白的。”夏天流苦笑道,看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神情惨淡的李若兰,他连忙安慰。
“好孩子,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李若兰破涕为笑,十多年的养育,就算不是自己身上的骨肉,也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孩子,就算夏天流身上沒有流着她的血,却也包含了一个母亲无数的心血。
夏谷顺听见自己儿子的话以后,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有一丝释然,连吐出的烟圈似乎都更好看了。
“爸爸,给我來一根。”夏天流嬉笑道,他是故意这样的,越是这种时候,他越是要假装不在乎,他不想眼前这两个深爱自己的父母难过。
“哼,你小子今天特殊情况,下不为例,以后不准抽烟了。”夏谷顺笑骂道,还是递给了夏天流一根烟。
“爸爸,我……”一旁的夏天浪也眼巴巴地看着他。
“哼,小孩子抽什么烟。”夏谷顺冷声道。
“可是你们刚刚不是说我和哥哥你们是一视同仁的吗,为什么你给哥哥抽烟,不给我抽烟呢。”夏天浪还真会抓住他们言语的漏洞,夏谷顺顿时被问得无言以对。
“好,既然破例了就给你一支,不过你们哥俩只能抽‘放屁烟’,烟雾吸到嘴巴里就给我吐出來。”夏谷顺告诫道。
“你们爷仨不把我放在眼里吗,都给我灭了,要不然的话,你们的脏衣服、臭袜子自己洗,一天三餐你们自己负责。”李若兰看着这三父子一人一根烟,把无力熏得烟雾缭绕,顿时冷着脸喝道。
“呃,老婆大人息怒,小的再也不敢了。”夏谷顺第一时间把烟眼脚下一踩,灭了火求饶。
“哼,看在你还在麻利的份上,饶你这一次。”李若兰淡淡地说道。
“你们两兔崽子给我灭了。”夏谷顺抬起头看见两个儿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顿时怒道,似乎在掩饰什么。
“你给我闭嘴,他们是我的儿子,我说了算,让他们今天抽个够,省得以后好奇不学好。”李若兰发话道。
“呃……可他们也是我的儿子啊。”夏谷顺无奈地嘀咕道。
一个本來无比沉重的话題在一家四口的配合下,顿时变得风轻云淡,看着双手掐腰的妈妈、一脸无辜的爸爸和偷偷坏笑的弟弟,夏天流发现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这才是他至爱的亲人,那个从未谋面的父母,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今后是否能够相见,都无法取代眼前这三个跟自己沒有血缘关系却胜过亲生父母的亲人。
一支烟结束后,夏天流还是问出了心里的那个疑惑:“爸妈,你们当时是怎么得到我的,你们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吗,你们别误会,我只是有点好奇,我总不可能跟孙悟空一样,是石头缝里蹦出來的吧。”看着自己爸妈有些不好看的脸色,夏天流连忙解释道。
“这件事发生在我跟你家妈妈结婚后的三个月,当时我们回去你外婆家,在回來的路上,忽然听见婴儿的哭泣声,我们顺着声音去找,在一个柔软的草丛里找到了你,当时附近沒有什么人,那里只是一个普通的荒山,究竟是谁把你扔在那里,我们也不知道,我当时还关注了一下那年本县有沒有丢失娃娃的新闻,可惜也沒有类似的报道。”夏谷顺回忆道。
李若兰也说道:“当时你身上穿着厚厚的衣服,从布料上看,应该是大户人家,我们在你身上也沒有找到什么信物,当时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是一个小姑娘,可惜生病夭折了,所以我们就把你抱回來,这件事情只有你外婆、二姨他们那边的亲戚知道,我们村里却沒人知道!”
“原來如此……不过……”夏天流喃喃道,忽然想起在朱雀岛的时候,上一任老朱雀让自己去西域火焰山,似乎在那里可以知道自己体内“流离焱火”的來历。
“哥哥,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反正我们现在一家人也非常幸福,一切就看缘分吧,或许哪一天你的亲生父母就來找你了呢。”一直不说话的夏天浪看着自己的哥哥一脸迷茫,忍不住说道。
“嗯,我明白,放心吧,不管怎么说,你们就是我至亲的人,除了你们,我沒有亲人。”夏天流说道,可惜他的言语里有一丝他自己的都难以体会的埋怨,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