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后,深夜至。
商秀珣立即大部分人马走出城门,她一面让早已分派好的几个小队视机前往竟陵城求援,一面指挥手中人手分成两路一南一北向着牧场外的寇众杀去。
而李秀宁则带着剩余接应的人马,小心地与商秀珣保持距离,紧跟其后。
当商秀珣带领的人马冲入牧场外四大寇的营地时,四周火把乍起,满山遍野四大寇的人涌现,将他们团团包围。
商秀珣一眼望去,只见那火把下密密麻麻的人影,这何止才几千,分明至少有几万。
商秀珣苦涩地笑了笑,不幸被李秀宁言中,这确实是四大寇的阴谋,她中计了。
商秀珣连忙想带着众人突围,但双方人马一交手,四大寇的人马便重重围了上来,死死地将他们拖住。
虽然飞马牧场的人马精悍,但实在架不住四大寇人多,商秀珣带着人马不仅突围不了,而且没一会儿,飞马牧场便显出败势。
营地之外。
李秀宁听到铺天盖地的喊打喊杀声,立时明白商秀珣中了埋伏,情势危机。
李秀宁二话不说,一马当先地带着她的人手和飞马牧场的人马横冲直撞前往援救。
四大寇的匪众没料到突然会又冒出一路人马,在李秀宁等人无畏地急冲之下,顿时阵行大乱。
四大寇见状,顿想出手。恰在这时,却有一个黑衣人飞身而出,将他四人拦住。
那黑衣人武功极强,且一出手就极其猛烈,完全一副不要命的架势,根本不给四大寇他们四人一丝喘息的机会。
四大寇皆是惜命之人,不愿以命换命,所以束手束脚。
尤其四大寇中“寸草不生”向霸天,实力最弱,被黑衣人重点照顾,眨眼就是满身伤痕。
向霸天怒吼连连,四大寇首尾难顾,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下没人指挥如同去掉牙的老虎,被李秀宁带人硬生生冲出一条道路,汇合商秀珣的两路人马,有惊无险地冲了出去。
眼见煮熟的鸭子都要飞走了。
四大寇大急,四人心一横,正欲放开手脚,与黑衣人拼命。
黑衣人见商秀珣已突出重围,却不愿多做纠缠,当即卖了个破绽抽身而退。
“寸草不生”向霸天怒极,道:“那藏头露尾的鼠辈,给爷爷站住!”
怒吼着,向霸天正欲追击,曹应龙却冷笑一声,阻拦道:“四弟,不用追了,那人虽然厉害,但之前交手我却瞧出他早已受了严重的伤势,刚刚他拼尽全力强行与我们对抗,已耗尽了他的元气,用不了我们出手,他也活不了几日。当下,我们最重要的还是拦下商秀珣,若让她逃回城中,我们这次谋划可就功亏一篑,最后强攻飞马牧场的城墙,就算能拿下飞马牧场,也会让我们损失惨重,得不偿失。”
向霸天虽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却心有不甘。
“焦土千里”毛燥见状,为避免现下四人产生矛盾,影响大计,跟着曹应龙的话,对向霸天道:“四弟,曹大哥说的对。当务之急,攻下飞马牧场,拿下商秀珣和李秀宁才是我们的头等大事。只要攻下飞马牧场,一个重伤垂死之人,我们有的是时间收拾。”
向霸天看了看毛燥,又看了看曹应龙,咬牙道:“好,我听曹大哥、毛二哥的,等拿下了飞马牧场,再去收拾那个杂毛。”
“鸡犬不留”房见鼎立即见针插缝朝着七零八落众匪徒道:“小的们,现在飞马牧场已是丧家之犬,给我追,先破城池者,金银、美女任选。”
说着,四大寇各自聚集自己的人手,骑上马匹,身先士卒地向商秀珣的人马追了去。
在四人的带领与引诱下,原本已有些丧失斗志的众匪徒也如同打了鸡血,眨眼由病猫变成如饥似渴的恶狼,朝着商秀珣和李秀宁穷追不舍。
商秀珣和李秀宁在手下拼死的保护下,终于回到城中。
但四大寇手下的匪众却发了疯一般,悍不畏死的直往城内冲。
一场血腥惨烈的城墙争夺大战顿时展开。
曹应龙四人准备暗自出手,这时却见一道黑影悄然出现在城墙之上暗处,不知从哪拿出一件诸葛弩似的东西,只是相比诸葛弩,这东西又更大更威猛。
曹应龙四人只要一动,立时便十数根弩箭又疾又快地朝曹应龙四人射去,逼得四人不敢丝毫轻举妄动。
可眼看着自己的手下没有他们的带领,毫无章法的厮杀,被飞马牧场阻得不得寸进,曹应龙四人脸色便阴沉可怕。
他们咬牙切齿地暗中寻找那发射弩箭之人,待看到发射弩箭之人就是之前阻拦他们的黑衣人,他们的脸顿如黑锅。
这场城门争夺一直持续几近天亮。最后曹应龙四人见损失如此惨重,终于忍不住鸣锣收兵。
飞马牧场众人将四大寇打退,心中却并没有丝毫喜悦,因为这一战飞马牧场的精锐已损伤得七七八八。
若是四大寇再领众匪来一场亡命夺城,他们没有任何能力能将城池守住。
尤其想到,之前两场战斗,四大寇不知道什么原因都还未正式参战,但一旦四人参战……想想商秀珣和李秀宁心头就是一片沉重。
而城墙之上暗处,那黑衣人见四大寇退去,却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的伤势,一口鲜血喷出。
“老了,老了,我终究是老了!”
黑衣人面色惨白地一字一句念叨着,语气中充满了无尽懊悔与不甘。
“不!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