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已经走到门口,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门,门板就砰地一声脱离了门框,门板直直地倒向他,他一个躲闪不及,身体被压在门板之下,狩魔兽人破门而入,数量之多,简直难以计算。
我一个激灵起身,塾不知饮酒过量,身子根本连站都站不稳。
蓝矢亦是摇摇晃晃,脚跟不稳,他大手一挥,闪着蓝色光芒的弓箭已稳握手中,他瞄准了一只狩魔兽人,快速射出一支,只是那支箭擦着狩魔兽人的身体‘嗖’地一声,射到了墙上。
虽然头晕眼花,但我的意识尚还清醒,我召唤出死神之刃,朝着狩魔兽人挥了去,然而身体已经难以掌控平衡,使出的招式也没能伤得了狩魔兽人的一丝一毫。
接下来我的记忆零零散散,只记得我与狩魔兽人打成一片……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玻璃容器里,容器似乎是完全密封的,我却并未因此感觉到呼吸困难,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否还有呼吸,或许我已经死了?
我试图推动玻璃容器的顶端,无济于事,这个容器真的是密封的,从里面根本无法打开,而且我感觉身体软绵绵的,四肢使不出一点力气。
透过玻璃,我查看周围的情况,这是一个不大的方形房间,四面都是白色的墙,除了一道门之外,什么都没有。
难道这里是暗夜组织的地盘,我被他们捉了来?雷斯和蓝矢不知怎么样了,他们是否还安全?我真的很担心,想起狩魔兽人突袭时的情景现在仍还心有余悸,早知如此,我就不会张罗着喝酒了,醉酒真是误事。
就在我无比懊悔之时,这个房间仅有的那道门打开了,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人走了进来,女人看上去二十多岁,五官小巧玲珑,黑色长发披肩,身姿优雅,长长的裙摆随着女人的步伐轻微的摆动着。
女人走到玻璃容器前,发现我醒着,不知按了容器底端的什么按钮,只听见‘嘟’地一声,容器顶端的玻璃自动打开,我非常吃力地坐了起来,警惕地看着眼前的陌生女人。
女人面露淡淡的微笑,上下打量着我,边打量边轻声说:“看样子,你的身体恢复得很不错。”她的声音并不像她的年纪,听上去有些低沉,饱经沧桑,像是中年女人的声音。
等等,这个声音很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而且不止一次。
我震惊地看着她,她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我忽然感觉她那眉眼怎么也那么熟悉?
“你是?”
“我是马蹄莲,这里是噬魂界。”
“啊?”我大惊,我怎么会在噬魂界?而眼前这个人就是常被雷斯挂在嘴边的噬魂界长老马蹄莲?我原本以为她会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没想到这么年轻。
“雷斯和蓝矢还好吗?”我急切地追问她,她的眉眼透露出无限的慈爱,唇角扬着的笑容也是那般美丽动人。
“他们没事。”
“雷斯呢,雷斯在哪?”
“我在这。”人未到,声音先传了来。我看向门口,雷斯几乎是用瞬移的速度出现在我面前,此时的他穿着一席黑色套装,手上戴着白色手套,像极了电影《死神的精准度》中金城武的死神扮相,实在是帅得掉渣,有那么一瞬,我被他的帅气彻底迷住了。
当我回过神来后,不忘仔细地上下打量他一番,确定他完好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样?”他一脸紧张地问我。
“感觉还好,就是浑身没力气。”我苦笑一下,谁知他却因我的一句没力气直接将我从玻璃容器里抱了出来,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措手不及,一旁的马蹄莲好笑地看着我们,她又按了一下容器底端的什么按钮,打开的那一面玻璃又重新阖上。
“查洛,你跟我来。”马蹄莲笑着说完,向门外走去。
雷斯抱着我跟了上去,我尴尬地将脸深埋,我确实没有力气,恐怕脚一落地就得一屁股蹲在地上,所以什么我自己可以走的逞强话我就不说了。
很难想象自己也有如此小鸟依人的一面,总之,雷斯的怀抱是舒适的,尽管他的身体冰冷,我的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像是小鹿乱撞,脸上火辣辣的,此时此刻我竟连雷斯的脸都不敢看上一眼。
七拐八拐地走了一会儿,雷斯终于停下了脚步,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在一把白色的椅子上,椅子的材质很硬,坐着很不舒服,我抬头打量四周,同样是四面都是白墙的屋子,只是多了一些纹饰典雅的装饰物,屋子里的桌椅、烛台都是白色的,烛台上闪烁着一星幽蓝的微弱火光,但这烛光在这到处都是刺目白的屋子里显得是那样多余。
“噬魂界虽然囚禁的都是至恶之灵,但这里本身却是一个至纯之地,这里没有夜晚,没有黑暗,你看,到处都是纯净的白。”马蹄莲神色怡然,在说起噬魂界的时候,我从她那闪烁着宝石般光耀的瞳眸中看得出她对噬魂界的喜爱依赖程度。
我环视着这个不大的房间,仅仅只是看着这遍及整个噬魂界的纯白之色,就已感觉心灵经过了一场圣洁的洗涤,身心跟着慢慢放松下来。
我正沉浸在这无比美好的感觉中时,一个粗犷的声音由远及近,打破了我内心这片刻的宁静,我看向说话的人,是一个体形肥胖,个头不高,满头白发的老头。
“身为死神竟然喝得烂醉如泥,还被暗夜组织的狩魔兽人打成重伤,简直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