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洞穴在第一道惊呼过后很快又想起了第二道,这是沐千雪被鬩乱宽大的身体压倒的闷哼。热门
她看不见鬩乱蒙头在自己胸怀的脸孔,却能感到怀中男子身体产生的紧绷,和吹在耳边急促的吸气声。
他们相叠着压在平整的岩壁上,漆黑的洞穴中无数双猩红的眼睛从二人身前掠过,沐千雪用眼角睨了眼鬩乱,他本就白皙的肤色似乎被蝠群惊吓的失去了最后一点血色。
出于母性的本能,沐千雪忍着可能被蝙蝠袭击的危险,伸出双臂完全遮挡在鬩乱苍白的脸庞上将他紧紧的保护在自己那双算不得强壮的臂弯里。
有那么一刻,沐千雪感到鬩乱的呼吸忽的止住了,可能是因为害怕,也可能是因为绝望。
这是沐千雪一厢情愿的理解,眼前的鬩乱或许也同当初活在魔域的自己一样,生如草芥,存若浮萍,为了生存出卖尊严,漠视人性。
怪不得那身华丽的红袍总显的过于单薄,胜雪的肌肤却显苍白,俊美的容姿却透露炎凉,种种与常人决然不同的气质都只因鬩乱他是一个为了生存而流落风尘的可怜伶人!
猜测到此,沐千雪释然了,对于鬩乱可能经历的遭遇感到丝丝心痛。
蝠群来得快去得也快,尖利的嘶叫逐渐远处,似乎已经飞出了洞穴。沐千雪将来回安抚在鬩乱红发上的手转移到那双红衣半敞的宽硕肩膀轻轻拍了拍,用一种安慰孩童的口吻道 :“别怕,它们已经飞远了。”
又过了会儿,鬩乱才缓缓不舍的支起埋在沐千雪香馨柔软胸间的下颌,眼中充斥这一种道不清的情绪,他和她贴的极近,一波接着一波的喘息相互交织。
沐千雪只当鬩乱惊魂未定,又在他后背轻柔拍抚。
身为魔君,他从不克制身体产生的yù_wàng,眼前的女人沐千雪,竟然用这种哄小孩的方法挑逗的他后背冒出了动情的汗液。
他,堂堂魔君受到一个人类女子的蛊惑,这是绝对不能被允许的事情!
莫非是玩腻了那些蜘蛛精,黄鹂精和水蛇精,否则身经百战的他怎么可能对一个还没完全发育的女子染上情欲!
但既然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就让他顺理成章的继续下吧……
二人各怀心思的对视许久,当沐千雪以为鬩乱终于从惊吓中恢复神智想要起身的时候,扑在脸上凑得越来越近的呼吸却叫沐千雪产生了反感。
鬩乱凑近的唇贴上了一只潮湿的手掌,当他察觉到那手掌上的粘液究竟是何物之后随即脸色大变,不敢置信怒视沐千雪,然后不断“呸呸呸”吐出口水。
“你干什么?”点燃的yù_wàng被口中腥臭搅的零星不剩,他用力的以红袖擦着唇。
沐千雪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再次牵起他的手向前行:“我带你出去。”
“你竟能拒绝我?”鬩乱的语调余怒不减,反手用力将沐千雪拉近了他:“为什么?莫非嫌我还不够俊美?”
后者愁眉想了会儿,终于想通了鬩乱为何做出如此古怪的举动。拍了拍他的肩,目不斜视的认真道:“你救了我,我带你出去,我们谁也不欠谁,你不用想着报答我,更加不需要用身体报答。没有人天生就必须做伶人,出去后我会给你些钱,从良之后取一门媳妇好好过日子。”
“用身体报答?”鬩乱惊讶无比的裂开嘴:“你以为我是伶妓?”
“难道你不是?”沐千雪直言不讳。若他不是伶人怎么会做出以身相许的报恩行为?
“呵呵呵……”鬩乱笑弯了腰,不得不用手撑着岩壁,邪魅的眼角满是笑出的泪。
“真的不是?”沐千雪歪着头再次仔细打量鬩乱。
后者直起身,重新握住沐千雪几乎小了他手掌一半的手掌:“你说是就是吧。”
“嗯。”沐千雪点点头:“继续走吧,我会保护你。”
“好。”鬩乱又笑了。
这个女人说了她要保护他,这句话是鬩乱成为魔君之后听到的最好笑的一句,左胸出现了一种久违的空洞,让莫名涌出的暖意无处遁藏,鬩乱有些好奇,好奇他现在感受到的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情绪……
魔域内,无名能察觉到的与沐千雪的感应豁然消失,这让他的心狠狠一悬!
主仆契约的力量让他能时时刻刻感受到主人的方位和情绪,若感应消失只可能出现两种情况,一种便是他的主人进入了某种可以切断共鸣的结界,而另一种…无名不敢去想,他坚信主人不会从这个世界消失。
他很迫切,很揪心,如果能有任何办法能让他找到沐千雪,无名都会选择去尝试!
然,在魔域中拥有这种可怕的窥察力量的便只有这片土地的主宰者一人。
无名失去血色的唇角无奈勾起,好不容易逃脱难道又要回去自投罗网么?
鬩乱魔君,一个让他想到就头皮发麻的名字,他不愿去见他,甚至不愿意听到这个名字。
可现在若不去求他,还有谁能找到他伤痕累累主人?
为了沐千雪,无名愿意做任何事情,包括牺牲他自己!
他和魔君打从降世之日起便不可分割,只要无名想,他随时随地都可感应到魔君的方位,无论那个男人距离他多么遥远,就算已经不存在这个世上他都能找到他。
可找到之后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又会怎样对待他?
无名沉默的闭上眼,事已至此没有什么比找到沐千雪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