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豹的话题跳得太突兀,林天华半天没有反应过来。阿豹无奈地抬手指一指他,说道:“就凭你这点智商,谅你活到一百岁都搞不明白!”
“田小豹,你有病是吧?我们在聊养狗的事,你跟我谈人生干毛啊?”林天华怒道。
“必须谈啊,如果不谈,我都担心你误以岐途,耽误自己的一生!”阿豹突然换一种语气,语重心长的说道。“雷锋叔叔说过,我们必须干一行爱一行。你就是一个修车佬,专心修你的车就成了,又瞎琢磨什么呀?还开养狗场!这是你该干的事吗?”
林天华当即表示不服,“谁说修车的人只能一辈子修车,就不能干点别的事?唱歌的还可以演戏呢,这叫多元化发展,懂不懂?”
“我不懂。我只懂隔行如隔山。”阿豹老气横秋地说道。
“丢,老子懒得与说话。”林天华投给阿豹一个鄙视的眼神。阿豹也回敬他一个哥俩正坐在脏兮兮的修车铺里斗气。突然,两辆警车出现在店铺门口,车门打开,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跳下车,直奔店铺而来。
林天华看一眼即将到眼前的警察,再看一眼阿豹,一脸谦意地说道:“兄弟,不好意思哈,刚才忘记告诉你,其实我们首先应该做的是跑路,而不是呆在家里讨论人生。”
“切,事后诸葛,有毛用!”阿豹不屑地说道,搁在工作台上的双脚仍然没有收起来。其实,作为资深混混,阿豹当然知道伤人之后首先要跑路。只是因为艾元还在医院躺着,田小倩一个妇道人家,怎能撑起这个家?而且艾元的赔偿费还没有拿到,他更不能一走了之。
小马哥经常说邪不能胜正。钱飞飞作恶在先,自己是站在正义一边,他正好借此机会检验一下正义是否能战胜邪恶的。即使看不到意料中的结果,他也不怕,伤人而已,并不是多重的罪,被警察逮住了,多则三年,少则几个月就能重获自由。为了给自己妹妹出口气,那也值了。
况且,他还留有后招,所以他根本就不悚眼前的警察。
“谁叫田小豹?”带头的警察走进店里,辟头就问。
“他是!”阿豹毫不犹豫地把林天华给坑了。无辜中枪的林天华看一眼警察,再看一眼阿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算是默认了自己就是田小豹。但是不论是阿豹还是林天华,都小看了警察,他们虽然没有一双火眼金睛,但是銮西县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县城,巴掌大的地方,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所以警察对天华摩托车维修部老板,林天华同志还是有印象滴,骗不到他们。
刚才他故意这么问,一是例行公事,二嘛,其实就是想把自己公务猿身份与林天华的平民身份切割开。因为他担心如果让别人知道自己堂堂一个手捧铁饭碗的公务猿,和一个朝不保夕的修车佬熟,别人会笑掉大牙。
其实吧,他也不是故意看不起修车佬,而是人类的传统思维使然。因为自古以来职业就有高低贵贱之分,三教九流,九流之中又分上、中、下三等。不同的人,从事不同的职业,因此也就自然而然的衍生出人的高低贵贱之分。这种区分,不会因为时代的发展而消失,不会因为某些人自欺欺人的口诛笔伐而消声匿迹,只是划分的标准不太一样而已,比如**丝与高富帅,比如公务猿与打工族。
他们之间也许没有森然的等级区分,但是差异还是相当明显滴。比如公务猿买房享有内部价,而打工族买房(假如打工族买得起房的话)只能按市价买进;比如高富帅换身边的女人,就象换衣服一样容易,而**丝若想撩女人,必须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将枕头垫高,然后祈祷上帝良心发现,送给自己一个春梦,在梦里操妹纸。
其实林天华也认识带头的警察,毕竟人家不仅是公务猿,还是经常抛头露面的实权人物。当然仅仅是认识,并不熟,只知道他也姓林,叫林文光,据说是一个小队长。林天华也是天生傲骨,虽然他们是本家,但是人家公务猿不屑认识他,他也不想鸟人家,反正大路朝开各走一边,你鸟不着我,我也鸟不着你。
林文光目光犀利,盯着阿豹,不客气地喝问:“喂,哪里人啊?眼生得很呐?拿出你的身份证。”
阿豹对这个狗眼看人低的警察也非常不爽,仰头问道:“你喂谁呢?礼貌呢?素质呢?”
“哟嗬,敢这么对我们队长说话,挺嚣张嘛!我命令你立即站起来,接受检查!”旁边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小警察,伸出手中警棍,指着阿豹喝道。
阿豹抬手掐灭烟头,懒洋洋地问道:“检查什么呀?”
林文光看着阿豹一脸痞气,拒不配合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哼道:“我们刚刚接到报案,在飞哥台球发生一起故意伤人、勒索案。凶手一个是这家店铺的老板林天华,一个叫田小豹。你到底是林天华?还是田小豹?”
阿豹一听“勒索”两个字,立即站起来,“我拷,勒索?老子是索赔有木有?”
林文光冷笑道:“是勒索还是索赔,你说了不算!我也不管你到底是林天华还是田小豹,反正你必须跟我走。”
“如果我不跟你走呢?”阿豹不屑地说道。
林文光立即掏出配枪,指着他说道:“那你就是拒捕!为了保证銮西县十几万人民群众生命财产的安全,对于丧心病狂的暴徒,如果拒捕,我有权开枪!”阿豹勃子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