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看的出来,这两个警察心里也是惴惴不安的,我们吃完了饭,碗筷炊具都没有洗,他们说是要明天洗。我知道村口没有水,但离此不到五十米的人家房门正开着,那院子里肯定有水,但他们却不愿进去洗涮。他们是带着牙膏牙刷的,也没有要去洗漱的意思,他们不想接近那些房屋,当然更不会去任何一个院子里休息了。
夜深了,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实在是太困了,那警察建议我们一起上车休息。那警车是越野车,空间很大,但毕竟是夏天,几个大男人挤在那个空间里,味道肯定不好闻。而且他们的车也不可能开一夜的空调,所以我推脱说还不怎么困,就坐在他们之前搬来的一张椅子上开始打盹。
而车里已经传出了他们鼾声,除了这鼾声,没有任何的声响。这个村子里除了那冷冷的亮光,其实的所有声响似乎也突然消失了,就连村头田地里也没有任何蛙鸣虫叫,这里可能就留下了一片凝固的沉寂如死亡的气息。
我决定走进村里看看。便越过了警戒线,慢慢走进了村子里。我沿着一条村子里的小路,慢慢向前走,那些开着的门不时有灯光从院子里照出来,我也不住地向院子里打量,但每一个院子里都静悄悄的,不要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村子不大总共也就二十几户人家,我很快就把整个村子都逛了过来,没有发现一丝的线索。我总觉得这些人的消失肯定与灵异有关,但为什么我感觉不到这样的气息呢。
这个夏夜也确实很奇怪,竟然没有一丝的风声,但整个村子并不热,反而很凉爽。那房前屋后的洋槐树也夜间变成了一簇簇黑黑的轮廓,但那浓郁的洋槐花特有的香味还不时传来。要不是这里发生了这么怪异的事件,夜里在这样的村庄里散步应该是一件很让人惬意的事情。
忽然我头顶的洋槐树上发出一阵声响,好像鸟了扑棱着翅膀,“哗哗哗”一阵更大的声响从树梢处传了过来,我抬头向上看去,那浓密的树梢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但那绝不是鸟儿,因为那个黑影很大。它仿佛也觉察到了我的存在,从上面向下看,我看到了两个闪着白光的眼睛。我们的目光一碰,那黑影倏地一下向更密的树叶间钻去。
我赶忙抬起右手,扳子射出一道绿光,照向那个黑影,它好像很怕我这个光,一个跳跃跳到了另一颗树上,躲开了我的照射。我紧跟上去,继续找寻它的踪迹,我运气发力,那扳子的亮光更强烈了,把那个树都笼罩在绿光里。那东西发出一声犹如婴儿啼哭般的怪叫,快速地跳离了那棵树。
村子里的书不会像树林那样密,它已经跳到了那排树的最后一棵,没有树可以再躲藏了。忽然它跳上了房顶,在房顶上奔跑着。我终于看清楚了它的轮廓,那是一个人形的东西,显然是一个鬼魅。他周身发黑,只有眼睛闪着白色的亮光。
我运动丹田的气息,让魔灵关注全身,飞身跳上了房顶,开始追逐他,他身形很小,像个三,四岁的小孩,但跑的却飞快,不停地在村子里快速地奔跑着,时而穿过了胡同,时而又跳上了屋顶,但他却没有向村外跑,就是在村子里跟我躲着迷藏。
我们追逐的动静毕竟不小,有的屋顶的瓦片被踩碎了,发出“嘎嘣”的声响,有的瓦片甚至被踢落到了地上,这动静让在村口熟睡的那两个警察先醒了。他们一下子发动了汽车,那大灯一下子照亮了半个村子,便连忙下车,拔出手枪向我们的方向大喊,“什么人,不许动,再动就开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