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定了一个包厢,一方面是因为考虑到赵午喜欢清静,这也是我讨好赵午这么说的,但另一方面我却是顾虑到了思雅,毕竟她的现身在其他地方不方便。看看车票的时间,还好,我们大概下午二三点钟就可以到省城了。
在包厢里,我和思雅难免会有些亲密的行为,这可让赵午看着很不爽,他不停地通过咳嗽提醒我们。他这个提醒对思雅管用,对我可不管用,我知道他对前辈师叔祖很是恭顺。我有了师叔祖的支持,就不怕赵午敢在干预了我和思雅了。所以一路上,赵午差点咳成了真肺病。当然我也没有少挨赵午的白眼,如果那白眼是有型的,估计我要是一抖衣服,肯定可以落下一地的白眼。
我们下了车就直接往医院赶去。由于心里着急,走的太快,太匆忙,在进入医院大门的时候差点撞在一群人身上,走在前面的是几个农民工打扮的人,后面跟着一个小商人样子的人,但给人的感觉却是这几个农民的谱比那小商人还大,整个一个趾高气扬,为首的那人拎着一个皮包,在我打量他的时候,他赶忙把包往怀里一抱,道像是害怕我会抢他的包似的。
我轻轻讪笑,侧开了身子让他们先走,那几个人哼了一声,走出了门,上了一个白色的面包车,但那面包车的玻璃却不是透明的,我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来不及多想这些事情,我们赶忙去韩医生的办公室。
好在,韩医生正在办公室里,看到我进了,他很是惊讶。“李先生,你这是来干什么呀?”他惊奇地问道。“韩医生,我想再看看二舅奶奶的遗体,可以吗?”我试探着问道。“你说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他更惊讶地看着我,“我知道什么呀,我早上不是给你打电话的吗?”
“是的,早上我是同意的,但她的子女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呀,遗体估计现在已经运去火化了。你们刚才应该可以碰到他们呀。你不认识你的那些亲戚吗,哦,想来你也不认识。”韩医生说道,“就是刚才几个农民工打扮的人,那是她的三个儿子。”什么?!难道刚才我们遇到的那些人就是,还是晚了一步。
赵午满脸的落寞,我也很失望,心里也很不舒服。二舅奶奶的几个儿子应该是刚刚才到不久,他们竟然就这样草草地把事情完结了,而刚才我从他们脸上一点伤心的神色也没有看出来。这都是些什么人呀?!
赵午示意我们离开,我也就跟医生打了个招呼离开了。一路上赵午一句话也没有说,我们就这走出了医院。“你联系一下殡仪馆把,看看他们有没有接收一个将要火化的死者,你知道她的名字吧。”赵午突然说道,我当然知道,我赶忙上网搜索了殡仪馆的电话,居然真的找到了,便拨通了电话。询问了有没有一个叫李秀娥的死者将要火化的事情,当然我必须标明和死者的关系,说是死者的一个亲属,准备参加她的追悼会,对方的回答很干脆,没有。根本就没有这事情。
会不会车子还没有到呀,我过来两个小时又把电话打了过去,问了同样的问题,对方给出的还是否定的答案,被我的问的急了,最后那个女接话员火了,说我是不是头脑有毛病。虽然挨了骂,但我也得到了一个确切的答案,那就是二舅奶奶的遗体并没有运往殡仪馆去火化。难道被他儿子运回老家了。应该不可能,他们不会这样做,难道这样的不孝子会冒着风险把尸体运回去吗?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是李昊吗?我是你大表哥?”对方开门见山,但我却想不起了那个表哥是这样的声音,“你二舅奶奶的事情已经办完了,骨灰盒我们拿到了,准备晚上就回去了。”他继续说道。我终于知道他是谁了,不由地一阵厌恶,“是,我的李昊。你找我什么事?”我没有任何感情的回答。“哦,是这样的,听医生说我娘还有一部分钱,在你那里,你看能不能尽早给我们,我正在火车站。”他很直接的说道。我想起来了,还有一部分钱确实在我这里。“你等着,我很快就到。”我说着便挂了电话。
我把接电话的内容告诉了赵午,按照那打电话人的说法,二舅奶奶的遗体已经火化了,但明明殡仪馆否认这个事情呀。我和赵午感觉到其中必有蹊跷。“你去看看吧,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赵午吩咐道,我便打车去了火车站。果然是那三个人,他们对我也有印象。大家一见面有些尴尬,我看到他们中的一个捧着骨灰盒,便把取出的钱交给了另一个人。“二舅奶奶她老人家是你们送去火化的吗?”我问道,这个问题一问出,他们三个立刻显出了尴尬的表情,隐隐带着点羞愧。
“不是,我们怕回去的时间来不及,是你二舅姥爷原来的公司老板帮了我们的忙,用车直接把俺娘送到火葬场的,又好心地直接送给我们的。”为首的男人说道,他应该就是那个打我电话的大表哥了。“哦”我答道,竟然又是那个迎安公司,他们居然这么好心?!想来那家公司给的补偿一定让这三兄弟很满意,他们拿了钱就什么也不关心了,我再也不想和他们多啰嗦,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回来后和赵午一起回到了我的家,我们一起分析这个事情。首要的问题,二舅奶奶的遗体去哪里了?那个迎安公司为什么做这样的事情。“师傅,你起初想见到她的遗体,是想做什么的?”我问道,“现在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