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如果我要一个人走的话,刚才我就不会进来了。”萧采依说着又把目光放在几个保镖身上,道,“我还就不信了,他姓许的敢做什么!”
萧安歌看了她一样,立即便读懂了她眼里的情绪,无奈道:“你听话。”
正说着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期,保镖们渐渐逼近,包围越来越小。许灵均也终于从房子里走了出来,他脸色白的吓人,额头上还带着些汗珠,尽管他尽量地撑着身子站直了,但仍旧能看出他现在很不好。
萧安歌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会把许灵均踹成这样。上身胸腹处算是人身体上的一处比较脆弱的要害,猛然受到重击也会造成严重的内伤。
萧采依一见许灵均那模样,心里对他的恐惧便减弱了几分,幸灾乐祸地道:“你们不去看看你们主子吗?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想耍横。”
她一说完许灵均便淡淡地瞄了他一眼,眼神阴冷可怖。他在萧采依的记忆中一直以恶魔的形式存在,无论萧采依现在表现地多么强悍,其实她一直是怕许灵均的,这被许灵均一瞪,便不由自主地往拉住萧安歌往后退了一步。
萧安歌拍拍她的手安抚了一下,而后双眼发着狠戾的光地与许灵均对视着,一字一顿地道:“你以为有多大能耐能继续关着我?我告诉你,你敢伤害我妹妹我和你拼命。你今天除非是把我弄死埋这院子里,否则我必须出去。”
许灵均远远地站着并不言语,眼中的情绪瞬息万变。
萧安歌想,大不了就是打一架,他是打不过这么多人,但至少也要让他们吃点苦头,这一打起来动静肯定不小,他不信外面的人会注意不到,到时候看热闹的都能把这屋子给围了。这样,他的会颜面尽失,萧采依的坚持也白费了,但至少能保证萧采依安全地出去。
许灵均轻轻张了下口,萧安歌立即做好了准备握紧了双拳,可许灵均说出来的话却让萧安歌心下一惊。
他尤其地温柔,目光如水看着萧安歌,道:“小安,怎么不穿鞋,地上凉。”
所有人都楞了片刻,这才把目光放在萧安歌的脚上。
刚才情况紧急,萧安歌哪里顾得上自己的脚上穿的什么,这会儿一看,却见一双雪白的袜子被裹得满是泥点,穿在萧安歌的脚上。
众人还在莫名其妙的时候,许灵均又对身边的保镖道:“去给少爷把鞋拿过来。”
保镖没多说什么赶紧照办,转身飞快地就跑开了,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手里提着一双皮鞋。
许灵均接过来那双鞋,慢慢一步步地朝萧安歌走来,保镖们自动散开在萧安歌的两边,给许灵均让出了一条道。萧安歌被他弄得简直火冒三丈。他绝对是心理变态,人格有问题,否则怎么能做出一件件的事情都如此地违反人伦。
“你站住!”萧安歌护着萧采依,在许灵均离他两米远左右厉声喝道,“演够了没有?”
近距离看着许灵均的脸色更觉得惨白得恐怖,似乎是有一些病态的感觉在其中。萧安歌除了觉得他这鬼样有点吓人以外,心里又觉得庆幸,至少现在以许灵均现在的体力来说,他威胁不到萧安歌了。
“小安,我对你从来就不是演,是真的。”
萧采依正要说话,萧安歌便拉住了她,对许灵均道:“把你的真留着感动你自己吧,恶心。”
许灵均低头笑笑,道:“我一辈子没失败过,唯独是你。”
“那你以后还会继续失败下去,许灵均,你适可而止,不要逼我更加恨你。”
许灵均胸前起伏,说话间有些气息不稳,但他控制地很好,萧安歌没有任何察觉。
“小安,原谅我。”他目光沉静,再也看不出情绪。
萧安歌冷笑道:“我说过,除非你死。你死了我就原谅你。”
许灵均又是沉默,好久之后,他才又开口,转身的时候声音传来,温柔地有些伤感,低低地道:“穿上鞋吧,地上凉。”
他说着便走进了屋内把门关上,保镖们也就心领神会地散开了,一人还给萧安歌他们开了门。
萧安歌莫名地感觉许灵均很怪异,很悲伤。可也就是这一秒的功夫,萧安歌心里又对他盈满了厌恶。
他死了,萧安歌才能原谅他,把他放回到尊敬的长辈、没有血缘的父亲那个位置。而他活着,萧安歌就会一直恨他。
萧安歌疾步上前穿上鞋,又回来拉着萧采依转身出了门,一阵小跑。许灵均出尔反尔不是一两次的事情了,他万一又再反悔怎么办?
萧采依正在压抑着内心巨大的苦楚和悲伤,她被萧安歌牵着手拖拽着往前,在右后方明显地看到萧安歌的脖子上的抓痕,还有一个牙印,她越看越是觉得浑身发凉,心脏像是要抽搐了一般难受。
隔了这么多年,许灵均还是做了这样的事情!
十三年前她还是个小孩儿,根本不懂得当时许灵均究竟想干什么,只是本能地觉得他要伤害萧安歌,慌乱害怕间便用了最极端的方法。
后来萧安歌有告诉他,那个雨夜是个秘密,谁也不能说。她不明白,但她坚决地守护着对萧安歌的承诺,那个恐怖的夜晚她绝口不提,哪怕那个雨夜在无数个噩梦中反复出现,让她一次次中惊醒,多么地害怕,她也没有吐露过一个字。
后来随着年岁的长大,她渐渐地明白了、清晰了,她终于知道许灵均那龌龊的意图是什么,她用了很久才敢正视那一切,而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