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树很是紧张,一会儿结巴一会儿脸红的,俩人的第一次约会就在这样的状况下完成了,不好不坏。
一直玩儿到挺晚的,萧安歌的心情也稍微平静了些,他把沈嘉树送回了学校,突然想起来了,对他道:“对了,我明天要去四川。”
“啊,怎么那么突然。”沈嘉树的脸色一下就特别失望。
“不是突然。早几天就想要去了,只是公司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安排好,也忘了告诉你。”萧安歌一想起来心里又有些乱,其实那天从许灵均那里回来之后他就想走了。只要自己呆在这儿,在许灵均的视线范围内他就不定期地要做出一些非常疯狂的举动,加上个陆戎……萧安歌真的没有一点精力面对这些事情。
另外,最重要的是,萧安歌在四川那边的关系需要重组,他以后是要在西南地区长期发展的,必须得多花一点精力。
沈嘉树知道萧安歌是忙工作,哪怕是失望也没有办法,只得道:“萧哥,你别太辛苦,别这么逼迫自己。”
“还不够啊……”萧安歌自嘲地笑。至少还不够让许灵均再也伤不了他。
萧安歌摇摇头,笑道:“这样吧,要你不忙的话,陪我一块儿去?”
“真的!”沈嘉树立刻高兴了一下,又皱眉道:“不行啊,我要期末考试了……那、那萧哥,你能不能等我,我考试完了之后,还要帮教授整理一下成绩那些……我想想最多二十来天,到时候我来四川找你怎么样?”
“啊,这样啊,那到时候再说吧。”反正萧安歌只是随口说说,没空就算了,“已经很晚了,你快回去。”
萧安歌一边说着话一边就开始打哈欠。沈嘉树见他累了,赶紧道了晚安便下车,可等萧安歌的车开走,沈嘉树才懊恼地想起来,他应该跟萧安歌讨一个吻的,这可是他们第一次约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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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戎已经几天出过房门了,出院之后他就被自己给关在了卧室里,整个人像是一株枯萎的植物一般烂在了床上。窗帘紧闭屋子里非常暗,如果不是床头台灯哪一点光照着能看出他还在喘气儿,他就像是个尸体一样。
季澜小心地看着陆戎,端着一碗粥小声道:“戎儿,你就吃一点东西吧,你爸一会儿回来看到你这样儿又要发火了……”
不知道陆戎究竟有没有听到,总之没有做出任何一点反映。他脸色白的吓人,额头上那个疤痕像蜈蚣似的难看。
季澜心疼地看着,又要说话的时候,卧室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挺拔高大的路老爷子出现在门口,他进来就皱了下眉毛,而后二话不说直接走到窗前一把拉开了窗帘,刺眼的光透了进来,陆戎受了刺激哼了一声,嗓子哑得吓人。明媚得阳光照着陆戎颓唐的模样,显得他更加面如死灰。
“爸。”季澜慌张地起身看着他。
“你先出去,我有话给小子说。”
陆老爷子一出声,屋里的氛围立刻变得更加沉重,季澜不敢再说话,默默地走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陆老爷子气定神闲地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目光如鹰地看着陆戎。
沉默冰冷的气氛持续了好久,突然,陆老爷子伸出一只手挑了一下搭在陆戎身上的被子,然后轻蔑的笑了起来,声音简直要用气势如虹来形容。
“别装了,给我起来。”
陆戎的眼睛微微眨了一下,依旧挺尸。
陆老爷子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于是也不说话,起身在屋子里左右看了半天,而后把目光落在了放在电脑桌面前的手机上。他一言不发,直接走了过去把手机拿起来,翻了一会儿找到了一个没有存姓名的电话准备拨电话出去,正当那个时候,陆戎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焦急地喊道:“爷爷!”
陆老爷子放下手机,冷笑道:“你肯说话了?”
陆戎咬着牙,看了他老半天,最后点点头。
陆老爷子又走回来坐好,道:“我懒得问你,你自己说。”
陆戎一脸暴躁地道:“爷爷,您要我说什么啊?”
“说什么?你自己知道。你以为我这几天在你二叔家,就不知道你的事情?你那点小伎俩也就骗骗你爹妈,还想蒙我?告诉你,你还嫩得很。自己跟我说清楚,你究竟要干什么?”
“我没干什么……”
“是为了萧家那小子?”
陆戎脸色一变,咬牙打算继续装傻。
陆老爷子别过头去,恨铁不成钢地道:“我们家怎么遇到你这么个小子了!你今天不说清楚,我抽你。”
“我没想干什么……”
“放屁!你真以为我老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了?来我们说道说道。萧家当年的事情,我是知道一点儿的;那小子和许灵均不对付,我也是知道的;你对萧家那小子魔障了,我现在也是知道了。你说,好巧不巧,许灵均最近出了个新闻,有人举报他非法用地,还闹挺大的。跟你……有关系吗?”
陆戎禁不住捏紧了拳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你这小子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没有,就是个乳臭未干还在读书的小破孩子,说你要动许灵均,谁都不相信啊。我老头子也不觉得你有那能耐,再说了,谁都知道你小子焉了,最近可还在家里半死不活的样子,谁能想到你头上?可你装的太过了,小子,你是我拉扯大的,我比你爹妈还了解你,你屁股一撅我都知道你要拉什么屎。遇到事儿了就在家里当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