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她胃口不大好,请了个大夫过来瞧了下,大夫说可能是喜脉,只是日子尚浅,还看不大出来,要再过些日子才能得准信儿。母亲,要是她没身子,我今日才不会那样让着她呢!”骆大老爷将衣袖整了整,那缎子面袍子被骆大奶奶抓出了几根纱来,他皱了皱眉头,捻着那线头,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才好:“青萝,拿把剪刀给我剪掉这几根线。”
“原来咱们骆家又要添丁了!”骆老夫人合手念了一声佛:“也隔了两年了,连姨娘们都没身子,我还觉得奇怪呢,菩萨保佑,总算又有了。”
青萝拿着一把银剪子走了过来:“大老爷,奴婢给你来剪线头。”
骆大老爷将手伸了出来,青萝捻着那几根纱,一剪刀下去便将纱线剪段了,骆大老爷趁着青萝缩手的时候,在她手上摸了一把,一边笑嘻嘻的瞟着她,青萝气得脸红红,咬了咬牙转身便走开了去。
“老大,你别打青萝的主意。”骆老夫人瞧得清清楚楚,有几分不欢喜:“我身边的丫鬟,你可别来打主意!”
骆大老爷涎着脸道:“谁叫母亲会养人,贴身的丫鬟一个个养得细皮嫩肉的,瞧着都欢喜。”
“你也该收敛收敛了。”骆老夫人皱着眉头道:“想要做县令,可是要被考察的,若是风评不好,如何将你提上去?”
骆大老爷被骆老夫人一顿训斥,顿时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一半,他望了骆老妇人一眼,低声道:“母亲,我知道了。”
“明儿你带几色礼品去高家,将你那媳妇接回来罢。”骆老夫人捂着胸口揉了揉,伸出手来搭住青箬的手:“家和万事兴,也别落了话柄在旁人手中,现儿你可正是关键时刻,一丝一毫都不能出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