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远远地给我竖起了大拇指,我瞥了他一眼,说:“找两双和恒宇衣服搭配的款式,我先去解决鞋码问题。”
班长点头,转身离去。
出现鞋码问题的女鞋都是我亲自动手做的,它的鞋帮,鞋底等每一个细节,都是我动手做出来的,所以想要改良,并不困难。
我拆掉了后帮面,使用两条真丝丝带链接,这样即使鞋子小了一号,后跟还可以托在鞋外,而丝带也可以绕在脚踝处,打成一个蝴蝶结。
另外一双也是用了这个方法,不过直接做成了时尚的鱼嘴凉拖鞋,搭配一些水钻,把大家的视角放在鞋前方,可分散注意力。
完成之后show已经开始了,我将鞋子递给了模特,这才舒了一口气。
班长端了杯饮料朝我走来,给我一个“万事ok”的眼神,我们一同走出了后台,隐隐约约间,能听到时装秀上喝彩声。
夜幕已经落下了,我们两人坐在酒店外的喷泉旁,班长看着我,笑了笑,问:“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跑来跑去,累不累啊?”
我耸肩,说:“不累,都习惯了。”
“小贝,以你现在的水平,完全可以……”
“forever是大家的心血,”我毫不犹豫的打断了班长的话,说:“这三年,如果没有forever,我想我坚持不到现在,所以,我是不可能离开的。”
班长怜惜的看着我,说:“小贝,你真的变了。”
“人都会变的。”我笑,说:“等里面结束之后,一起吃饭?”
班长点头,说:“小贝,上次我跟我哥提了分红的事儿……”
我一惊,而后白了他一眼,说:“班长,以后这事儿你就别提了,当初要不是你和陆总,我可能……你们在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你和陆总都是我的恩人。”
“好,以后我不说了。”班长笑了笑,看了眼时间,说:“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
我点头,克制着自己不去回首过往,抬脚走向了大厅。
时装秀结束之后照常是酒会,我挽着班长的胳膊走了进去,我们照常跟大家打招呼,我趁机上去敬酒,看看有没有机会抓到可能的合作。
恒宇的周总也露面了,唯独没有看到杨经理。
现在我开始明白凌大叔说的那些话了,酒会只是一种社交方式,大家在这里认识,寻求共赢。对现在的我而言,这种方式,早已经轻车熟路了。
就在大家都谈的火热时,门口传来了一阵骚动。我和班长同时看过去,下一秒,我惊住了。
不,我想,我是在做梦。
怎么可能在这儿遇见?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是面前的这个人,分明就是他。
柔和的灯光下,他笑容温和的看向人群。他身穿一身商务行头,全身上下脱掉了以往的稚嫩,面上的表情,也是淡定而疏远。
恒宇的周总正在热情的跟大家介绍他,当我听到“赵子皓”三个字时,鼻子忽然一酸,眼泪情不自禁的涌了出来。
是他,真的是他。
没想到,时隔三年,我们居然在这里见面了。
“小贝,你怎么了?”班长的声音打断了我思绪,我低下头,定了定神,又看向了人群中央的位置。
赵子皓。他的身边站着一位高挑的美女,奇怪的是,她不是杨默曦。
我吸了吸鼻子,说:“班长,我有些不舒服。我们回去吧。”
班长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出酒店时,我感觉胸口好像被堵了似的。赵子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故意?不,不可能。
那就是巧合吧。我们之间,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上车之后,班长给我系上了安全带。我转过脸看着车窗外,往事一幕幕的涌上心头,我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
到了住处,我的眼泪终于止住了。我刚准备下车,班长却拦住了我,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问:“是他吗?”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
“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告诉他你这三年是怎么过的?”
我摇了摇头,说:“已是陌生人了。”
“那刚才为什么哭呢?”
是呀,既然是陌生人了,又为什么哭呢?我也没有答案。
回到住处已是晚上十点,我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一个人坐在窗前,默默的看着窗外。
三年了,过往的一切,都应该放下了,不是吗?
我又做了那个梦。梦境里,一双小手握着我,滑腻如丝,吹弹可破。我握着那只手,仿佛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醒来时,床上只有我一人。
桌上的手机一直在响,我伸手拿了过来,立即按下了接听键。
“喂。”
“小贝,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班长察觉到了我声音的异样,疑惑的开口。
“没有……”我吸了吸鼻子,说:“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电话那头,班长有些犹豫,并未直接开口。
我着急了,问:“是不是公司有什么事儿?”
班长叹了口气,说:“小贝,你别着急,先听我说。”
我耐心的听班长把话说完,顿时火冒三丈,迅速的画了个淡妆,拎着包包就朝公司奔去。
“恒宇的法务今早发来了一张律师函,说我们违法合同,15双鞋子的款式是固定的,但是我们更改了其中四双。我打电话给杨经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