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和法塔迪奥站在最高层的甲板上,冷漠的看着无数的人群前来欢送‘温莎公爵’号的chù_nǚ航。法塔迪奥颤抖的手小心的夹着一支雪茄,指指点点的说:“这些人,实在,实在是无聊,不过就是一艘船出海而已了,哪里有什么好看的?”
易尘微笑着说:“这是人的本性,他们能够参加什么重要的活动,日后也有了一些吹牛打屁的资本,可以显示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是多么的不同,大概觉得这样就可以提升一点自己的身份地位了吧?”
法塔迪奥嘻笑了起来,迎着东边的那轮红日说:“唔,很快就会离开亲爱的英国老太太的海域了,我们下去小小的玩一把怎么样?嘻嘻,老板不许我们一次赌超过百万美金的赌局,百万以下还是可以的,嗯,我们小小的玩几手?”
易尘笑:“我也有点兴趣呢,刚好弄点零花钱。”易尘每次都是逼迫凯恩他们和自己打麻将,倒也没有什么味道,这次刚好好好的玩一把。他的几个亲信中,菲丽根本就对玩钱没兴趣;菲尔、戈尔以及凯恩都是那种理智型的人,根本不会胡乱的用钱;杰斯特是根本就没有钱这个概念,反正能够吃饱穿好,基本上就混得过去了;至于契科夫,那是个守财奴,你别想他漏出一分钱来赌博。
汽笛长鸣声中,无数的彩色纸屑漫天飞扬,一根根彩带链接在床头上的人以及码头上的人手之间,然后生生的被拉断,半断的彩带落在了水中,马上就失去了原本的鲜艳色彩,变成灰暗晦涩无比的颜色。大团大团的礼炮在空中爆炸,随后留下的是一团团白色的烟雾,人类对于自然的破坏和糟蹋,就在这一刻无比清晰的暴露了出来。
易尘看着十几艘私人的游艇在附近跟着‘温莎公爵’号游走,不由得举起手,掌心对准了那些游艇。法塔迪奥在旁边凑趣:“啊哈,易先生,如果您是超人,您现在就可以把这些游艇砸鸡蛋一样的砸碎了……呼呼呼,哦,超能力啊。”法塔迪奥和易尘一起嘿嘿嘿嘿的笑起来,法塔迪奥自觉自己说了一个很幽默的段子,易尘则是恶毒的想:“假如老子真的把这些游艇鸡蛋一样砸碎了,嘿嘿,嘿嘿……你小子还不吓得屁滚尿流的?”
一群群海鸥很老练的跟在了邮轮的后面,不时有一只只海鸥在邮轮尾部的白色尾迹上起伏,小爪子上似乎带起了一点点的鳞光。站在他们身边的杰斯特伸出了鲜红的舌头,绕着自己单薄的嘴唇舔了一下,啧啧有声的说:“邮轮上提供气步枪么?好想打他们下来。”
菲丽不干了,埋怨他说:“杰斯特,这些鸟儿这么可爱,你怎么舍得打他们?”
杰斯特耸耸肩膀,看着菲丽,一副软心肠的小姑娘我不屑于和你说话的样子。恨得菲丽是一脚踢了过去,差点就要象在老家那样,挥手弄出上百根冰柱去砸杰斯特了。
易尘不满的嘟哝了几句:“斯文,斯文……这里都是高雅的绅士小姐,妈的,不要给老子丢脸。”正准备大打出手的两人互相看看,哼哼了几句,互相不理睬了。杰斯特跟了法塔迪奥的两名助手去游泳池,看看能不能弄到一点腥味的东西吃吃,易尘搂着菲丽,和法塔迪奥坐进了一圈太阳椅,喝着果汁,开始漫无边际的闲聊。
一名身穿天蓝色制服,袖口上绣了几圈金边,面容俊朗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轻声的对法塔迪奥说:“先生,您预订了包间,是么?我们很快就离开英国海域了,您可以准备一下,有三名来自纽约的客人,想要和您玩几局。”
法塔迪奥随手塞了一张钞票给他,挥手示意他离开,兴奋的哆嗦着双手说:“啊哈,美国鬼子,他妈的,赢谁的钱都没有赢他们的钱过瘾啊……中国易,您,您可得帮我作证,日后见了老板,我可没有赌太多,我要让这些纽约佬输干净裤子。”
易尘大笑:“法塔迪奥,亲爱的法塔迪奥,您和美国人有仇么?”
法塔迪奥冷漠的说:“整个俄罗斯都和他们有仇恨。不是他们,我们强大的国家怎么会突然解体?”
易尘入骨三分的说:“可是,如果苏联不解体,您能够有现在这样大把大把的钞票么?您的老板能够有先在这样风光的权势么?哦……亲爱的,一切事情都要分成两个不同的方面来看,您痛恨美国人让你们的祖国沦入了黑暗,但是美国人的举止让您升入了天堂。这可真是一个奇怪的逻辑怪圈呢?”
法塔迪奥愣了半天,苦苦思索良久,点点头说:“我承认您说的是事实,如果没有美国人捣乱,我恐怕还在西伯利亚做中学教师……可是,我还是仇恨美国人,所以,我要赢光他们身上的钱。”看样子,法塔迪奥对于自己的赌技是非常有信心的。
易尘不以为然的说:“在牌桌上征服他们,不如在ròu_tǐ上毁灭他们。有人喜欢说,精神上征服自己的对手是最美妙的事情,可是我认为,只有彻底的从ròu_tǐ上摧毁对方,才是最最安全的。精神病人也有可能捅您一刀子,可是一个身体都变成碎片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自己造成伤害的,难道不是么?”
法塔迪奥又愣了,龇龇牙,他闷闷的说:“中国易,我说不过您,您的话总是充满了黑暗的哲理……可是,我们在邮轮上可不能毁灭对方,所以,只好让他们穿着内裤去北京看奥运会的了……如果是在西伯利亚。”法塔迪奥脸色阴险的,双手大大的划了一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