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轻风,一身红衣的女子勒马停在夷都城外,望着这座历经了数度动乱的巍巍城池默然叹息,数年前那血腥动乱的一幕幕还历历在目……
夷都繁华如初,萧清越牵着马在街头闲晃,远远望了望高于城池的帝宫,思量着要怎么混进去,毕竟这已经是西楚的地盘了,不像在大夏那么好说话。懒
正思量间,身后的长街传来阵阵马蹄之声,过往行人纷纷让开道来,萧清越不耐烦的牵着马转头望了望,一看策马而来蓝衣锦衫的男子秀眉一扬:“老罗?”
罗衍勒马停下,看到前面挡路的人皱了皱眉:“你怎么在这里?”西楚刚刚平定战乱,他受命留在夷都处理降臣降将,及周边各城事宜,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跑到这里来。
萧清越愣了愣,扬唇一笑:“找你联络联络感情呗!”
罗衍眉头拧了拧,直觉告诉她,这女人找来不是什么好事?一拉缰绳道:“走吧!”人都找上门了,他也不能当作没看见。
萧清越眸中一掠而过的笑意,翻身上马跟着一道进了东齐帝宫,瞧了瞧罗衍一进帝宫,将领臣子的敬畏之色,不由凑上前笑眯眯道:“哎,你这派头是越来越大了,就没想自立为王试试?”罗衍虽是西楚朝臣,却是西楚如今唯一一个封王的,又深得光武帝信任,这势力自然是不容小觑的。虫
罗衍侧头瞪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这般大逆不道的话,若换得其它人,还不知惹出什么样的风波来。
“怎么?你怕传到姓楚的耳朵里?”萧清越扬眉一笑哼道。
这话便是传到楚策耳中也没什么?那两个人自小相识,加上这些年征战权谋的追随,那份信任是根深蒂固的,又岂会因为几句话而动摇。
“我怕什么。”罗衍瞥了她一眼,大步朝着宣政殿走去,如今战乱刚过,百废待兴,他已经离开夷都多日,如今只怕事情已经压了一堆了。
萧清越蓦然笑了笑:“楚策这个人生性多疑,却对你的信任实在让人难以置信,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你,这世上怕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若不是认识你们多年,我真会怀疑你们有断袖之风,哈哈哈……”
“萧清越!”罗衍咬牙切齿地转头瞪她。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萧清越举行投降道。
罗衍沉默着前行,蓦然叹息道:“这份信任是因为我与他相识已久,更多还是因为小烟吧。”那两个人,永远是他心头的遗憾,直到现在他已经难以相信,会走到如今的局面。
萧清越翻了个白眼:“都过去的事了,你还提着干嘛,最见不得你跟那姓楚的一个德行,老抓着过去的事不放,过去是抓不住的,抓住当下的免得后悔遗憾,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长进。”
罗衍敛目沉吟了片刻,扬了扬手摒退后面的随从,进了空寂的宣政大殿,直言问道:“你来夷都有什么事?”
“找你叙叙旧啊。”萧清越笑嘻嘻地说道。
罗衍一撩衣袍在高案后坐下,瞥了她一眼哼道:“你不在中州当你的大将军,没事会跑来夷都,又为了镇魂珠的事?”
相识这么些年,对这个女人的事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这么多年她一直不死心寻找镇魂珠的事,之前也暗中找他帮忙从楚策手中借镇魂珠,只是他深知镇魂珠的危害才拒绝了帮她。
萧清越闻言笑了笑,点头承认:“好吧,就是为了那破珠子的事,现在小烟过得很好,已经不需要我这个姐姐来操心了,这里也没什么好牵挂的,我也该回我该去的地方了。”
罗衍闻言拿着奏折的手微一颤,沉默了许久,抬眸望向她:“这里……真没什么留恋的了?”
萧清越蓦然撞上了那道目光,那双一向清明的眼底有着她不愿深究的情愫,别开目光,扬唇一笑道:“当然啦,回去我也会想念你们这一般兄弟的。”
罗衍目光回到手中的奏折上,唇角勾起一丝苦涩的薄笑,淡声道:“你该知道镇魂珠不在我手上,找我也没用?”
萧清越闻言沉默了,早知道他会这么说。
罗衍抬眸望着她,一字一句道:“小烟对镇魂珠的了解不比我少,我相信她也告诉过你,镇魂珠是不会让人实现真正的愿望的。”一如当初的苍砻王,一如楚策,它只会让人错失真正想要拥有的。
“我跟他们不一样。”萧清越决然道。
“有什么不一样?那你要拿什么换回去那个世界?那个地方有什么值得你这般费尽心血,付出这般代价回去?”罗衍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清眸的目光变得犀利如刃,恍惚是要洞彻她心底的一切过往。
想到她会离开这里,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的离开,心里便觉得窒息。
萧清越对于罗衍的反应有些始料不及,一时间怔愣在那里,半晌之后别开目光道:“我没说是来找你帮我拿镇魂珠,只是想到帝宫来找些东西而已。”
“什么东西?”直觉告诉他,还是与镇魂珠脱不了干系。
萧清越一边打量着宣政大殿的陈设,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小烟告诉我,镇魂珠原本是有两颗的,一颗是血珠,一颗是碧珠,血珠便是镇魂珠,只要找到另一颗碧珠,就不会再受血珠的反噬,我来看看东齐有没有什么古书什么的有记载,让我也好有个方向。仔细想想要是以那样的代价回去,我也觉得有些吃亏。”说着转头望了他一眼“你知道,我一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