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家大宅。
陈文欣坐在床上咽呜出声,张心月则是坐在她的对面椅子上,脸色凝重。
幸好厉家现在只剩下了张心月和一些下人,若是那些男人在家,指不定脾气会掀翻到何种地步。
张心月抽过至今递给她,细声安慰说“小欣,别哭,告诉妈,谁打的你?”
陈文欣抽抽搭搭的擦着眼泪,十分委屈:“妈,您别问了。我没事的。”
“是不是那个叫苏浅的女人?”
陈文欣低着头咬唇,绞着自己的手指,就是不出声。
“你不说妈也知道是她!你去找她理论,被她打了是不是!”张心月冷哼,“小欣,别难过,有妈在呢!不会让一些不相干的人骑到你头上欺负你!”
陈文欣望着张心月,泪水像免费的,流不停。她说:“妈,算了。”
张心月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小欣,你嫁过来,就是妈的半个女儿,妈知道你心善,也明白你受了委屈,不过今天报纸的事情你莫要当真,指不定就是至远跟你结婚前的照片也不准,你也知道,现在至远的身份地位暴露出去,多少人想钻缝子要给他抹上一抹。再说,那个女人是他结婚前的人,男人婚前跟女人有些牵扯,纯属正常,你不要往心里头去,你若是跟至远闹起来,这不就正中了别人的下怀?”
陈文欣乖巧的点头,张心月对于她这样的表现,甚是满意,补充说道:“改明儿跟妈去找她,替你讨回公道!”
“算了妈,至远不会允许我们这样做的,而且我身为媳妇,哪儿能让妈这般为我操心。”
她这话听在了张心月的耳里,顺畅动听得不得了,更是喜欢她了,拍了拍她的手:“相信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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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至远刚踏进厉家门口,就看见张心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神凌厉。
“妈。”
“你跟我过来书房!”
付至远把手里脱下的外套交给了一旁的下人,快步跟上。
“啪!”身后的门刚合上,张心月便一巴掌打在了付至远的脸上。
她气得发抖:“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跟那个女人来往!你偏不听!才会捅出这么大的丑闻来!你还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吗!?”
付至远低头歪着脸,沉沉的说:“妈,对不起,不会有下次。”
“你还想还有下次!”张心月忍不住尖锐起来。
见她情绪激动,付至远不敢再轻易开口,只得冷着脸一言不发。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张心月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柔下脸来说:“至远,妈希望你好,难道你还想回到以前那些日子吗?我们是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得到如今的地位,我们要争取属于我们的东西,所以必须要放弃一些,你懂吗?”
付至远低头盯着脚下的地板,心里酸涩。他如何会不懂?所以他才跟陈文欣结婚的不是吗?他也认为苏浅不过是他利用的一枚棋子,只是婚礼那天,她盛装出席,他的嫉妒不受控制的涌出,他忽然就迷茫起来。
“唉!至远,假如让你为了她抛弃如今的地位和权利,你愿意吗?一无所有的跟她一起,你做得到吗?”
张心月的话像一记闷锤,狠狠的砸在了付至远的心上,让他抛弃如今得到的一切,显然,他做不到!
“妈,我知道该怎么做。”
见他不再是犹豫不决的表情,张心月知道他是有了打算,不再多说。适可而止,逼急了反而会适得其反,她点头,摸上她刚打的位置说:“对不起,刚妈冲动了。”
付至远握着她的手,摇头,“我没事。”
“好了,你赶紧回房安慰下小欣,她毕竟是你老婆,不要让她太难堪。”
“嗯。”
付至远离开后,张心月慈祥的脸马上变得冰冷。她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对于他的性子,自然了解。天底下男人都是一个样,对于自己得不到的女人,最是忘不得,不管过了多久都会心痒痒。看来,苏浅这个女人若是不处理好,日后定会成为最大的麻烦!
这般想着,她眼中闪过一抹狠劲,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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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至远推开房门进来时,陈文欣刚好从浴室出来,看见他,她愣了好几秒钟,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付至远视若无睹的越过陈文欣走进浴室甩上门,陈文欣才回过神来。
她惴惴不安的杵在原地,直至房门外响起了张心月的声音,才迈步过去拉开门。
“妈?”
张心月把一瓶酒和两只酒杯塞给陈文欣,叮咛她:“小欣,若想留住男人的心,就先满足他的身体,这酒你想办法让他喝了。”
说罢,她退出去合上了门。
而陈文欣,低头看着手里的香槟,脸色羞红。她当然是明白了张心月话里暗喻的意思。
付至远裸着精壮的上身,下身围着一条浴巾便走了出来。
陈文欣看着他往自己靠近,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欲跳出心口,她伪装自然的端起一旁的酒杯小小抿了一口,借此来遮掩她的心虚和紧张。
付至远本是不打算理会陈文欣,可想起张心月的话,他便坐到了她身侧,自然的捞过酒瓶给自己倒了半杯,一口灌下。
“以后不要接近她,否则对你没有好处。”
陈文欣的脸刷的苍白,忍着心中的苦涩,勉强维持着笑说:“好。”
付至远有些意外的扭头,对上她受伤的眼,心底微微愧疚,却在无意中目光扫到她领口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