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阿起;发信人:阿起;发信人:阿起;发信人:阿起;发信人:阿起……
no.1: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这样决定了?
no.2:我没想到我居然会为了你哭,我看到我们一起堆的雪人就那样被你踢得残破不堪。
no.3: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甚至想要打到你家,想打给舅舅。我不明白,嘉妮,为什么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最艰难的岁月,都抵不上那个法国设计师和你几个月的搭档合作?你说你们是日久生情,那我呢?我算什么?
no.4:我想你是真的这样决定了吧,也好,你我都已经不是小时候了。
no.5:做喜欢的工作,然后休息,享受大自然,读书,听音乐,爱周围的人。嘉妮,这是我对幸福的诠释,现在,我把这句话送给你。
这五条短信息,顾嘉妮经常翻来看,最后那条,已经看到会背了,她看着日期,想了想跟傅云起已经多久没有联络,可一想,还是觉得痛。
他所诠释的幸福,她没能实现。
那条简讯的最后,是顾嘉妮当时隔了许久的回信:
“现在我在机场,突然很想见你,哪怕只是给我送行。我想这或许是我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吧,新年快乐,来年快乐,每一年都快乐。”
他终究还是没有去送她。
裴斯宇追出来,看到站在塞纳河岸边的她,走过去,站定在她身旁。
风吹起了她齐下巴的短发,她开口,“你知道吗,茶花这种女士烟,有一个秘密。”
她说着,掏出打火机,把烟盒点燃。
“像这样,烧成一片黑,你就能看到一个女人精致的侧脸。”
裴斯宇凑过去看,果不其然,那女人面孔如花,若隐若现。
“阿起曾说,这张侧脸,像极了我。”她笑得恍惚,转过脸来对裴斯宇说,“其实我很羡慕你,真的,斯宇,我挺后悔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