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既然是江雅初做的,萧容宁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怎么?”秦十川低笑道:“想对付江胜?”
“你怎么猜到的?”萧容宁意外,她可什么都没说。
秦十川但笑不语,江雅初根本不值得大张旗鼓,没了江家。她还能嚣张?
“打算怎么做?”他问道。
萧容宁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查查公司的账。”
江胜也是生意人,总有把柄可查,不过拔出萝卜带出泥,萧氏也会受到牵连。
“这是笨办法。”秦十川笑笑。
“那你有什么办法?”萧容宁蹙眉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而后他便道:“这件事你别管了,休息好了就成。”
楼下有汽车鸣笛声传来,萧容宁起身走到窗前,见是聂铭之的车,沉了沉脸色,道:“我有事,先挂了。”
放下手机,她开门下楼。却没想到从车上下来的是聂明成。
连忙迎上去,“爸,你怎么来了?”
聂明成拄着拐杖。和蔼地看着她,“小宁啊,听说你手被烫伤了,我放心不下,过来看看。”
聂铭之从车子另一边绕过来,眼神中掺杂着歉意。
萧容宁目光没有在他身上停留,上前扶住聂明成,“爸,先进去吧。”
聂铭之走在两人身后,目光反复停留在她的手臂上。聂明成见状道:“你手臂有伤,让铭之扶我就好了。”
“我来吧。”聂铭之走到她身边,低声道。
萧容宁侧身避开他,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三人坐在客厅里,何姨上了茶,萧容宁就盯着茶杯不说话了。聂铭之就在她旁边,不过两人没有眼神交流。
聂明成笑呵呵地开口。“小宁,手臂怎么样了?”
“就是有点疼。”萧容宁低着头道。斤帅医亡。
“伤在右手。你一个人在这里也不方便,先跟我们回家去。”聂明成道:“你妈亲手下厨做了几个清淡的菜,都是你喜欢的。”
“爸……”萧容宁喉咙发堵,低声道:“我不想回去……”
现在,她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和聂铭之待在一起,如果他有一丝相信她,她的手臂都不会变成这样。她身体上的每一分痛,都提醒着她拜何人所赐。
聂明成看了眼聂铭之,示意他说点什么。
“容宁,我们单独谈谈。”聂铭之看着她,“我有话想跟你说。”
当着聂明成的面,她不能跟自己吵,他就是看准了这点才过来的。
萧容宁忍着气走到院子外面的花架下,确定聂明成看不到他们,才道:“有什么说的。说吧。”
“容宁,对不起。”聂铭之微微叹了口气:“我知道这话你不想听,但不说,我心里也不好受。”
“不好受?”萧容宁没有表情,“你只在乎自己的感受。”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来向我道歉,那我原谅你,你不必觉得有什么心理负担。”
她转身就要离开,聂铭之下意识拉住她,却不小心扯到了她的右手。萧容宁闷哼一声,一把推开他,“你还嫌我伤的不够重是吗!”
聂铭之拧眉,“容宁,我不是有意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萧容宁忍着痛,抬头看着他。
聂铭之双眉敛起,现在的她就像是竖起了刺的刺猬,完全听不进他的话。
“雅初的脸被林琪弄伤了,头也磕破了,现在还在医院。”
“要我去慰问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没有林琪,今天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聂铭之望着她慢慢变得讥讽的眼神,“误会”这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拿开水烫林琪,就算说是江雅初做的,他也不会怀疑,但他相信她只是想吓唬林琪,并不是真的想伤到她。江雅初不过是个任性的孩子,她没有那么恶毒。
所以他不想有人把这件事拿出去做文章。
“林琪是我的朋友,就算她有点冲动,也是为了帮我。”萧容宁冷冷道:“聂铭之,你为什么不检讨一下自己,如果江雅初不做小三,那就没有现在这所有的事!”
“别把小三挂在嘴上。”聂铭之不悦,“我们迟早……”
“迟早是要离婚的对吗?”萧容宁失笑,“那真是对不起了,只要我们一天没离婚,她就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你想给她正名,那就马上离婚,我成全你们!”
聂铭之忽然冷笑一声,“你是想成全我们,还是有别的目的,跟我离了婚,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和秦十川在一起了?”
“是又怎么样?”
她毫不迟疑的话语让聂铭之怒从心生,五指钳住她的肩膀,他质问:“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是他的弟妹!”
“哈!”萧容宁忍不住发笑,盯着他的眼睛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你可以跟江雅初不清不楚,我就不能另外找人?”
“你敢!”这两个字几乎是从聂铭之喉中挤出来的,他手下更加用力,试图打破她坚若堡垒的神情,但萧容宁却没有露出丝毫痛色,更没有愤怒,她只是这样看着他,好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突然间,聂铭之双手就失去了力量,眼前的人这么近,伸手就能够到,但他抓住的,却不再是以前那个一心思慕他的萧容宁!
“你怎么那么自私?”仿佛叹息,又像是质问,萧容宁喃喃地说。
“任何人都可以,唯独不能是秦十川!”聂铭之低声嘶吼,想到终有一日